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要给宝宝喂奶,端木栩清只觉得一阵胸疼。
不是不愿意,而是真的有点痛啊!
乳腺没通,胸口很胀,可是宝宝力气很小,吸不出来乳汁。
自己热敷,按摩的方式都用过了,宝宝还是吃不到。
刚刚跟龙靖修聊天还不觉得,现在提起这事,她就胀痛。
但痛也没办法啊,小家伙还巴巴儿等着开饭呢。
“好,给我吧,再试试。”
栩清解开衣襟,小心翼翼的接过儿子。
龙靖修本来是要出去的,可起身之后又觉得不对,栩栩是他的娘子,全身上下哪里没见过啊?还用得着回避吗?
所以,只是走了两步到桌边坐下,假装淡定的喝茶。
离京在即,这两日他要多陪陪妻儿,同处一室,也算是陪伴了。
吮吸是小奶娃娃的本能,可若是一直吃不到,就只能是哇哇大哭来表示不满了。
栩清又急又疼,满头大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宝宝肯定很饿了,还是冲泡一点奶粉先喂着吧!”
好在跟现代医疗系统联网,现在医院有新生儿科,她可以用积分兑换到奶粉和奶瓶,教了瑞雪使用以及冲泡奶粉的方法。
小霄翊很快吃到了牛奶,不哭闹了。
可是端木栩清却是一脸挫败,她这个新手妈妈,当得很不合格啊,连一口初乳都没办法给宝宝吃上。
等会儿一定要忍住,不管再痛,也一定要把乳汁挤出来,给宝宝续上口粮。
龙靖修见到儿子‘吃饭的家伙’很是新奇,本想问栩清点儿什么,可看到她一脸不高兴:“栩栩这是怎滴了?”
栩清挎下肩膀:“誉恒,我好没用,都没办法让宝宝吃上母乳。”
龙靖修也知道,大户人家的夫人,都是不亲自喂养孩子的:“栩栩莫要难过,瑞雪去挑选两个合适的奶娘便是。”
母妃那边,其实一直都准备着,只是栩栩不愿意,所以暂时没用上。
栩清摇头,抱住他的腰:“我不想,我就想亲自喂养他,也不喂久了,就喂一个月,出了月子,就给他喝奶粉。”
龙靖修看了一眼那个罐子,应该就是栩栩口中的‘奶粉’,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栩栩说是能给孩儿喝的,就一定是能的。
对于喂养孩儿这种事,太子殿下也没有经验,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妻子。
宋嬷嬷看了看一脸难过的太子妃,和皱着眉头的太子:“老奴有个法子,能让小皇孙很快吃上母乳。”
栩清急急的道:“嬷嬷请讲。”
宋嬷嬷看了太子一眼:“娘娘现在定是十分胀痛,可小皇孙力气不够,吸不出来,可以由太子代劳,等畅通了,就好了,小皇孙有得吃,太子妃也不会胀痛了。”
这话说完,龙靖修的耳根都红了,栩清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还是瑞雪最聪明:“小皇孙吃饱了,许是要睡了,奴婢和嬷嬷先将他抱下去,太子爷和娘娘,也休息一会儿吧!”
屋里只剩下夫妻二人,龙靖修看着小娇妻,笑着道:“这个忙,还只能为夫来帮了。”
栩清抬头看他:……
不久之后,龙霄翊终于吃上了热乎的初乳。
龙靖修就在一旁看着,不愧是他的儿子,怎么看怎么可爱。
待他吃饱了,还将小小的人儿抱在怀中:“你得感谢爹爹,要不然只有饿肚子咯。”
瑞雪和宋嬷嬷在一旁偷笑,眼神交流道:还是太子殿下厉害。
栩清也只得装作若无其事了,本来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她跟龙靖修是夫妻啊!
温馨甜蜜的日子是短暂的,几天时间,很快就过去。
端木栩清和龙霄翊一切都好,龙靖修要出证岭南了。
为了不让栩清担心,龙靖修没有跟她说岭南的战事,现在已经十分紧张了。
归德将军依旧没有消息,护国候到了岭南,首战就输了,东瀛矮贼嚣张无比,又狡猾又阴险。
城中混入了东瀛人不说,岭南靠海的渔村,许多无辜村民更是受到了他们的迫害,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很多村子是一夜之间就一个人都不剩了。
作为这大乾未来的君主,龙靖修无法容忍自己的子民受到此等迫害,所以他必须去,定要让东瀛矮贼血债血偿。
出发的前一夜,栩清困意全无,龙靖修也不想睡觉,两人躺在床上,有说不完的话。
龙靖修搂着心爱的妻子:“栩栩,给霄翊起个乳名吧!”
“乳名啊!”栩清脑袋飞快的转动了,可一时半会儿,哪儿有思路啊:“我一时想不出来。”
龙靖修笑笑:“想不出来不要紧,为夫在岭南等你,等你来的时候再说与我听就是。”
一开始,他是不同意栩栩和孩子刚刚出月子就长途跋涉来岭南找他的。
可栩栩坚持,他知道扭不过她,现在竟然是渐渐的开始期待,期待着很快便能在岭南见到妻儿。
原来,他也是离不开她的,无论走到哪里,栩栩都是他的牵挂。
英雄气短女情长这句话,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啊!
天快要亮的时候,栩清有些困了,翻了个身从他怀中滚了出来,说要睡觉。
两人没有同往常一样相拥而眠,龙靖修只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的乌黑的秀发,雪白的后颈和消瘦的肩膀。
直到铭扬在外面轻声唤:“爷,时间不早了,陛下已经出宫,等着送您呢!”
“好!”龙靖修低声应道。
然后松开了手,轻声道:“栩栩,为夫要出发了。”
栩清没有反应,但龙靖修知道,她没有睡着。
起身,在她侧脸轻吻了一下:“栩栩在家好好养身子,为夫在外一定会主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说着,又忍不住亲了她一下:“为夫在岭南等着娘子来验身。”
听见穿衣服的声音,听见关门的声音,端木栩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讨厌离别,讨厌在通讯无比落后的地方离别,这一走,就不知道多久才能有他的消息,战场刀剑无眼,东瀛人那么奸诈,让她如何能安心?
她不敢送他,怕自己舍不得,怕自己抱着他不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