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救走路的时候闭着眼睛,全部用感知来感知周围的环境和危险。
他左手攥着刀鞘,右手攥着刀柄,就这样很有节奏的一步一步向前走。
他走的速度看似不快,其实速度非常地快。
谢必安就跟在范无救的身后,不急不徐。
两个人一脉相承,学的都是秦风教给他们的武艺和心法……包括这个缩地成寸。
他们也能够借助周围的环境的势来积蓄自己的力量,用自然之力减少自己真气的消耗。
这是一种很绝妙的感觉,这种感觉,需要刻苦的思索和感应,而且还需要特殊的心法,才能够慢慢的学会。
学习这个特殊的缩地成寸,谢必安用了5年,范无救用了三年,才找到了这种感觉。
这东西……万事开头难,只要开了头找到了感觉,那就是逐渐的熟悉和熟练的过程。
让自己更加融入到周围的环境当中,融入的越深刻,效果越好。
这个除了自身的悟性之外,那就是必须有强大的毅力。
谢平安和范泽西两个人的天赋几乎相仿,都是优中之优。
谢必安虽然早年丧父,不过家人对他的保护很好,他的性格就比较温和、随和。
学这东西知道一个度,谢必安掌握的就比较好,所以他学习的时候用的时间恰到好处。
范无救就不一样了,范无救的父亲是范泽西,范泽西是白猿门的长老,吧白猿门出现变故,叛徒当道。
他们对范泽西这些人以及他们的家人一直搜索或者追杀。
所以,范无救从小生存环境很危险,这导致他对自身的强大充满了渴望。
在他13岁之前,因为他父亲的原因,时时刻刻都可能面临着危险,面临着曾经的白云门那些叛逆进行搜索和追杀。
所以,他们那时候的东躲西藏,时时刻刻处在恐惧和焦急当中。
一直到范无救13岁来到了大咸阳之后,这种紧张和焦虑才逐渐缓解。
但是这种危机感已经刻录在了范无救幼小的心灵里面,融入到了他的血脉甚至基因,所以范无救修炼时对自己非常狠。
他几乎每天都有16个小时处在修炼当中,无休无止。
尤其是像这种需要反复磨练,反复熟悉,比较消磨时间的心法,范无救就有一种锲而不舍的精神,
这导致他学的非常的快,足足比谢必安提前了两年就入门了。
这次到昆仑,他们都有一种紧迫感,也开始加大自己修行的时间。
以前的时候,这是兄弟两个的修为也就是差一个境界的问题,现在两个人表现出来的都是圣人境后期。
这得益于他们以前强大的底蕴,还有就是西王母部落修行的山谷之内浓郁的真气。
但是从此以后,范无救的境界会在圣人境后期停留很长一段时间来,用来巩固和夯实自己修行根基。
但是谢必安的底蕴更深,他毕竟比范无救多修行了5年到6年的时间,他倒是不受影响。
谢必安跟在范无救身后很自然,甚至走路也很飘逸,
可是缑缡就不行了,现在也就是圣人境中期,本身修为就比他们低。
西王母部落虽然传承悠久,功法也非常的厉害,可是要和青冥诀相比,还是差一个很大的档次。
轻身功法上,墨家的缩地成寸已经被秦风的推演修正上了一个很大的台阶,几乎和青冥诀平齐。
当然轻身功法也超越了西王母所有的轻身功法。
谢必安看到缑缡有一些跟不上他们的步伐。他停下脚步等着缑缡,然后伸手拉住他的手说道:
“放松精神,什么也别想,也不要运转真气……跟我来。”
缑缡脸色微微一红,不过还是听了谢必安的话,收回了自己经脉的真气,
然后她感觉自己好像融入了周围的环境,和周围的环境似乎发生了共鸣。
周围环境提供一种特殊的力量,推着她或者拖着飘然而行,根本就不费力。
缑缡心中惊讶加骇然,她没有想到,自己看中的这个小郎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年纪轻轻竟然如此厉害,如此的恐怖。
难道九州大地来的这些修行者们,都是这样恐怖吗?
亦或者说自己看中的这位小郎君,他们所在九州大地的门派是一个怎么恐怖的存在?
