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声看白痴一样看了郎曼一眼,不答反问道:“郎小姐过年怎么不回家?”
郎曼被人捧惯了,哪里遇到过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步悠在旁边解围道:“曼姐家跟我们家一样,就连过年人都聚不齐,正好我们去度假,她也一起过来了。”
“噢!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晓得晓得。”苏声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她可真真的是无家可归,但并不是可怜人,她现在是自由人。
而郎曼却并不是无家可归,不过她是真的可怜。虽有家人,但家人都不在身边。她一直被家里人宠着,可家里的人都忙,见面的时候很少。现在来投奔自己喜欢的人,却不被人待见。那种随时相伴左右的温情,郎曼十八岁之后就不再享有。因为她自己也是世界各地的飞,要不是为了步惑,她现在还不知道在A国还是b国呢,如今可好,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死皮赖脸地非得跟讨厌她的人在一起,也是没谁了。
郎曼眼带幽怨地看了步惑一眼,步大少爷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和李智聊着什么。
这郎曼是脑瘫吗?步惑都跟她说的明明白白不喜欢她,还在这整这有的没的干什么呢?很好玩吗?哎呀!怎么有点烦人呢。关键是还要刮连无辜之人。
秦琼安排人把大家的行李托运,其实只有李智的行李需要托运,其他人只有随身携带的行李包,不需要托运。对了郎曼也有一件行李箱需要托运,另外的小行李包自己拿就可以。还拜托秦琼帮忙统一给办理了。步惑要不是看步悠的面子真想当场下她的脸。
很快广播里传来准备登机的提示,李智仍然当仁不让地拿起苏声的行李包,陈仁拿着步悠的,三个女孩子只有郎曼是自己拿着行李包。她看了看步惑和任义,两人丝毫没有要帮她拿的意思,不甘心地说:“悠悠,苏小姐,你俩有人心疼,我就没那么好命了。”秦琼的暖男品质暴露无遗,马上上前帮郎曼拿起她的行李包。
步惑真想不顾场合地说:谁让你来的?但最终还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是不屑,二是教养。
几人出示登机牌,陆续上了飞机。苏声两世第一次坐头等舱,还是被有钱人的世界给震惊了。每个座位都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安静异常。有电视屏、书桌板。座位能放倒,犹如床般可以躺在上面,工作休息都不受影响,简直舒服极了。
秦琼不愧是高级助理,把步惑和苏声安排在左右相邻的位置上,李智在苏声的后侧,任义在步惑的后侧,步悠在步惑的前面,陈仁在苏声前面,郎曼在步悠前面,秦琼在陈仁前面。苏声和步悠被几人很好地保护起来。只有郎曼对位置不太满意,不过她后来的,能跟他们坐在一起就不错了。
李智只要能挨着妹妹就行,虽然也想是左右相邻的位置,但知道步惑的心思,也就大发慈悲地没有再为难他。
步惑和李智两家都有私人飞机,但步惑这是打着给员工福利的幌子,不好太过明显的暴露目的,所以就选择了公共航空。另外,他俩也低调惯了,不是什么紧急情况,他们很少动用家里的私人飞机。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不想在苏声面前太张扬,可后来的后来,苏声成为世界第一个华人女首富后,拥有了最先进的私人飞机,让他们觉得自己在苏声面前都张扬不起来了。
苏声知道步家来了不少保镖,但如何被安排的却不知道。舒舒服服地坐在座位上,脑海里的赚钱大计又一次闪现出来。嗐!速度还是有些慢啊!不过年后会有一个定论了。
几个小时的飞机,大家都默契地选择休息,因为都知道下了飞机,狂欢派对就要开始了,养精蓄锐必不可少。李智在步惑那不太友善的目光下看苏声安稳休息,回瞪了一眼,自己也休息了。
在空姐那甜美的嗓音中,大家知道飞机要降落了,几人也从休息状态中调整到清醒模式。随着些微的震颤,飞机安全着陆。每个人都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行李包。
宠妹狂魔李智毫不迟疑地拿过苏声的包,苏声没有推辞,而且很享受这种被宠的感觉。两世为人,李智给她的感觉还是很特别的。如果他认为是自己人,那就是掏心掏肺。如果不被他列为自己人,那他就会把对方当作透明人。至于商业合作伙伴,那他是彬彬有礼的谦谦公子,会让你感受到他的合作诚意。如果是敌对分子,那他会让你感受到伶牙俐齿又毒舌的恶魔是什么样。
步惑知道自己争不过李智,也没找那个不自在,跟在众人身后走下飞机。在飞机上大家已经换好了夏装,但在下飞机的那一刻还是被袭来的热浪冲撞的不知今夕是何年。还没从北方那银装素裹的萧条中缓过神来,映入眼帘的姹紫嫣红、绿树成荫彻底地让大家有些欢呼雀跃、心潮澎湃的冲动。
苏声知道,未来用不了几年,海岛、粤城、深城的房地产开发,就会犹如耀眼的明珠吸引着内地,尤其是东北人的目光,并会在此纷纷置业。粤城、深城更是成为和京都、魔都并驾齐驱的超一流城市,每平米的房价更是达到几万甚至十几万。
看来此次海岛度假,可以顺便考察一下当地的地理环境和投资政策,说不定很多东西都可以提前计划。
刚出机场大厅,就看到一排黑色的迈巴赫停在旁边。李智看了步惑一眼,知道这是他安排的。拉开中间一辆车的车门,让苏声坐了进去,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苏声和步惑的行李包,已经被司机兼保镖放在后备箱里。步惑稍有些气闷地坐在了副驾驶位置。
陈仁拎着步悠的行李包递给司机,然后笑着对秦琼说:“秦助理,你和郎小姐坐后面的车。”还没等步悠说话,就拉开车门让她坐了进去,自己也跟着坐在了后面,任义则是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郎曼幽怨地看着前面两辆车,满眼晦暗地坐上后面的车。秦琼可不想管这些有的没的的,安然地坐在了副驾驶位。
一排车很快驶离了机场,却没发现有一个人看了他们这边好久。郑植是从魔都飞来的,也刚下飞机,家里的车子也在机场外等着,只不过跟步家的车稍微有些距离。
在经过步家的车队时,一个穿着海蓝色短衫的女孩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女孩为什么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在脑中迅速地回忆着,这时郑妈妈看儿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问道:“植儿,有什么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