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见过先生……”
“我问你是何人?为何擅闯老夫的寝室?”
清风先生慌了,脸上却是因为痛苦折磨,而造成的满脸狰狞。
程小淮透过空间里的x光检测系统,准确的找到了病灶,看样子与她猜测的,完全一致!
心里便也就踏实了几分。
“先生稍安勿躁,我是郎中……”
程小淮话音未落,便被清风先生直接打断:“又是朱海旺那老匹夫找来的人,专程过来调理老夫的是吧!”
程小淮:咦~
这清风先生的语气,似乎不太对呀!
这谈吐之间,全都是对朱海旺的嫌弃!
想想也对,这么多年,身上的旧急,都没得到治愈,换做是谁,也会认为这宝芝堂里头,养了两名庸医!
“先生息怒,我是过来专程给您瞧病的……”
“哼,一个姑娘家,竟然这般不知羞臊,登堂入室,还给人瞧病……”
清风先生老脸通红,他从未在人前如此狼狈过,哪怕是这么多年,他身上的旧疾,反复发作,见过他这般狼狈的,除了府上的夫人,再有就是宝芝堂的人。
如今,朱海旺竟然不知道在哪,弄来了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这不是专程来堵心他的吗?
这么一想,更觉得胸中怒火上扬。
对程小淮,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待见。
“老夫的病,还轮不到你一个黄毛丫头插手,走走走,赶紧走,我司徒府上不欢迎你……”
都说清风先生,斯文儒雅,堪称典范,如今程小淮亲眼所见,只觉得外头的传言不实,这分明就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小老头,甚至是比老冯还要暴躁!
程小淮不气,可是外头的人,听见了里头传来清风先生暴跳如雷的叫骂声,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也不知道程大夫能不能搞定清风先生。
程小淮倒是不急不躁,扯了一条小杌子,坐在了距离清风先生,足足数米远的位置上。
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先生的左下腹,疼痛难耐,如同针扎,且时常反复!
近半年之内,如厕小解,会伴有剧烈痛感,且尿不尽!”
一句尿不尽,直接惹得清风先生的一张老脸,红成了煮熟的虾子那般!
这小丫头是如何知道的,且这么大言不惭的说出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他的病情,程小淮极有可能是在朱掌柜的口中得知,可他小解刺痛……
这么私密的事情,即便是朱掌柜的,他都不曾提起来,只是碍于男子汉的那点子颜面!
这小丫头……
当真是神了!
见清风先生有片刻的怔愣,程小淮抿唇一笑道:“先生如何?我猜的对不对!”
“胡说八道,不知所谓!”
“您是读书人,自然知道什么叫做讳疾忌医!您这病不是不能治,只不过需要您配合,您若是信得过我,咱们就姑且一试,治不好,您就着人,去砸了我家医馆!”
清风先生闻言,也不由得看向那说话,满脸笃定,气势十足的小姑娘。
在她上,竟然嗅到了秀到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息!
“你是……”
“清水镇十里堡程小淮!”
清风先生攒眉,清水镇十里堡……
程大夫?!
就是那一个救治关外无数难民,控制住时疫的女大夫?
竟然这般年轻!
见清风先生没有言语,程小淮靠近了一些:“先生,我这般提议,您觉得可还行?”
清风先生并不愿意让程小淮诊治,刻在骨子里头的迂腐思想,男女有别,他自然无法迈出去这一步.
程小淮倒也是个聪明的,一眼能够看透他心中在想什么。
“清风先生还在犹豫什么?您都已经到了这般岁数,这病若是不根治,只怕日后有的是罪受!
您一生育人无数,桃李满天下,若是有朝一日,传出去,一代大儒被尿憋死,岂不是让后辈笑话?”
程小淮的这一番话,根本就不是触了清风先生的逆鳞,分明就是戳了他的肺管子!
又快又准又狠!
“你……”
清风先生恼羞成怒,刚要开口,却见那距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丫头,已经豁然起身,动作灵敏,快的如同一道闪电。
原本还因为疼痛,而浑身紧绷的清风先生,只觉得身上一痛,有什么东西,没入了皮肉当中,紧接着,一股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他的手脚,竟然开始发麻,失去了意识,不能动弹了。
“你……你这丫头竟然用暗器伤人,你对老夫做了什么!”
程小淮依旧是一脸天真无害的笑,嘴里头说的话,却依旧是尖酸刻薄:“您这老先生可真是不听人劝,我这给您治病,还得用点特殊手段!
都跟你说了,别怕别怕,很快就结束了,您这浪费口舌的功夫,咱们早就治疗完毕了!”
说着,程小淮把身体已经失去意识的清风先生,身子放平,解开了上半身的衣衫。
瞬间,清风先生的叫骂声,从屋子里头,再度响起!
“你这个女土匪,你到底要做何,来人呐!
来人——
你这个臭丫头——”
屋子外头的老夫人,听见清风先生的叫骂声,显得十分激动!
“掌柜的……这……程大夫……没问题吧!”
朱掌柜的倒是一脸淡定自若,安抚着老夫人:“老夫人放心,我老朱能够把人带上门来,自然是信得过程大夫!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清风先生嘴里不断的叫嚷着,程小淮实在是嫌烦,直接将手里的帕子团起来,毫不客气的怼在了清风先生的嘴里头,那让人头痛的碎碎念,瞬间消失了。
程小淮启动空间里的碎石激光,在清风先生的结石点,开始进行激光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