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韶萍直起身子,朝段云枫挑了挑眉,说道:
“老弟,你看我这球技怎么样?还行吧?”
段云枫虽然台球技术不行,但看过很多有实力的人打过桌球,一个人的球技到底行不行,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从徐韶萍的打球姿势,以及她刚才那一下举重若轻的推杆进袋,无一不在说明,这女人的台球技术还行。
至于徐韶萍打球水平有多厉害,还有待继续验证,但就她目前表现来看,最起码比他强很多。
因此徐韶萍话音一落,他眼神微动,心里憋着坏,朝徐韶萍竖起大拇指,一脸诚恳夸赞道:
“挺厉害的,比我厉害多了,我这人文化水平有限,只能用两个字形容,一个字是绝。”
说到这儿,他便闭嘴不言,没说第二个字是什么,有意吊着徐韶萍的胃口,等着 她主动开口询问。
从段云枫进来到现在,这还是徐韶萍首次听到他真心实意的夸奖,不由眉开眼笑,连忙追问道:
“还有一个字呢?”
看着徐韶萍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段云枫心头憋着笑,表面却是一脸严肃,然后缓缓吐出一个字。
“大!”
说完,他视线还刻意扫过徐韶萍良心所在,一脸惊叹,像是看到什么奇迹一般。
段云枫觉得自己的评价很客观,可谓是货真价实,半句虚言都没有,全是肺腑之言。
关于徐韶萍的台球技术究竟是何等水平,他肯定是没资格评价的,毕竟缺乏专业理论知识的支撑。
可要是说到女人另一方面的球技,他毫不客气的说,自己绝对属于大师级别的鉴赏家,而且还是大师之中的佼佼者,完全有资格评价。
根据他的观察,以徐韶萍皮肤的白皙程度,再加上她良心的运动幅度,以及抵抗地心引力所呈现出来的状态,他敢大胆断言,这绝对是一个既真又好的球,属于球类极品,极具赏玩价值。
至于好到什么程度,还有待亲自探索。
在没有亲自动手量过之前,他很难做出精准、客观且到位的评价。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段云枫一直都坚信这句话,并践行。
徐韶萍笑容凝固,愣愣看着段云枫,像极一只漂亮的呆头鹅。
不知是被段云枫突如其来的车速吓到,还是被他开车的频率惊到,徐韶萍一时之间,陷入失言的状态。
直到片刻过后,徐韶萍才眉头微蹙,面有愠色看着段云枫,沉声说道:
“段云枫,你说这种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屡次三番拿我开黄腔,有意思吗?你嘴上喊我萍姐,心里却一点都不尊重我,你根本就没拿我当朋友,是不是?”
面对徐韶萍的控诉,段云枫笑了笑,一脸无所谓道:
“是有点过分,但非常抱歉,实在是改不了。我这人就这样,轻浮、粗俗、孟浪。”
“你要是能接受就接受,你要是受不了,那以后咱们就少接触,免得气大伤身,不值当。”
他说到这儿,稍微停顿一下,才继续说道:
“你说得对,我确实没有把你当朋友,只当你是个漂亮且有魅力女人。”
“我这人吧,有个缺点,就是一见到漂亮的女人,特别容易口花花,嘴巴就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怎么拦都拦不住。”
“你要是因为这种话生气,那我只能说咱们不适合常来常往,以后还是少见面为妙,免得你气出病来,那我罪过就大了。”
徐韶萍指责他开黄腔一事,段云枫完全可以矢口否认,但他却没有这么做。
一是此事两人心知肚明,否认没有意义,跟掩耳盗铃没什么区别,只会让徐韶萍看不起。
二是徐韶萍这女人明显对他别有企图,他就想知道她的忍耐限度在哪,忍耐程度越深,就说明这女人所图越大。
至于这么做,会不会玩脱,导致失去徐韶萍,段云枫没有放在心上。
这世上,漂亮的女人多的是,没有眼前的徐韶萍,后面还有千千万万的徐韶萍,只要保持优秀,保持兜里有钱,就永远不会缺少女人。
况且前世谨小慎微,瞻前顾后的生活,他已经过够了,这一世有了系统撑腰,他只想随心所欲的生活。
如果连嘴嗨一下,都要犹犹豫豫,那跟前世又有什么区别?
