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也是从来都不藏着掖着的的。
“我前半生的一切努力,都不过是为了后半生的享受而已。”
“否则……”
“吾钱办法为何要那么努力啊?”
“娘的。”
“我现在就想要回风去抱着小娘子,吃吃那冒着热气,热气滚滚的火鼎。”
法正这一路都在抱怨着。
不过,等到到了前线之后。
他很快就认真了起来,从马车里面下来了,爬上了战马。
让人将这附近的地图给取了过来,在看了一眼地图之后,嘴里微微呢喃着,“这地方有点儿不对劲儿啊。”
“后勤规划到底是谁做的啊?”
“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这里能过去的?”
“什么都不懂就在瞎指挥!”
“绕过这里……”
后面的一个裨将,说道:“军师,这是将军亲自定下来的,从这里走的话能够最快的将物资送往前线。”
法阵说道:“是啊!”
“最快……”
“但是被敌军给直接斩断也是最快的。”
“咳咳。”法正朝着手心里哈了一口气,说道:“不对。”
“可以走!”
“让人拉着空车走这条路。”
“敌军若是想要在此处劫道的haul,肯定是就最好的选择。”
“不如就让他们劫一下好好了。”
“若是一直守住粮道,不让他们的劫一下的话,吾的心里会感觉到不安心,敌军也同样会感到不安心。”
“那不就让他们劫一下好了。”
“这样就能够让双方都感到安心了。”
“车里也多少稍微的放置一些粮草。”
“另外一队随我的从这里绕过去。”
后面的裨将说道:“军师,这样的绕一圈儿的,会让物资延迟好几天送入到将军的手里啊!”
法正说:“是得延缓好几天啊。”
“但是……”
“这样也比直接送入到魏军手里好吧!”
“让他们饿两天,总比让魏军吃饱要好得多吧!”
“听我的就行!”
“无论是出了什么事儿,我来担责!”
“走!”
法正让人带着粮食从一旁绕过去。
法正的心里其实也是有数儿的。
首先……
魏军肯定不可能一上来就劫粮道,肯定是得等前面的打起来之后,才会在后面劫粮道。
也就代表着现在最危险的那条路,反而是最安全的。
他会让人带上了一些粮食,走那条最危险的路,让粮食送入到侯林营中的。
等粮道被劫了之后,他从外面绕一圈儿,走安全路的粮食,也差不多就送入到侯林营中。
肯定是不会让侯林断粮的。
法正嘴里的一直都在不停的抱怨,但是,就业务熟练程度的来说,他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只要是能够听他的指挥。
那就非常稳妥。
“走走走,快快快。”
“分成两组,让后面的人直接改道。”
“并且不要告诉前面的人,后面的运粮队已经改道了。”
法正拍了拍战马,让战马加快速度前行。
想要绕道的话,前面肯定是得有一段山路。
他得先去山路将路况都给打探清楚了。
……
侯林现在将军队给藏在了渔阳。
他和之前刘虞旧部的关系还不错。
当然……
主要是因为之前实在是无法和公孙瓒联系,无论他怎么示好,公孙瓒都完全不领情。
那么,就只能去联系以前的那些刘虞旧部了。
刘虞的那些旧部,一直都在上谷,渔阳的这些山里藏着。
这些年下来,在各方围剿之下,依旧是挺了过来。
侯林也在这些人最需要物资的时候,出手帮助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现在侯林需要帮助了,他们也不能袖手旁观了啊。
侯林以为他藏得还挺好的。
实际上……
他们从太行山里出来时就已经暴露了。
毕竟,几万大军想要不引人注目,那实在是太难了啊!
程昱作为随军军师,他亲自来辅佐曹昂。
由此也看得出来,曹操对曹昂的重视。
在风军从太行山里出来,他就开始派人一路尾随,最后还摸到了风军的粮道。
这一切似乎都完全是在程昱的掌控之中。
不过,程昱此时也没有轻举妄动。
“我们所面对的乃是法正。”
“据我所知,这法正乃是潘凤的谋主。”
“如果,这法正如我们想象之中那么简单的话。”
“他又如何能够成为潘凤的谋主,被潘凤那般信任。”
程昱对于安静里微微眯了起来,“这里面定然是有所隐藏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法正让我们觉得自己已经掌控全局了呢?”
曹昂道:“军师,还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们想得太多了呢?”
程昱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换一个人来的话,我可能会觉得我想多了。”
“但是,这法正不一样。”
“吾看过这法正以前打过的仗。”
“这法正最擅长的乃是奇谋。”
“最喜欢的就是给人来一下出其不意。”
“因此……”
“在没有看透起想要什么手段之前,我们不得擅动。”
“敌不动,我不动!”
曹昂是准备在天气回暖之前,就直接一鼓作气攻下辽东的。
现在,孙权还在后面等着呢。
他爹都已经将辽东王给封出去了,他要是拿不下辽东,那就是给他爹丢脸了。
曹昂说:“先让夏侯将军,带兵去试探试探。”
“要是我们都不动的话。”
“那得僵持到什么时候去?一月,一年,十年?”
“得动,动……”
……
“玄德!”
“动一下啊。”
“死了没?”
刘备不知道被关了多久,他都已经完全忘记,到底有多久没有看过太阳了。
脸上苍白,原本还算是健壮的身体,现在也消瘦得不像样子了。
他喉咙里微微蠕动着,仿佛是在祈求的说道:“丞相……丞相,我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咳咳咳。”
潘凤坐在了刘备的对面,说道:“好啊!”
刘备披散着头发,听见潘凤的声音之后,他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说道:“多谢……多谢丞相!”
旋即,他的眼眶里,眼泪滴落。
“你哭了?”潘凤问。
刘备道:“不,我这辈子为很多人哭过。”
“但我从来没为自己哭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