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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劲!张万星兄弟俩吃肉,含山在后面喝汤,结果,到了我们这,渣子都不给够,是吧!”

阮宁怨声载道。

却也没再揪着“芝麻小事”不放了。

她直截了当的问,“哎,尖沙咀那什么十个亿的分店,怎么回事?你到底怎么想的?”

“张万星和龙久集团合作,要在广柔建一家超大型生活广场,等有了经验和人手,下一步就会考虑香港。到那时,白云广场再想来港,永星肯定反应激烈,不如趁现在,给了他点甜头,让白云广场先挤进来。”

“哎,这是一点甜头的事吗!”

阮宁想打人。

觉得这混蛋是故意的。

她气声道,“白云广场在内地是受追捧,可到香港,就不一定了。这边的大商场大商城,比比皆是,而且,两边消费构架也有所不同。最关键……”

说到这,阮宁又往左右前后都看了看 ,然后才接着问,“你真要在香港开分店?锦湖还能拿得出那么多钱?”

“现在也还只是一个意向。至于钱……”秦向河想了下,回道,“项目前期启动,两个亿左右就差不多了。这家分店,如果找不到合适大楼,也不着急,先放出风。就算筹备的快,也会拉长到一……两年左右。这样,资金上,应该不会是太大问题。”

“等一下,不对不对!”

阮宁盯着秦向河,忽而用力的甩甩头。

她皱眉思索,“最近,全都被锦湖宣布的各种发展计划,给扰乱了视线,所有人都盯着那些天文数字!按理说,以你性格,只会闷声发大财,不会这么高调的到处宣传。”

“我什么时候闷声发大财了……”秦向河自觉没说服力,遂又改口,“哪有高调宣传,这些本身就是几家公司的发展规划,恰好,凑到一起了,再经媒体夸张放大,这才炒得沸沸扬扬。”

“还是不对!是,你从股市赚了一大笔钱,可像这样去砸,有点揠苗助长的意思了。一下子把摊子铺得那么大,朱红霞她们肯定很头疼吧。明明按部就班,慢慢来就行,你这些发布会,搞得像逼着她们在今年完成全部任务,至少,是将这些摊子先摆出来。”

阮宁越想,越觉得如此。

毕竟,几年相处,让她对秦向河很了解了。

又清楚在过年期间,秦向河在日本做的“好事”,握有如此雄厚资本,根本没必要像现在这么着急……

对。

阮宁忽地一拍手。

难怪总觉得有点奇怪。

特别是今晚,秦向河像早计划好了,要以含山上马录像带,换取张万星对白云广场在尖沙咀开分店的支持!

与其说支持,不如说是提前给张万星打个招呼。

香港毕竟不是内地。

不像高海、广柔被联荣、龙久等几家“把持”着。

香港这边的大公司,永星是能排在前列,可前列的公司,不在少数。说到底,还是凭实力说话。

白云广场若在尖沙咀真开了一家耗资十个亿的分店,加上号称全亚洲最大的向鹿之家旗舰店,以及从去年就来香港经营的万宝电影。

以后再对上永星,就不需像现在这般忌惮了。

然,想法是好的。

结合锦湖在内地的一系列动作,这决定,显得过为仓促,也太着急了。

连带那什么全亚洲最大的向鹿之家旗舰店,都是如此。

感觉上,如同是赶鸭子上架一般!

汽车经过岔路口。

转弯时,前面有辆自行车横穿马路,吕伍妹猛打了一把方向盘。

车身摇晃,将沉浸思索的阮宁唤醒。

她转头,眯着眼的望去,“秦向河,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咱们都这种……”

阮宁闪到舌头的噎住。

以往,脱口而出的打趣话,现在再说出来,很讽刺的感觉。

她遂强硬屏蔽纷乱思绪,转口道,“不论宁园还是卡拉oK厅,我可都是第一个和你打商量。这次,你说什么录像机市场不太明朗,我也转做掌上游戏了,你要再有什么瞒着我的,可就……太不讲道义了!”

秦向河差点笑破肚皮。

竟然能从臭女人嘴里听到“讲道义”这个词。

当然,他可能表现出来,以免臭女人恼羞成怒!

“阮小姐,你真的想多了!要是你在日本待上几个月,就会发现,国外不论商业环境,还是电子技术,都进步惊人。锦湖再慢吐吐的发展下去,即使能耗得过联荣、百安,以后也抵不过那些国外大公司的降维打……总之,就是不堪一击!”

老调重提,让他立刻遭到了臭女人的一记白眼。

只,他临时实在找不出别的理由。

为了不让臭女人继续揪着这个不放,他好奇问,“对了,阮小姐,雷长刚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一回事!”

阮宁闻声,视线在秦向河脸上打了个转,“就以你和雷长刚的恩怨,换我,也怀疑是你干的。看没看雷长刚眼神,就差找把刀来跟你拼命了。”

“雷长刚只要不回内地,我暂时也没必要动他。何况,以现在张万星和我的关系,也不会放任雷长刚去搞破坏。”

“呦,还张万星和你的关系?什么时候有关系的,我怎么不知道!”

阮宁不怀好意的挑了挑眉梢。

等见秦向河猜疑看来,她荒唐乐笑,“小秦同志,你想事情过过脑子好吧。我和雷长刚无冤无仇,干嘛要对付他。嫁祸你?为了你?”

秦向河下意识颔首,也为先前冒出的想法感到荒谬。

臭女人说的对。

想用这事来嫁祸他,这时也起不了作用。

何况,他和阮宁,这两年也算是“合作愉快”,并没有什么利益上冲突,甚至,有时还会互引为援。

至于说后一个理由,就更不可能。

两人关系也没到那种程度!

思前想后,唯有将这事,归结为雷长刚在香港得罪了人,被寻仇了,然后误以为是他做的。

不过。

这对他而言,可是件好事。

既绝了雷长刚这个后患,也抽走了张万星手中的一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