……
潮阳区,四合院。
陈鸿洗澡过后,穿着丝绸睡衣躺在床上,一脸惬意跟圈内闺蜜严莉通着电话。
“鸿哥儿,风云传媒的段总真被你拿下了?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电话另一端的严莉,语气满是惊讶。
陈鸿闻言,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她明明开心得要死,嘴上却是矜持说道:
“说什么拿下,难听死了,我们这是郎情妾意,两厢情愿。”
严莉显然很了解陈鸿,一听这话,立马笑道:
“你少来了,我还不了解你?你现在肯定很得意,多年夙愿终于实现了,怕是要乐疯了吧?”
“别跟我整那些虚的,快跟我说说,第一次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很快乐?段总时间长不长?有没有十五分钟那么长?”
陈鸿没想到闺蜜会问这么露骨的话题,她脸蛋顿时一红,娇声骂道:
“你要死啊?打电话过来就为了问这个,你无不无聊?”
她嘴上虽这么说,但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浮现有关昨晚交流的画面,顿时感到浑身燥热,眼里更是波光潋滟,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怎么会无聊,这可是事关以后幸福,很重要的好不好?别打岔,快告诉我,昨晚感觉怎么样?”
电话另一端的严莉,不依不饶的追问,打断陈鸿的遐想。
陈鸿跟严莉认识三年多了,她知道严莉是个好奇心很重,且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自己要是不回答一下,严莉保管隔三差五都要问她一下。
想到这儿,她只好含糊其辞道:
“挺好的。”
陈鸿的回答,显然没有让严莉满意,只听电话另一端的严莉说道:
“什么叫挺好的?鸿哥儿,你这回答也太敷衍了。”
“你以前问我的时候,我可是事无巨细都跟你说了,你现在这么回答我,你良心呢?是不是被狗吃了?还是被段总这个资本家污染了?现在变黑了?”
“我不管,你赶紧给我说具体点,到底多长时间?”
“你要不说,以后我每天都要给你打电话,一天打三...”
陈鸿听到严莉这么说,就知道这事敷衍不过去了,她不等严莉把话说完,就赶紧打断道:
“好了好了,你别再说了,我说还不行吗,真是的,你好奇心怎么就那么重?这种事,有什么可说的。”
严莉听到陈鸿乖乖就范,语气满是得意道:
“鸿哥儿,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以前不也是很好奇吗?你忘了当初自己是怎么问我的了?”
“赶紧说吧,我听着呢。”
陈鸿当初由于未经人事,确实因为好奇问过严莉这方面的事情,此时听到严莉旧事重提,她忍不住脸色一红。
她摸着滚烫的脸颊,回忆昨晚交流的画面,想要计算交流的时间,却发现只是徒劳,根本算不清楚。
昨晚跟段云枫打牌,她一开始很紧张,可后边就只顾着享受了,再后来由于太疲倦,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压根就没注意时间。
因此,她大概估算一下时间,然后斟酌再三,才开口说道:
“很快乐,具体多长时间,我没算,反正挺长的,四五十分钟应该差不多,我后边累到睡着了。”
说完这句话,陈鸿感觉自己的脸颊越发烫了。
“不可能,我就没听说有人时间这么长的,鸿哥儿,你不会是为了照顾段总的面子,故意骗我的吧?”
