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知乐决定住校以后,温夏也不再天天往学校跑了,中午有空的话,就去给沈随意和沈知乐送个饭,放学了去接他们回家而已。
更多的时间,温夏陪在林木和温母身边,思考着自己以后的打算。
温母和林母慢悠悠的品着下午茶,看着一旁无所事事却又很苦恼的温夏,温母对着林母笑了笑说道:“有时候看着姣姣,总让我想起我们家夏夏。”
关于温夏和林姣姣的事,两个母亲之间总是顾虑着什么,一直都在有意无意避开这个话题。
这还是第一次在温母这里听到温夏的名字。
温夏回过神来,看向温母的眼神里是对母亲本能的依恋。
见此,温母笑得更温柔了。
林母淡定的喝完手里的茶,才回话:“夏夏她是个很好的孩子。”
其实温夏的年纪比林止的年纪还大,论辈分的话,顶多是喊林母一声阿姨,但是温夏现在用着林姣姣的身体,林母也下意识地把她当成一个小孩子来看。
温夏紧张的捏着自己的大拇指,问道:“我们……哪里像了?”
温母:“哈哈,就是给人的感觉很像,一样的天真(傻),一样的粘人(爱撒娇),一样的喜欢吃我做的菜(馋)。”
“特别是眼神,有时候我会恍惚以为是夏夏在看我。就像你现在的眼神,夏夏做了什么亏心事的时候就喜欢这么看着我。”
温夏捏手指的动作一顿,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温母接着说:“不过我们家夏夏从小到大都可皮了,不像姣姣,是个淑女。”
温夏:“……”有没有可能是身体抑制了她的天性。
林母跟着笑了笑,“别看我们家姣姣每天都可乖的样子,其实她也可会捉弄人了,她哥小时候每天都被气的不行,打又舍不得打,骂也舍不得骂。”
温母:“是吗,不像我们家那两个,都是从小打到大的,虽然每次都是夏夏单方面挑衅阿辞。”
“不过我们家阿辞也可坏了,别看他现在一副温温柔柔,温文尔雅的样子,他小时候也没少和夏夏斗智斗勇。”
温夏:就是就是,妈你不提,我都快忘了我哥以前的那些罪行了。
温母:“毕竟是当时还小,后来长大了之后,阿辞就再也没有惹过夏夏生气了,夏夏又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不过也可能是当时太小了?反正夏夏倒是没再记过阿辞的仇。”
林母:“这就是所谓的打弟弟妹妹要趁早吗?趁着他们还小,打不过自己也记不住仇?”
温夏:心机!(╬▔皿▔)╯
此时心机的温辞正在等宋禾下班。
“为什么要我问?”
沈聿:“怎么?你还希望我单独去找你女朋友聊啊?”
温辞:“……行,我知道了。”
说完,温辞就直接挂了电话。
问阿禾她和夏夏在大学时期的梦想和计划,沈聿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问这种事?
想给夏夏找点事情做?为什么要带上阿禾?
宋禾轻车熟路的上了温辞的车,看着温辞欲言又止的表情,问道。
“怎么了?这是有什么事想问我?”
温辞伸手帮她系好安全带,才开口:“就是突然想起夏夏了,我还记得那丫头以前常说要等毕业了,和你一起出去打拼,去做你们喜欢的工作。”
“但是她却因为家里的事情,那么早就嫁给了沈聿,最后什么都没做。”
宋禾也想起了那段她难的意气风发的时光。
那时候,宋父宋母因为不想给她生活费和学费,很少联系她,她也不用去考虑如何应付他们,每天只需要努力学习和打工挣钱。
温夏每天都会去她打工的地方找她,给她送吃的,或者接她下班。
她们曾一起约定,要等到毕业了,一起去开一家店,打工创业,但是她们没有等到。
温夏早早的就结了婚,还怀了孕,生了孩子之后,还要忙着照顾孩子恢复身体。
而她也要忙着上班,忙着挣钱,忙着提防宋父宋母,怕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她给卖出去了。
之后,她们再也没有提过那个约定,都只当时年轻时开的一个玩笑而已。
回忆完毕,宋禾看向旁边还在喋喋不休骂沈聿的温辞。
温辞:“要不是沈聿那么不知道节制,夏夏也不会那么早怀孕,也不会……”
宋禾:“……所以你就是为了在这吐槽沈聿吗?”
温辞尴尬笑了笑,“也不是,就是想知道你们当时约定的是什么,还有,你现在还想去做那些事吗?”
宋禾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一个猫咖,嘴角勾起,“夏夏说,她想开个店。”
“她说,有那么多人去开猫咖,她偏要去开一个狗咖。”
“到时候既可以给那些流浪狗一个吃住的地方,还可以给那些喜欢狗,却没条件养的人一个撸狗的地方。”
温辞点点头,狗咖嘛?
“那你呢,你喜欢狗吗?如果现在还有机会去做这件事,你想去做吗?”
宋禾歪头看他,“我……应该不会了吧,当初年轻气盛,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狗咖啊,想法挺好的,但是太难了,狗狗不比猫咪,狗狗喜动,也不像猫咪一样爱干净,而且还喜欢叫,会影响四周其他店铺……”
宋禾站在创业者的角度,一条条分析这个想法中的弊端。
温辞身为总裁,又怎么会不懂这些,但既然是妹妹想做的,他就会支持。
那些所谓的问题,只要有钱,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说到最后,宋禾轻笑了一声,像是在笑当初自己的幼稚和无畏。
温辞握住她的手,“这些问题也不是不能解决的,如果现在开店,你愿意来吗?”
“你的解决办法就是砸钱?那我去干什么?你的店能不能挣钱,我的工资能不能发还是一回事呢。”
温辞:“放心,就是那些狗少吃几粒狗粮,也不会少了你的工资的。”
宋禾伸出小拳拳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得了吧你,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