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您这边请。”女鬼狗腿的请着温父去她的坟头里坐坐。
毕竟她答应了温夏,不能随便告诉其他鬼,当然要避开其他鬼来。
但是,温父可是温夏的爸爸,告诉她爸应该没什么的吧?
温父看着女鬼这鬼鬼祟祟,做贼一样的表情,不耐烦的踹了一脚,把她踹进了她的坟里。
呼!这次没歪。。
温父看着旁边温夏的墓碑,若有所思的跟着进去了。
女鬼:“我认识您的女儿,温夏。但是我答应过她,不能随便告诉其他鬼她现在的状况。”
温父再次掏出一沓钱放在女鬼面前。
女鬼:“您女儿现在就在外面呢,就是她说要来给你烧钱的。”
“在外面?哪啊?我刚刚怎么没看见?”
女鬼:“您现在当然看不到,因为她现在不是鬼,她在别人的身体里。”
别人的身体里?温父想到了沈知乐旁边站的那个女孩。
嫌女鬼一句一句解释的慢,温父直接拍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快说,一次性吃完。”
“好嘞好嘞!”
女鬼立马把她当初见到温夏的灵魂和身体不一样,还有后来在晚上碰到温夏的魂魄的事情都告诉了温父。
温父本来听的迷迷糊糊的,直到听到女鬼遇到温夏是哪一天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莫名其妙的罚单。
搜嘎斯内!原来是他的小棉袄啊!
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原委说完,女鬼高兴的伸手去拿她的摆烂金。
却见温父大手一挥,桌上的现金瞬间就没了,只剩一张卡。
“喏,这张卡有一亿,你不会嫌少吧?”温父看着女鬼石化的表情,揶揄的问道。
“你是要刚刚那些现金加卡里的一千万呢,还是只要这一张卡?”
女鬼迅速的接过温父手里的卡,抱在怀里,“我要卡,要卡。慢走不送啊叔。”
温父嘴角抽了抽,这钱到手里有三秒吗?就赶他走了!
不过,他的临时通行证确实快要到时间了,没工夫在她这耗了。
温父临走前,飘到温夏的面前,仔细看着眼前的温夏。
可惜,他也才死了十几年而已,而且一直在地府排队等着投胎,所以不像女鬼修炼过,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会儿,所有的东西都已经烧完了,众人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沈聿明知故问,“怎么突然想起来给爸烧钱了?”
温夏看了他一眼,“我想我爸了,不行吗?”
温父擦了擦眼角的老泪,爸爸也想你!
温夏:“而且现在给爸多烧点,以后等我下去找他了,也不缺钱花了。”
温父:爸爸的钱就是你的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温夏叹了口气,“主要是我不知道给我烧的钱,我到时候能不能拿到,万一打水漂了呢,所以先在爸这儿存点,做两手准备嘛。”
温父:“……”感情他只是个存款机?
沈聿笑着拍了拍她的头,“以后不会让你没钱花的。”
温夏躲开他的手,再给人家拍的不长个了怎么办?
“你要天天都来给我烧?”
沈聿沉默一了一阵,问道:“必须来墓园吗?在家烧行不行?”
主要是墓园太远,他不可能天天都往这跑。
温夏也沉默了,“我也不知道,看电视上也有对着遗照上香,烧纸的,或许能行?”
沈聿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一个画面,他正在忙工作出差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没给温夏上香烧钱。
于是当着员工的面,从一边的口袋里掏出一张遗照,原地点了几根香拜了拜,又从另一边口袋里掏出一沓纸钱,毕恭毕敬的烧了起来。
沈聿:“……”离谱!
温父不明白温夏和沈聿为什么一直在谈以后死了之后的事,但是他的时间到了,只能先回去。
不然的话,下次再想上来就申请不到通行证了。
回家的车上,温母不禁感慨,“一晃眼,就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啊。”
慢慢的,她竟然也习惯了没有温父和温夏的生活。
习惯啊,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它能让你接受一个人的存在,也能让你接受失去他的生活。
生活啊,终归还是自己一个人在活啊!
已经回到地府的温父莫名打了个喷嚏,鬼又不会感冒,怎么还会打喷嚏啊?
虽然今天从那个女鬼那里知道了很多关于夏夏的事,但是还不够,他还是有很多疑惑。
所以他打算托梦,亲自去问他家老婆子。
温父看沈聿和温夏聊的那么自然,自然而然的以为家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温夏的事情,也就没想那么多,直接就奔着自己老伴儿的梦去了。
温母年纪大了,再加上今天忙活了那么久,晚上躺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老婆子,想我了没?”
温母在梦境里面刚睁眼,就听见温父这贱兮兮的声音。
看着熟悉的环境,熟悉的身影,温母走到温父面前。
上来就是一个大大的爆栗,“好啊你,给你自己变的这么年轻好看,我还是这满脸皱纹的样子!”
温父委屈的捂着脸,“这是你的梦,又不是我能操控的。”
“老婆子,我今天来是有重要事要问你。关于夏夏的,她现在怎么样?我怎么听沈聿和她的对话,夏夏像是马上就要死了呢?”
温母看着他,声音平静,“他们说什么了?”
温父把自己听到的话告诉温母,温母却只是摇摇头。
“我也不清楚具体的,他们没告诉过我关于夏夏的事。”
“没告诉过你?那你怎么知道的?”
温母翻了个白眼,“身为母亲,认出自己的女儿很奇怪吗?”
身体再怎么不一样,灵魂还是那个灵魂,一些细小的习惯,眼神,和语态都是藏不住的。
诚然,她刚开始也只是觉得是个巧合,直到看到沈聿,温辞他们对温夏态度的转变,她的猜测也慢慢落实。
现在温父托梦专门来问这件事,她就更加确定了。
只是她还不知道,为什么夏夏告诉沈聿和温辞,却不告诉她,是嫌她太老,心里承受能力太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