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声坐到郎曼对面继续说道:“你喜欢他本没有错,可他不喜欢你,你还这样死缠烂打,就让人看不下去眼了。
难道你喜欢他,他就是你的了,你这是什么强盗理论。不应该是两情相悦才在一起的吗?
我和你的惑哥哥在一起,那是我们两情相悦。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不存在我抢走一说。我这人向来讲究,不屑去抢人家东西的行为。所以你的说法,我是真真地不敢苟同。
步家所有人都喜欢你,但唯独你的惑哥哥不喜欢你,这就是你的最大悲哀了。
你要共度余生的人都不喜欢你,你怎么还好意思炫耀这个喜欢你,那个喜欢你的。你的脑回路还真是够清奇的了。
至于你说的什么贱人,我认为首先应该是做了贱事,才能称为贱人。我看你倒是做了不少贱事,使用各种下三滥的手段害我,还抹杀我救你的事实。都说人至贱则无敌,我看你已经达到无敌的程度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这应该不是你应该管的吧。管天管地,你还管我去哪不成?你跟我一点也不搭噶,我也没道理需要得到你的允许。
不过你这颠倒黑白的功底,倒是让我大开眼界。开阔了我对'我说即事实,我说即真理'这句话的深刻认识。
郎小姐,悠悠对你那么好,你却把她的善良纯真玩弄于股掌之间,你的良心还有吗?竟然还说她牵连你,你真的好让人无语。
就像步惑说的,看到你让我闹眼睛,听到你让我闹耳朵。所以我想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心不乱。麻烦你以后离我远点,让我清静清静好吗?”
苏声也很少这么毒舌,步惑也只是在最初李智认识苏声时,听过她怼过李智,后来就甚少见到了。郑植更是没见过这样的苏声。
两个大男人看着苏声用轻柔温和的声音,说出句句扎心的话,然后还一脸淡漠与平静,再配上她那张清丽脱俗的脸,突然感觉到有些人千万别得罪。
不是他们不会说、不能说,而是他们不屑于说。不信你看看今天这场面,就全明白了。
步惑对郎家俩兄妹真是厌恶至极,不过听苏声说“我们两情相悦,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时,心情瞬间就好了。他感觉这是他家小姑娘在跟他公开表白。
郑植也是被两人这突然间就明确了的关系,打的措手不及。虽然已经认作妹妹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苏声的爱慕占了多大成分。他不会做一个破坏别人感情的人,只能把这份爱慕永远保留在心底。
苏声说的口干舌燥,感觉终于出了这口恶气。郎曼此时已经不知要说什么好了,现在知道什么叫哑口无言了。
步惑看向郎锋,眼神犀利地说:“这是我给郎家最后的脸面,知道怎么做了吗?”
此时郎锋知道要是不舍出妹妹,自己就会彻底完蛋,郎家也会跟着遭殃。
虽然他一直疼爱这个妹妹,但在家族利益面前这些都不算什么。忙说:“阿惑,是我和曼曼糊涂,我这就把曼曼送走,不会再让她出现在苏小姐面前。郎家以后还需要你多关照。”
脸皮还真是够厚的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让人家照顾。嗐!人至贱则无敌这句话还真是没说错。呵呵!
“惑哥哥,惑哥哥,我不想放弃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郎曼被郎锋大力拽走,还不忘做最后的挣扎。
步惑连个眼神都没给郎氏兄妹一个,走到苏声身前,柔声问道:“声宝,事情都处理完了,你跟我一起走吗?”
“一哥,我这边还有其它事要处理,等都结束了我去找你。你计划什么时间离开魔都?”苏声还有不少事没谈呢,哪能离开。
“好,我等你。你什么时候离开我就什么时候离开,记得给我打电话。”说完抱了苏声一下,转身对郑植说:“郑先生,我就不过去打扰令堂了,替我问声好。
声宝就交给你们照顾了,你多费心,我先回酒店了。”言毕,步惑冲门口的保镖招了招手,让他把沙发上的男子带走,然后交待:“把所有证据保存好,送一份给郎家。”
再没多言,深情地看了苏声一眼,冲郑植点了点头,潇洒地迈步走出休息室,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郑植看向苏声,略带歉意地说:“声声,怪我粗心,没把你看护周全。如果不是你机警,险些酿成大祸,那我可就是罪人了。”
“三哥,谁能想到在这样的场合还有人动歪心思。怪不得你,何况我也没什么事。”苏声看出了郑植的歉疚,但她真不怪郑植。
谁能想到在郑家的寿宴上,郎氏兄妹还敢出手,这胆子大的也没谁了。
“你还要休息一会儿吗?三哥在这陪你。”虽然知道不可能再发生什么事了,但郑植还是不放心苏声自己待在这里。
郑植想他不但今天要保护好这个妹妹,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他也会尽其所能地保护好她。
至于郎家,步惑放过他们,他可不会放过的。敢在郑家这么重要的日子对全家宠爱的妹妹动手,那就做好承受郑家的怒火吧。
“走吧,三哥。我想去看看干妈。估计她老人家也该累了。”苏声贴心的话语,让郑植觉得真是一家人的感觉。话说的不用多么漂亮,真心实意就好。
兄妹两人并肩走回酒宴,就看到郑母四下张望,坐在她身边的两个嫂子也同样东张西望。眼尖的二嫂看到了苏声,跟郑母说了些什么,就用手指了指苏声这边。郑母笑呵呵地看向苏声,伸手招了招。苏声和郑植快步走了过去。
“三哥,刚刚的事别跟干妈说,别让她老人家平白担心添堵。”苏声边走边跟郑植说道。她不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污了郑母的耳朵。
“三哥有分寸,你别管了。如果日后钟女士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件事,后果会很严重。”郑植知道母亲的性子。这都欺负到家门口了,还让她装聋作哑,那郑家在魔都也不用混下去了。只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事的好时机,等到家里再说吧。
“你们俩去哪了,让我一顿好找。我还担心声声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人欺负了呢?”郑母半开玩笑半担心地说。
“在您老的寿宴上,谁敢欺负您的宝贝女儿,那不是脑子有问题吗?他们交好声声妹妹还来不及呢,你说是不是大嫂。”二嫂就是郑家的开心果,惯会调节气氛。
“可不是嘛,您老当眼珠子一样疼的人,谁能那么不开眼敢欺负。”大嫂也跟着附和。
郑植心想,还真就有那不开眼、脑子有病的人。
“干妈,您老多虑了。三哥带我去休息室躲了一会儿懒,没想到让您给发现了。”说着坐到郑母身边,两手抱着钟女士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