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悠自己在家,没有其他人。老爸步天这两天刚从疗养院回来,就去国外处理业务了。老妈霍灵月的产业也很多,如果不是老爸有病在家休养,老妈根本就没有时间待在家里。哥哥步惑、陈仁和任义,最近都是住在他们自己的私宅,因为刚接手公司,事情太多了,怕回来的时间不规律影响她休息,所以很少回家。
步悠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从小到大,家里人都是各忙各的,但不影响他们之间的亲密感情。自己在家,安静的环境也有利于她的创作。
她和郎曼自小就玩在一起,郎曼对自家哥哥的那些心思她也知道,但从不插手,只不过会给郎曼制造一些见到哥哥的机会,也不枉她们朋友一场。
今天听郎曼这有些低落的语气,步悠分析可能又跟自家哥哥有关,所以放下手头的工作,赴约咖啡馆。
原来,郎曼在步惑和苏声走后,虽然心里空落落地,但也没好意思马上走,跟秦琼和杨如玉玩了一会儿。
杨如玉知道她心里不好受,非常照顾她。秦琼本就是暖男一枚,也尽量迎合两位美女的兴趣。一直到晚饭时间,郎曼准备离开,杨如玉不放心她,邀请她和大家一起晚餐。秦琼也礼貌相邀,郎曼顺势就答应了。
餐桌上的氛围很是融洽,大家对郎曼这位大美女也是照顾有加,但她还是吃的索然无味,所有的兴趣与味蕾,随着步惑的离开也一同消失。
在大家都没注意时悄悄地离开了,给杨如玉发了一条告别信息,就打电话给步悠,想从步悠的身上汲取些力量,听她讲讲步惑。就这样两人相约咖啡馆。
也是老天捉弄,两人刚在咖啡馆坐下没一会儿,点的咖啡刚端上来,就被两个歹徒劫持了。
郎曼哪里经历过这些,当场就吓得尖叫起来。歹徒本想安静地把她俩带离咖啡馆,但郎曼的行为出乎他们的意料。本以为会吓坏的是步悠,所以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步悠身上,但没想到吓毛的是这个看起来长相妩媚泼辣的女孩。
事情有些超出他们的控制,更没想到的是刚出咖啡馆,又遇到了带枪的,虽然没穿制服,但看神情和状态应该是便衣警察,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自己这边又是什么时候被盯上的,所以只好又退守回来。
步悠不知道这两个歹徒要干什么,但她知道这两个人是冲她来的。你问为什么她会知道,告诉一个让你翻白眼的理由,那就是直觉告诉她的。
从被劫持到被逼退回,又到几个没经验的人来谈判,到最后苏声进来,步悠都表现的很平静。反观郎曼又喊又叫又哭,让歹徒一度很烦躁,一再地威胁恐吓。步悠担心歹徒会擦枪走火,还没整明白怎么回事就一命呜呼了。
没法出声相劝,只能偷偷地握着郎曼的手,暗中给她力量。但被吓坏的郎曼,五感敏锐度都下降了,没感受到来自步悠的安抚,依然精神崩溃般地哭着。
步悠也是无奈,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地观察着歹徒的一举一动,穿制服的人来谈判,问歹徒的要求,歹徒都没言语,似乎在纠结着什么。有懊恼、沮丧,还有不甘。
步悠认为他们不单单是为了钱,肯定还有其它目的,她柔声地说:“两位大哥,你们认识我吗?我可以做些什么吗?”
两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是没有说什么,直到苏声出现,事情才有了转机。
看着苏声沉着冷静地跟歹徒谈判,并能快速转换角色,让步悠对苏声刮目相看、肃然起敬。在看到苏声被歹徒带走那一刻,步悠的心情是沉重的,但看到自家哥哥跟着,吊着的心稍安了一些。她相信哥哥一定可以保证苏声的安全。
在步惑开车带走两个歹徒后,苏信第一时间冲了进来,解开步悠手上的绳子,抓住她的手说:“悠悠,别怕,你安全了。一会儿,我安排人先送你回家。明天再找你做笔录。我要马上跟上你哥,回去好好休息。”说完转头就走。
上车后,苏信给陈仁和任义打了电话,让他们赶来照顾步悠。他也是太紧张了,此时才想起步惑不在,还有陈仁和任义可以照顾步悠。在此之前他都没想起来要这两人也过来的事,要不说关心则乱呢。
陈仁和任义来的时候,步悠已经到家了。警察想把她和郎曼都送去医院检查一下,步悠拒绝了。让警察照顾一下郎曼,自己想回家等哥哥那边的消息。
陈仁和任义是一起来的,正赶上步悠也刚进家门,正在招呼送她的警察坐下。警察一看家里来人了,不需要他们照顾了,就告辞离开了。
陈仁和任义心疼地看着步悠,陈仁伸手把步悠拥在怀里,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听到步悠被劫持那一刻,心都要跳出胸膛。步悠安抚地拍了拍陈仁的后背说:“仁哥、义哥,我没事。可是苏声和我哥跟两个歹徒走了,我现在很担心他俩。”
陈仁和任义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苏信说步悠被人劫持了,现在没事了,让他俩过来照顾步悠。余惊还未退,现在又听到还有苏声和步惑的事,更加不淡定了。两人一左一右地看着步悠,满脸的疑问。
步悠只好把事情的前前后后给两人讲了一遍。现在一个人的担心变成三个人的不安,都在那如坐针毡地等着。室内一片死寂,只有微弱的呼吸声,最后陈仁心疼步悠说:“悠悠,你去睡吧,我和阿义等着,有消息就去叫你。”
步悠摇摇头:“仁哥,我睡不着,你就让我等吧。”
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漫长,尤其是在安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度日如年的真实含义才会被真切体会。惶惶不安、手足无措、坐卧不宁,此时能形象地表现几人的现状。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被放慢无数倍,终于听到心心念念、日思夜盼的电话铃声。步悠看着手中的来电,是哥哥打的,眼泪瞬间就涌出眼眶。她担心哥哥,但更担心苏声。苏声是替自己去冒险,心里的愧疚咬噬着她,苏声是一个比她还小的女孩子,真要发生什么意外,自己的良心如何安放。
她伸手擦了一下眼泪,紧张却又激动地接通电话,脱口而出的就是想知道苏声的消息。在听到苏声声音的那一刻,眼泪喷涌而出,但心里却是高兴的,真实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脏平安归位。
陈仁擦去步悠的泪水,安慰说:“都过去了,现在真没事了。”步悠点点头,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知道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两个哥哥让她去休息。步悠站起身说:“仁哥、义哥,我去休息了,你俩也回房间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