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秦向河对这消息,似不以为意。
阮宁继续爆料。
“张建豪和周斌,准备学你们锦湖。你们出产品,不都喜欢搞什么发布会吗。他们不知从哪打听的,爱鹿电子要在亚运会之前,去燕京召开什么新品发布会,他们也有样学样,而且,赶在你们爱鹿电子之前!”
然而。
说完这个,见秦向河仍波澜不惊的。
阮宁眉心一皱,疑声,“他们这打听的爱鹿电子发布会日期,不会是你故意找人泄露出去吧?”
“哪有。”秦向河摇头否认,道,“开发布会而已,谁前谁后,还不都一样!不过,还是谢谢阮小姐告诉我这消息。”
“你可别大意!张建豪这次对胜华随身听,极为重视。可是调动了联荣的许多资源……”
阮宁说到一半。
忽而,哑然自嘲的顿住。
面前这混蛋,从来就不是个吃亏的主。
从开始到现在,光是让她就放了不少消息出去。
想必,早就有所安排吧。
既然这混蛋不相信自己,只能耐心等待了,反正离发布会日子,也更不远了。
她站远远的,等着看好戏就行,反正火烧不到自己身上!
片刻,她又道,“对了,下个月初,我跟我爸、二叔去广柔,顺带飞去日本,考察个项目,到时,过去看你。”
秦向河疑惑,“过去看我?哪里?”
“日本啊。你下个月,不是要去日本,还说要多待一段时间的吗?”
“啊!”
秦向河呛了下,惊愕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下个月去日本?”
对。
下个月他是要去日本。
为迎接那期待已久的日本股灾,暑假期间,和董梅生、许青青通了很多电话,也做了诸多安排。
这件事,除了这几人,以及白鹿、白凯外,余下知道的少之又少。
以防过后被人拿来当“神棍”看待!
“……”
阮宁被问的一怔。
之前高海白云广场店开业,庆功宴那晚,朱红霞被两个小毛贼劫持抢了财物。
秦向河之后的情绪,极其不稳,甚至主动喊喝酒。
结果这混蛋,只啤酒就一杯倒,还是不省人事的那种。
后来,她和孙晴好不容易才给送去滨江国际酒店。
独处时,秦向河在醉梦里,问什么答什么。
就是在那次,听到这混蛋亲口说,准备下个月,去日本待一段时间的。
刚刚,自己想到,下月初和爸爸以及二叔,也要去一趟日本。
脱口就说了出来。
却忘记了,当时是趁这混蛋醉迷糊问出来的。
不过。
去日本而已,这混蛋以前也去过几次,有什么好惊讶的。
见秦向河目光满是猜疑,阮宁探身要去端茶几上水杯。
故作不在意的随口,“什么怎么知道的!上次你喝醉,自己往外喊叫着,下个月去日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心念念跑去日本,想要干什么呢!”
秦向河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果然是醉酒误事。
还好,应该没说去日本做什么,否则,臭女人这会子该穷根究底追问了。
自己喝醉后,真有胡乱嚷嚷吗?
没说别的什么吧?
只是,若问这臭女人,说不定没事都会引起怀疑。
秦向河决定,这两天有时间,还是找机会私下问问孙晴。
那天喝醉,孙晴也在场的,看他是否还说了什么别的。
望着阮宁弯腰端水杯,他忽然也觉得有点口渴。
刚要伸手往前,忽被一个东西给吸引住。
这边。
阮宁见被糊弄过去,心中一松。
旋即,又想到另一件事上。
原以为秦向河下个月去日本,应该像以前那样,洽谈什么收音机、随身听类似的业务。
可见对方极其惊愕样子,分明是心中有鬼。
难道有什么秘密?!
她喝了一口水,蓦然,觉得包厢里异常安静。
下意识看向外间,见吕伍妹和小欣还在,随后,又顺着她们视线转向茶几对面。
阮宁嘴角上扬,轻蔑的撇了撇。
看这混蛋还怎么抵赖狡辩。
哈。
被自己抓个正着。
她得意轻笑,故意多耽搁几秒,才轻声咳嗽。
这种场面,拖的越久一点,以后拿出来说道,也能让这混蛋越发糗。
然而。
秦向河却像呆住了一般,微张着嘴巴,目光直勾勾盯着她胸前高耸。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
阮宁有些后悔。
先前知道这混蛋来了老半斋,兴冲冲就从家里赶过来。
大中午,热得要命。
进了这包厢里,觉得没什么外人,就随意的把衬衫领口上面的一粒扣子给解开了。
反正,就算她给这假正经的混蛋看,对方都没胆量的。
若敢偷看,更无疑递给她日后拿捏的小把柄。
谁知道,这混蛋今天跟吃错药了一般。
隐蔽的瞅两眼,也就罢了。
此刻,竟然光明正大的偷看,还喊都喊不应!
好吧。
只是看看而已,有时,她穿的紧身裙,领口露的比这还多呢。
可此时,衣领隐露的部分,在那射来的目光下,仿若有千万只蚂蚁在上面爬似的。
带着一股灼烧感觉。
从脖子、领口、锁骨慢慢下延。
“哧哧~”
不知过了多久。
外间圆桌,骤然传来一阵低笑。
端着水杯,身体不知为何有些发僵的阮宁,立时清醒。
转头。
外间哧笑的吕伍妹和小欣,连忙捂住嘴,复又低下头,然,这两人脸上的笑意,却憋得更明显了。
阮宁有心骂两句。
只,这样一来,岂不是让两个臭丫头小看了自己。
她后仰靠到沙发背上,瞧秦向河的目光竟然跟随着移动。
这混蛋!
疯了不成。
那天摸上瘾了是吧……
滨江国际酒店那晚的画面,在脑海疯狂闪过。
阮宁拧眉怒瞪,可,对面的混蛋仍像不知觉一般。
终于,她忍不住了。
这混蛋。
到底是憋得多狠!
搁在前几年,敢盯着人这样看,都能拉去吃花生米!
耳畔再次传来吕伍妹和小欣忍不住低笑。
纵使是阮宁,也觉得面子挂不住。
“嘭”的一声。
她将水杯顿到茶几上,不解气的,又从茶几下,往对面狠踢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