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国庆还是有些意外的,本来以为夏若松这样死要面子的人是绝对不会去新房住的,本来还想着怎么劝说才好呢。
没想到自己一走,这扭捏的人,反倒是大方起来了。
“其实我觉得你说得对,有些时候,只知道要面子,挺没意思的。”夏若松笑了笑,似乎是有些释然。
当一个人,从死要面子到学会放下面子,那么他就长大了,从男孩变成男人了。
想到这里,赵国庆嘴角微微扬起:“那,上京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夏爷爷还好吗?”
“还是有点变化的,我已经联系过那边了,爷爷被他们转移了。”夏若松叹了口气:“爷爷现在身体虽然好了一些,但是也经不起他们这么折腾啊。”
什么?
赵国庆听见这话之后,一下子就担心起来。
眉毛死死地拧在一起:“送到哪里去了?”
“说是去了另外一个疗养院。”夏若松的语气有些冰冰凉凉的:“好在之前我拿着你的钱,收买了那边的人,搬走的时候,还是有些慌乱的,所以我趁乱,还见了爷爷一面。”
“爷爷看见我,什么都没说,不过我觉得,爷爷什么都不跟我说,应该是为了保护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夏若松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爷爷现在被关在疗养院里面,都没有自由,身边的人一直都在严密的监视着他。
可是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爷爷第一时间想的还是要保护他们。
想到这里,夏若松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拿着你给我的钱,上下打探了一圈,最后得到消息,是三叔下命令,转移爷爷的。”
什么?夏家老三?
赵国庆听见这个人的时候也是很意外的。
“你三叔折腾你爷爷做什么?那也是他亲爹啊!”赵国庆不解。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
夏若松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觉得不可思议得很。
虽然爷爷出事之后,大伯和三叔家的态度一直都不太明朗,但是那个时候,夏若松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明哲保身其实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毕竟……毕竟总比一家人都要下地狱要好。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背后之人竟然是三叔?
他们想要见一面都难如登天,可是三叔一个命令下去,就可以随便挪动疗养院,这意味着什么?
这些都是问题,他们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就算是隔着电话,其实赵国庆也能够感受到夏若松的心情很复杂。
也是,这对于夏若松来说,算是一个伦理的问题了。
“夏大哥,你现在千万不要为了其他事情,被人给牵扯了精力,主要还是要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夏爷爷的身上,他才是问题的关键,也是我们的目标人物。”赵国庆赶紧开口:“你跟夏爷爷见面,他什么都没说吗?”
“爷爷叫我去找一个人,现在情况比之前还是要乐观一些的,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你只管安心做生意。”夏若松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其实现在事情闹到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并不是最重要的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赶紧把爷爷弄回来!
马上就要过年了,总不能让爷爷在疗养院过年吧?
知道上京那边有了进展,赵国庆其实还是很高兴的。
按照夏若松现在的说法,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还暴露出来了一个夏家老三。
果然,这些人背后的目的多少还是跟他有点关系的,否则为什么他刚离开上京没多长时间,那边就有动作了呢?
这也可以侧面证明,他之前的推断,还是没错的。
想到这里,赵国庆嘴角微微扬起。
既然那些人的目标之一是他,那么他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正好这个时候,工人们已经把所有的生产线全都组装好了,随时可以开始生产。
冯成拿着自己的工作成果,喜滋滋的来找赵国庆汇报工作。
“赵总,初期的安装工作已经全部完成,大家忙活了很长时间呢,日夜加班,要不,你过去看看?算是给我们一点点小小的鼓励?”冯成笑嘻嘻的看着赵国庆。
在此之前,冯成总是苦着一张脸的,现在倒是开朗了不少,跟捡了金元宝似的。
最关键的是,他们一开始决定要跟着生产线一起过来的时候,并不是真的相信这边的状况会有多好,主要还是舍不得自己这条生产线。
但是来到了本地之后,看见了赵国庆在江城的事业板块之后,一个个的都信心满满起来。
大家都很清楚要是没有点真本事的话,是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多产业的,尤其是服装厂的这些工人,一个个红光满面的,由此可见,他们的日子是真的好,并不是故意作秀的!
所以,现在不止是冯成,所有跟着一起过来的工人,都对自己的未来,希望满满。
赵国庆看了看他送上来的报告,点点头:“好,走吧,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
太好了!
冯成立马带着赵国庆去了他们的新车间。
说起来,这边的厂房,是完全按照赵国庆的需要去建造的,但是这还是赵国庆第一次过来看看。
回来这么多天了,一直都在忙,先是王泉开业,又是日化厂,倒是把这边,给忽略了。
现在看着眼前的厂房,赵国庆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完全组装好的这些生产线,也满意的不得了。
看来自己果然没看错,这些人的生产力还是有的。
“思源,这厂房建造的很不错啊。”赵国庆对着宋思源笑了笑。
宋思源这才松了口气,这赵国庆验收过之后,她也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多谢赵总夸奖,这宿舍最多还有半个月,就可以完工,大家先暂时委屈委屈吧。”宋思源对着冯成笑了笑。
冯成一把年纪了,宋思源这么年轻漂亮的大美女跟他笑,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油乎乎的鸡窝头,笑了:“不委屈,嘿嘿,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