电话另一端的严莉听到陈鸿的话,忍不住失声质疑道。
陈鸿觉得自己说的四五十分钟,算是很保守了,没想到闺蜜居然不相信,不由气道:
“真的,我骗你有什么好处,时间就是这么长,甚至比这个还长,最后要不是他主动结束,我感觉他还能继续。”
“反正我说的是实话,你要是不信,那我我没办法。”
严莉听到陈鸿都急了,就知道这事大概率是真的了,她语气满是羡慕道:
“好吧,我信了,鸿哥儿,你命是真好啊!”
“段总不但年少多金,还长得帅气,那方面能力还厉害,好处都被你占全了,真是让人羡慕妒忌恨啊!我怎么就没有这个命呢?”
严莉的话,让陈鸿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她眉开眼笑道:
“羡慕吧?羡慕你也可以找一个,以你的样貌和名气,想找个富二代还不容易,之前你不是说有好几个富二代追你吗?怎么不从他们之间选一个?”
说到这个事,电话另一端的严莉,深深叹了口气,说道:
“别提他们了,这些富家子弟只想玩玩而已,根本不可能来真的,想要当阔太太,哪有那么容易。”
“你也不看看,咱们圈子嫁入豪门的女人,有几个是有好结局的,要么被人吃干抹净后,一脚踢开;要么沦为生育机器,结婚生子之后,被人扫地出门。”
“在这些豪门眼里,咱们只是下九流的戏子而已,根本上不得台面。”
说到这儿,严莉语重心长道:
“鸿哥儿,你是个聪明人,最好别跟那些前辈一样,妄想嫁入豪门,这是非常愚蠢的做法,最后是安安心心给他当情人,以段总的大方,肯定是不会亏待你的,杨董就是最好的例子。”
陈鸿知道严莉这么说是为她好,也知道严莉说的话很有道理,所以她沉默了一下,才说道:
“我知道,我没想过嫁入豪门,只想靠他爆红,成为全国顶级明星,这也是我跟他约定好的,他也答应我了。”
要说她一点想法都没有,那肯定是自欺欺人,但她很理智,知道这是一种妄想,先不说段总愿不愿意,单说段总家里人那一关,她就过不了。
就像闺蜜严莉说的那样,在豪门眼里,她们终归只是上不得台面的戏子而已,哪怕她们在人前多么光鲜亮丽,也不能让豪门高看一眼。
陈鸿有时候也会心有不甘,她长得这么漂亮,比很多女人都要漂亮,凭什么就要低人一等,凭什么就不能嫁入豪门,凭什么不能找个如意郎君?
可随着阅历的增长,她就算再不甘心,也终于认清现实,这就是命。有的人生下来就应有尽有,而有的人生下来就是牛马,想要逆天改命,就要穷尽一生的心力,最终却不一定成功。
就好比袁总跟她,同样漂亮动人,可命运却是截然不同。袁总可以高高在上,不用费劲讨好别人,而她为了出人头地,为了改变命运,却不得不以身侍人,看人脸色行事。
这或许就是命吧。
生来就注定的命!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献身之人很有良心和操守,没有吃干抹净不认账,自己算是押对宝了。
说起来,她还得感谢“嘉兴传媒”的杨董,以及那两个网红,若非有她们作为参战,她也不敢这么快就把宝押在段总身上。
听到陈鸿这么说,严莉明显松了口气,说道:
“你心里有数就好,我就怕你拎不清,到时候好处没捞着,还落得一地鸡毛的下场。”
陈鸿闻声回神,她收起复杂的心情,笑道:
“好啦好啦,知道你关心我啦,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还会白日做梦。”
说到这儿,她语气自嘲道:
“我有自知之明,我除了长得好看一点,也没什么其它能拿得出手的,人家段总这么优秀的人,又怎么可能娶我进门。”
“人家豪门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像段总这种人,就算娶妻,也是娶袁总这样的,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闺秀,名门之女,人不仅长得好看,还有能力,我拿什么跟人家比。”
陈鸿越说,心情越是低落,完全没了继续聊下去的欲望,她干脆话锋一转,说道:
“小莉姐,咱们今晚就聊到这吧,我有点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