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见过学长?”苏声好奇地问道。
“报到那天不是学长帮你拿的行李吗?”盛姿笃定地回道。
“哦!你记性还真是好,见一次面就记住了。”苏声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那是,学长这种人帅心善的人,想记不住都难,是不是顾盼?”盛姿心里坦荡,来者不拒,没掉苏声挖的坑里。倒是顾盼被点到名字,稍显局促,慌乱地点头“嗯”了一声。
闲聊了几句,苏声言归正传:“学长,我想多修几门课程,提前修完学分可以吗?”
费艺先是一愣,然后微笑道:“压力不够大,想给自己加码?”
“习惯负重前行,闲不下来。”苏声自嘲道。
“以前有过先例,但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毕竟燕大的课业不轻松。你这是要赶超前辈的节奏啊?让人肃然起敬。”费艺目露欣赏和钦佩。
“哪有学长说的那么高大上,就是想把时间充分地利用起来,也检验检验自己的潜力究竟有多大。”苏声不想自己的异能被他人知晓,更不想自己的赚钱大计外露,只好说出冠冕堂皇的理由。
都是聪明人,苏声没详说,费艺也不好深问。只是说帮她详细了解一下,回头再告诉她。苏声再三表示感谢。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几句简单的闲聊,却打翻了某人的醋坛子。
从自习室回宿舍的路上,盛姿听到有人在讨论一周后的圣诞节如何过的话题,也难掩兴奋地看向顾盼和苏声,“哎!我说,咱仨是不是傻掉了,圣诞节这么大的节日,我们都能给忘了,是不是被下了降头了。一天天的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学习的路上,都快成学习标兵、三八红旗手了。来,姐妹们快想想怎么过圣诞节。”
说完,盛姿清澈似水的双眸满含怨念地看向苏声说:“闲的你都要多修几门课程了,怎么不知道丰富丰富咱们的娱乐生活呢,真是无趣的很。难道学生就是为学习而生,活下去的目的就是学习?o my god!有谁来拯救可怜的我?”
顾盼看着疯魔的盛姿笑而不语,假模假式地替她顺顺背,意思是别激动,注意身体。
苏声则是听着她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念叨,没有任何触动。心想:明天过后,姐姐的新篇章就要开启了。二十日她要准时准点地去工商局注册公司了,雷打不动的行程。
此时,她真想仰头向天,大喊一声:“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希瑞。”哈哈!别介意,谁还没有妄想的时候。不过也不是什么妄想,她都能重生,还带着她的作弊神器——超强记忆功能,还有什么是不能想的吗?
盛姿看两人一点积极的态度都没有,干脆撒泼打滚不走了,面色不善地看着苏声和顾盼。
顾盼是个心软的,忙善解人意地安抚道:“你想怎么过,说来听听,我和苏声帮忙准备。”
得到回应,盛姿还真像模像样地单手托腮做思考状,眉头紧锁,一副挖空心思在思考的样子,看着像对圣诞节很有情结似的。
还没想到什么具体的娱乐项目,三人已推门进了寝室。很少能在这个时间看到的陈默,破天荒地坐在书桌前。这家伙可能是讨厌她们三个,一般都回来的晚。
三人谁也没跟她打招呼,各忙各的,大家也都习惯了。
最开始盛姿和顾盼总是礼貌地跟陈默打招呼,可人家陈大小姐总摆出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久而久之,两人也放弃友好相处的想法,彻底地无视了某人。
苏声则是向来不喜多言,你不搭理我,我还懒得搭理你呢。
就这样陈默被整个寝室的人彻底地当成了透明人,可她自己还觉得很好,没有任何不适。
虽然陈默不愿意跟几人讲话,但今天的陈默看几人进来对她无视的样子实在是沉默不下去了,充满挑衅地看向苏声怒声道:“苏声,你和费学长怎么回事?”
苏声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哦!说的是费艺。懒得理她,没言语。
这在陈默看来就是赤裸裸的宣战。
陈默可能祖上是皇家人,自认为自己是公主,飞扬跋扈惯了。见公主问话,竟然敢不答,这是要找死的节奏啊!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陈默的骄横从语言上已经过渡到肢体动作上了,就看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可能是反作用力太大,被震的生疼,怒火更大了。
声姐啥时候受过这等闲气,但还是秉承着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不想激化矛盾,更不想无端吃瓜落儿。只好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道:“没怎么回事啊?”
“你在糊弄傻子呢吗?”陈默游走在暴怒的边缘,大有一点就会直飞冲天的架势。
忍让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那是给要脸的人,不要脸的人,你忍她干嘛?让着她是为了让她作威作福,到你头上拉屎撒尿吗?毛病都是惯出来的,既然意识到了,还惯着她干嘛?
“有病去医院,没病去班房,狂吠给谁看。你问话就要回答你吗?回答你是给你脸,不回答你是嫌你恶心。这都没看出来,你是怎么混进大学的?家人惯着你,那是讲亲情,外人凭什么惯着你?你脸大,还是你脸皮够厚,真把自己当成红桃q了。”苏声不带标点符号一气说完。声不抖,气不喘,当真了得。
盛姿和顾盼面面相觑,瞠目结舌,大气都不敢出。诚惶诚恐地看着两人,有点不知所措。何时见过这样的苏声,平时话都不爱多讲的人,是怎么一气呵成说出这么多话的?还是这般铿锵有力。简直跟长了铁齿铜牙般。
陈默更是目瞪口呆,张口结舌,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平时沉默寡言,不多言不多语的苏声,何时变得伶牙俐齿、牙尖嘴利了。而且句句扎心、声声震骨。她是不是有点草率了,根本不了解对手的实力就宣战,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陈默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瞬时静谧的房间,落针可闻,呼吸声都变得异常清晰。
老虎不发威,你就拿姐当病猫。姐姐只是没有闲功夫配你们逗闷子。苏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腹诽着。
忍你是看你是小孩,任性,幼稚,跟姐不是一个段位的,懒得搭理你。没想到还登鼻子上脸,得寸进尺,那姐就没必要忍你了。这才小试牛刀,就歇菜了,这样的战斗力还出来耀武扬威,不是擎等着被怼吗。哼哼!自不量力。
苏声自顾自的收拾着,寝室里再没人讲话。陈默也犹如吃了哑药,一言不发地呆愣着坐了好久。洗漱完毕,苏声安心地上床睡觉了。顾盼和盛姿眼神时不时地飘向交战双方,陈默刚打一枪就被苏声用大炮轰飞了,战争出乎意料地结束了。还是洗洗睡吧,没听头也没看头了。
整个晚上,再没有人讲过一句话。盛姿和顾盼只能采用眼神交流,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竖起大拇指。至此,寝室霸王花诞生了。东北人轻易不出手,出手必伤人。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