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还以为这次的事件背后,会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就这么不疼不痒的过去了,这叫什么事啊?
赵国庆有些烦躁,想着江城那边的竞选,心情更烦躁了,李厚德这个王八犊子,简直就是癞蛤蟆上脚背,不咬人隔应人,之前在鹏城的时候,一直都是百般挑衅,现在好了,还追到江城来了,怎么不上天呢!
虽然心里烦躁,但是赵国庆还是好脾气的去了菜市场,买了一些好菜,拿着回家。
赵友庆现在马上就要高考了,所以一天比一天更紧张,赵国庆这些天也发现,赵友庆大部分时间都没有在看书,反而时常发呆,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的。
他知道,高考是一件大事,所以也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心态就越是有可能不稳定。
但是他一直都是相信弟弟,现在看着弟弟这么焦虑,心里也是跟着有些着急。
晚上吃饭的时候,赵国庆就发现弟弟有些心事重重,他敲了敲桌子:
“吃饭的时候想问题,肚子会吃不饱的。”
“哥,我没事!”
赵友庆立马反应过来,大口大口的开始吃饭。
看着弟弟佯装镇定的样子,赵国庆就知道他应该是已经开始焦虑了。
想到这里,赵国庆也是一阵的心疼,这孩子这段时间所有的努力,全都是看在眼里的,现在眼看着就要考试了,他这个状态只怕是会影响发挥了。
晚上都很晚很晚了,赵国庆觉得院子里有动静,还以为是什么人摸上来了,抄起菜刀就出去了,结果就看见赵友庆在院子里跑步,一圈一圈,脸上已经是满满登登的汗水。
这……
赵国庆放下菜刀走上前去开口说道: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我睡不着,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在考试,我害怕,大哥,我害怕!”
赵友庆忽然抱住了赵国庆,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赵国庆知道弟弟这就是因为快要开始考试了,所以才会特别紧张,想着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给弟弟营造了这个紧张的氛围?
他本来是想着陪着弟弟一起的,可是现在看来,好像自己离开,对于弟弟来说才是最好的,他可不想真的因为自己的缘故,妨碍到弟弟以后的人生!
想到这里,赵国庆直接说道:
“你们老师其实已经跟我说过了,你现在的成绩真的非常好,你们老师说你完全可以考上理想的好大学,现在最关键的不是你的成绩,是你的心态,你要放平心态。”
“哥哥知道,自己在这里给你添了很多的烦恼和压力,所以我明天就走,但是临走之前,哥哥有一件事要告诉你,那就是我们的家庭是有容错率的!”
“哪怕是这一次的考试,你发挥的就是不好,也不会有人责怪你,我们也不会失望,因为你在这一路走来,所有的付出和努力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们知道你有多难,多么的不容易!”
“一次的失败不怕什么,你要对得起自己,不要想其他人知道吗?”
赵国庆的声音很温柔,字字句句全都是对弟弟的安慰。
这本来呢,赵友庆是真的很紧张很难过的,但是现在听见哥哥这么说之后,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
“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们都不会对我失望?”
“哪怕你没有考上大学,你也是我赵国庆的弟弟,懂吗?”
赵国庆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
没错,他对自己家里人的期望本来就没有那么高,弟弟妹妹可以健康快乐的长大,父母能够安度晚年,这一切的一切就足够了。
本来赵友庆怎么都睡不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哥哥跟他说完这些话之后,顿时就困得不得了了。
第二天一早,赵国庆亲自送赵友庆上学,紧接着就跟刘贞芳商量:
“我觉得,我在这里弟弟的压力大,我还是走吧,妈,你好好照顾他,给他做饭。”
“你自己在外面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你不说我也知道,江城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你外面的事情,我都不懂,但是我就知道,你要是太委屈了就回来,家里没钱也能过!”
刘贞芳恋恋不舍的看着赵国庆。
这段时间赵国庆虽然在家里吃在家里住,但是整个人因为操心,瘦了一大圈,精气神看着也没有之前好了,当妈的每个孩子都是自己的心头肉,刘贞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赵国庆抱了抱刘贞芳,笑着说道:
“只要有你们在我身边,我就永远有力量,放心吧!”
很快赵国庆就回到了江城,商会选举也是马上就要开始了,高兴业这边知道赵国庆回来了,立马高兴得不得了,屁颠屁颠的找上门来了。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回来了呢!”
高兴业在赵国庆的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怎么样,想好该怎么对付那些混账东西了吗?”
赵国庆摆摆手,淡淡的说道:
“我觉得还是要公平竞争比较好,毕竟大家之前都是朋友,以后还要见面的是不是?”
这原本高兴业还以为赵国庆这次回来,已经做好准备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就这?
他有些急了:
“你知道什么啊,你可知道现在江城的情况有多复杂吗?已经有不少人被李厚德给收买了!”
“提起这个李厚德我就生气,你说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厚颜无耻啊?把暗箱操作弄得这么直白,这不是故意挑战规则吗?”
“还有那些人也是眼皮子浅,没见过钱啊!丢人现眼的东西!”
看着高兴业生气的样子,赵国庆就知道应该是有不少人已经上了套了,不然他不会这么义愤填膺的!
想到这里,赵国庆笑了笑,淡淡的说道:
“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正好我们现在可以静下心来,好好看看这些人的选择,这样以后我们自己心里也就有了远近亲疏的标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