同时她也心中窃窃喜,认为自己眼光非常的好,第1次寻找自己的伴侣,就找到了一个绝好的。
一个能陪伴自己一生的少年郎。
10里的距离,使用缩地成寸速度非常的快,只是恍佛呼吸之间,他们就到了西王母部落要进入昆仑墟的那一个通道。
这一个通道是一个很狭窄的入口,或者说是一个峡谷。
峡谷的外面非常安静,没有一个人。
缑缡说道:“小郎君,咱们来的早了一些,可以在这里等一下我的母……族长,让她打开这一个阵法的正门,咱们就可以进去了。
我和你们说,昆仑区很大,方圆800里。
在昆仑墟的正中间,还有一个瑶池,那里的真气更加的浓郁。
只不过因为浓郁的真气会让这里面栖息的鸟兽虫鱼……甚至树木都有了一些修为。
我们也要时时刻刻防备着这一些,他们都很危险。”
范无救说道:“不用等他们了。我们自己就可以进去。”
范无救说完,迈步踏出来那一个阵法里面。
缑缡心中也剧烈的跳动的厉害,这可不只是一个阻碍阵法,还是一个杀阵。
这个阵法就是为了阻挡昆仑墟里面的异兽冲出昆仑墟危害四方。但是外面的人强行破阵也会受到反噬。
她刚要开口阻止,范无救似乎融入到了阵法,飘然之间就走了过去。
谢必安淡淡地笑道:“我师弟说的很对,根本就不用等到你们族长来,我们这一脉从来不畏惧任何阵法。”
他牵着缑缡的手也走入到了阵法。
缑缡进入到了大阵,感觉自己就是大阵,大阵就是自己,他们之间如此的亲和。
那个大阵甚至对她产生了好感。
两个人就这样飘然的从大阵里面穿了过去,大阵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还给他们输送了一些特殊的能量。
是不是送给他们的礼物?缑缡心中暗想。
过了大阵之后,前面就是狭长的山谷,似乎走进了另一个天地。
峡谷里面树木很高,奇形怪状,甚至那些草木和昆仑墟外面的景象也完全不一样。
谢必安只是微微扫视了一下,就知道这些草木任何一种他们采集后都可以炼制极好的修行丹药。
那些绝对是大宝贝,捆昆仑墟绝对是好地方!
但是谢必安、范无救现在一点也不感兴趣,他们需要找到封神令所在的地,以封神令为引子,找到张良所潜伏的地方。
只要找到了张良,就可能能够找到红尘,他们就能把红尘给解救出来。
只要把红尘解救出来,那么整个昆仑墟的大战他们将毫无顾忌。
昆仑墟里面想要破坏大秦气运的人,他们会全部赶尽杀绝。
大秦自从立国开始。从来不对敌人讲什么仁义道德,讲究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依靠自己的强势开辟自己美好的家园。
他们是从数百年以前一个小小的子爵镇守西陲,和西戎、犬戎、羌氐作战,
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付出了一代一代人的生命,这才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大秦。
所以大秦的传承就是,布武天下,不负百姓,对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不会有任何慈悲之心。
这特么的都是敌人了,还有什么仁慈可言,仁者无敌……这不是扯淡吗?
敌人就是敌人,任何解释的理由都是苍白无力的,这就是大秦人的现实,也是大秦人必胜的信念。
所以这一次昆仑虚之行,范无救和谢子西非常的清楚自己的责任。
秦风绝对不会和敌人善了,而他们必须救出红尘。来扫除大秦修士前进路上的障碍。
毕竟红尘是范无救的夫人,是二世皇帝秦风的徒媳妇,
真要是被敌人用来威胁说实话,大秦的战修们真的不敢毫无顾忌的进攻。
这是人的心态。
虽然大秦允许如此,也说不出或者是做出什么。
可是大家都是人,是人就是江湖,人情世故谁心里都明白。
那些大秦的战修们都明白,秦风也明白,范无救和谢必安更加的明白,
尤其是范无救。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决定,如果有人拿红尘威胁,他会毫不犹豫地出剑,
他宁可让自己沉浸在一生的悲哀当中,也不能因此阻挡大秦前进的脚步。
所以这次范无救一进入昆仑虚就表现得更加的冷血和无情。
他们刚走了50来步,就有一个人面的兔子向他们扑了过来。
“小心,这是菇哩,这个东西是吃人的……”
缑缡声音还没完,就看到刀光一闪,那一只人面的兔子被整整齐齐切成了两片,倒在的地上。
菇哩一倒在地上,立刻有一群红色的蚂蚁猛然之间出现,瞬间那个兔子连皮毛都不存在被吃的干干净净。
蚂蚁吃完兔子之后,竟然突然的消失,并没有对范无救他们的攻击。
范无救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谢必安一只手拉着缑缡的手,一只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柄碧绿的长剑。
这把剑上有复杂的云纹,云纹似乎有生命力,在剑身缓缓流动,显得非常的诡异。
范无救刚刚踏步越过了他杀兔子的地方,那些红色的蚂蚁突然动了,围在了他的周围,亦或者说把他们三个人都围了起来。
发了就并没有搭理他们,再次踏步而出,那些蚂蚁似乎能够感觉到范无救的杀意,
当他踏不下去的时候,那些蚂蚁飞愉快的就闪躲开来。
范无救走得多快,他们远远跟着走的也很快。
向前再走出了300步,一只飞鸟飞了过来,犹如愤怒的小……犹如一个炮弹。
“这是……这是钦原鸟,这种鸟有毒,一定不能让他碰到你们!”缑缡大惊失色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