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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剑雪海感觉到了。

剑雪海顿时热泪盈眶,只觉得此生无憾。

“雪海,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正道公义,我还暂时不能死。”江逐风以密室传音与剑雪海交谈,声音哽咽,带着浓浓的鼻音。

剑雪海以密室传音回答江逐风,“夫君,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正如你让我偷袭爹爹,我做了。亦如你让我打掉我肚里的孩子,我也做了。”

剑雪海摸了摸肚子,时至今日,她为江逐风打掉十五个孩子。

十五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剑雪海为了江逐风,一次次把他们打掉。

“只要是为了夫君你,雪海可以做任何事情。夫君,为了你,为了天下,请你杀了我,干脆利索地杀了我,杀了我向铁君欣证明你对我的恨,证明我是我玷污了你。”

剑雪海传音有力,可见她我意已决。

“夫君,你不用犹豫,你不要害怕,你更不要有心理负担。为了你,我心甘情愿赴死。像雪海这样的废物,能够守护夫君而死,雪海此生无憾,死得其所。”

“夫君,动手吧!”

最后,剑雪海催促江逐风赶紧动手。

于是,在下一刻,江逐风徒手贯穿剑雪海的心口。

剑雪海发出一声惨叫,随后再无声息。

江逐风挖出剑雪海的心脏,低头看了一眼,随手丢在地上。

清风微拂,浓郁的血腥味飘散四方,涌入场内所有人的鼻孔中。

“死了?那个恶魔死了?”

“死了,那个恶魔死了,被我亲手杀死了。”

“呜呜呜……欣欣,欣欣,我终于为自己报仇了。”

江逐风哭得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

从他的哭声中,在场之人都听出一种生不由己,屡遭迫害,无力反抗的绝望,以及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庆幸。

“欣欣。”

江逐风起身走向君欣,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恐惊天上人。

“欣欣,我知道我现在配不上你,我已经脏了。”

“欣欣,你就让我独自一人离开,千万不要挽留我。”

“我希望你记忆中的我,始终是那个眼眸含光,身心唯有你的江逐风。”

江逐风絮絮叨叨地讲起他和铁君欣的过往,一起查案,一起追凶,一起经风雨,彼此互生爱意。

“欣欣,我已经不是过去干净的少年江逐风,我被剑雪海那女人……那女人……。”

“行了,别说了,再说我都要吐了。”君欣不耐烦地打断江逐风的个人表扬,“你是好人,你是坏人,我自有判断,轮不到你来妖言惑众。”

江逐风啜泣,“欣欣,你在怪我,你在怪我不能保护自己,失去了清白吗?”

君欣蹙眉,“江逐风,虽然你是我家的赘婿,但好歹是一个男人,请别用这种恶心的语气与话语说话。”

江逐风咬着唇,跺跺脚,“我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欣欣你是嫌弃我不干净了。我……我这就走,我不会脏了你的眼睛。”

江逐风立即转身,脚下已准备施展他最擅长的轻功。

“我有让你走吗?”君欣冷冷说道。

忽然,天地之间刮起一阵阵冷风。

江逐风愣在原地,脑袋明明无比清醒,但身体却不受他的控制。

君欣说道,“江逐风,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受害者,难道你是忘了吗?当年在云海无尽崖,是你亲手废掉我的武功,亲手把我扔下云海无尽崖,这些都我是亲眼所见。”

江逐风定在原地,张口便是“剑雪海逼我”等无用之话。

君欣嗤笑,“怎么,那个时候剑雪海已经在逼迫你?逼迫你以杀我父亲,废我武功?你跟我说说看,剑雪海是怎么逼迫你不当人,转头去当畜生的?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江逐风咬着牙,“欣欣,你一定要这样冷嘲热讽吗?我都告诉你了,我是被逼的,我是无心伤害你。况且,你是不没事吗?你变得更强大回来了。”

江逐风说话理直气壮。

他是伤害了君欣,可结果是君欣平安归来,武功更上一层楼,他非但有过,应当有功。

“你换个角度想一想,如果不是我被逼杀了岳父大人,又亲手废掉你的武功,你能够置之死地而后生吗?你能够拥有如今超凡绝伦的武功吗?”

江逐风质问君欣,质问君欣是不是太过冷漠自私,不近人情。

“欣欣,说到底你,你应该感谢我,感谢我帮助你提升你的武道修为。虽然我不想要你的感谢,我只要你的爱,但如果你要感谢我,我也不会拒绝的。”

江逐风兴致勃勃地等着君欣。

“你当我是傻子吗?”

君欣耿隔空一巴掌抽飞江逐风。

江逐风倒飞出去,落在地上抬起头,披头散发,鼻青脸肿。

“其实我不该跟你说那么多废话,但我需要一个真相,当年害我父亲害我金刀山庄的凶手,除了你之外,究竟还有哪些人?江逐风,把那些人的姓名告诉我,我可以保证在一个月内给你一个痛快。”

君欣留着江逐风的性命,看着江逐风和剑雪海演戏,不是君欣闲着无聊,是她暂时不能弄死江逐风。

当年,坑害原主、原主父亲、金刀山庄的凶手,不仅仅是有的江逐风、剑雪海等明面上的人,还有一些藏在幕后,因为身份不宜暴露的人。

为原主实现心愿,自然是把所有仇人全部送下去才是完美完全工作。

君欣走过去,站在江逐风的身旁。

“我记得,你在云海无尽崖是先废掉我的左腿。”

咔擦一声,君欣踩断江逐风的左腿。

“然后……应该是右腿。”

咔擦,君欣踩断江逐风的右腿。

江逐风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距离的疼痛刺激江逐风的心神。

“贱人,贱人,贱人,贱人,你不得好死。”

江逐风破口大骂,唯有这样才能发泄出他万分之一的痛苦。

君欣居高临下俯瞰丑态百出的江逐风,“怎么?现在不装深情,不谈过去,不继续诡辩了?”

江逐风恶狠狠地瞪着君欣,“铁君欣,你不要得意,你得意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