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声还想劝一下,可看步惑那坚定的目光,又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妥协。如果什么条件都不答应,这老哥要是推翻以前的要求,死活留下来,还真是无能为力。
苏声现在也会察言观色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讲,什么时候要示弱,什么时候要杠到底,都要掌握分寸的,不能一概而论、全都一个步调。
这两天一直在谈判,工作需要谈判,恋爱也需要谈判,都快成谈判专家了。
苏声没想到这次来R国,工作上的进展会这么顺利,没有一点阻碍,甚至让人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另一个没想到的是她还充当了一把医生,耽搁了她回去的行程。
要不说,万事都会有意外,没有什么是按部就班、一成不变的。意外带来不便,也会带来惊喜,这就是事物的两面性。
苏声想,目前主要任务是让这老哥安心回去,到时候再根据情况安排。
“哥哥,如果不出意外,明天的合作谈判就会结束,我想让费学长他们在R国逗留两天再回去。他们来了一直在工作,都没有看过R国的风光。
你也安排一下行程,到时候跟他们一起回去。”苏声捋着步惑的毛说。
“嗯!你就安心做自己的事吧,其它的交给我吧。”步惑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
“我可以回自己房间了吧。”苏声双手搂着步惑的性感腰身,有些撒娇地说。
这一天下来苏声说了太多的话。
给亚历山大夫妇治疗,说了不少注意事项。
教给两个煎药的师傅如何煎药,说了不少细节。
跟瓦列里谈合作,谈了几个小时。
知音畅聊,说了几个小时。
安抚步惑,又说了好一会儿。
苏声感觉,这一天说的话都要赶上以前一个月说的话了,是真累了。她现在就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迅速回血,明天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处理呢。
步惑看着苏声撒娇的小眼神,真心不想让这丫头离开,低头准确无误地又吻在了那抹柔软上。
苏声是累了,但也贪恋步惑的怀抱,更舍不得那双温凉的唇瓣,又甜又香,真想吞入腹中。
两人此刻的心情跟刚刚完全不一样,步惑没了担心,苏声没了自责,两人是一种享受的状态。
如果全心全意都在这个吻上,那离擦枪走火就不远了。
苏声无骨兽般窝在步惑的怀里,要不是步惑紧紧搂着她的腰,估计这丫头早就不是站立姿势了。
步惑也是浑身燥热,想把这个让他胡思乱想的小妖精拆骨入腹。
步惑抱着苏声向沙发走去,终于离开房门这个只能站立的位置。一直到步惑把苏声放倒在沙发上,两人的嘴都没离开一刻,比任何磁铁的磁性都好。
步惑欺身压在苏声的身上,苏声没有任何反抗,就任由步惑把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这副不堪重负的小身板上。
步惑浑身燥热难耐,苏声也是意乱情迷,可今天的两人好像都很放纵,丝毫没有喊停的架势。
步惑温凉的唇,此时已经被苏声吻的要沸腾,他已经不甘只吻在那抹柔软上,鼻子、眼睛、耳朵都在他的涉猎范围内。
苏声的耳唇被步惑含在嘴里不住地吮吸着,炙热的呼吸打在耳边。苏声哪里经历过这种撩拨,整个人都化作了一滩水,任由步惑欲求欲取。
苏声的呼吸有些粗重,并失去了节奏,双手紧紧地抓住步惑后背的衬衫,似乎忍的好辛苦。
步惑的唇顺着苏声的脖颈一路下滑,马上就要来到两只小白兔的位置。
可两人都是外衣加身,苏声穿的又是套头衫,领子不高但也不矮,步惑想一探究竟没有机会。
不过这小子没有罢手,对着苏声白皙的脖颈下了狠嘴,一颗颗小草莓立时呈现出来。可此时的两人都处于忘情的状态,没人注意这些。
步惑的手伸到苏声毛衫的下摆处,下意识地就要撩起来,想伸进去。
苏声的手也没老实,步惑那比寸许稍长的头发已经被她蹂躏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没人想停下来,也没人意识到要停下来,都在按照本能、本心做着他们想做的事。
“铃!铃!铃!”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处于迷离的两人好似没听到般,仍然继续自己的原有动作。
“铃!铃!铃!…………”,响声终于得到了回应,两人离体的神识终于归位,看了一眼狼狈的对方,慌乱地坐起身。
两人的动作都是掏兜,拿出自己的电话。
电话是童言打过来的,她本想自己过来找苏声,但看时间太晚了,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改为电话骚扰。
“喂!言姐。”苏声有些沙哑的声音传出,眼角还不自觉地看向步惑。
步惑此时不知是后怕还是意犹未尽,总之是一动不动地坐在苏声身边。
“声宝,步总没跟你生气吧?”童言小心翼翼地问。
今天童言回来的也不早,看到步惑脸色不好地坐在酒店大厅,等着苏声,就知道生气了。可听步惑说苏声在回来的路上,她也就没欠欠地打电话问这事。李智回来后,跟李智聊了几句,才想起给苏声打个电话问问。
“没生气。我这边在洗澡,不跟你多讲了。”说完苏声慌乱地挂了电话。
此时的苏声,心慌的一批,刚刚自己都做了什么。
步惑看着苏声脖颈上的小草莓,有点不知道眼睛往哪里放,自己这是兽性大发嘛,怎么做出如此行为。
两人的脑子里,现在闪现的都是刚刚旖旎的画面。其实他们对彼此都是渴望的,只不过自制力更胜一筹,一直没出现什么差错。
今天可能是步惑被苏声吓的,自制力有些下降。苏声则是难得的放松,失去了防范意识。要不说什么都没有时机重要,让两人好悬行差踏错的原因,就是心理意识薄弱了。
童言的电话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没让错误升级,否则步惑还不得后悔莫及的想死呀。
如果这次步惑得逞了,他担心苏声以后就不搭理他了,那不是还要让他经历失去的痛苦嘛。想想就后怕的步惑,小眼神不敢正视苏声。
苏声好像没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都是成年人了,都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况且她还是三十几岁的阿姨,没有什么承受不了的,谁让她对步惑没有抵抗力呢。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苏声没有那么担心自己被步惑吃了。
步惑可不知道苏声的心里都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今天差点亵渎这份纯洁的爱情和这个圣洁的女孩。
后怕占据了他整个心房,没有思考的空间,他在这不声不响地等待着苏声的审判,看还能不能有缓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