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没有赶着回去的原因。
是因为韩遂。
韩遂此时已经派使者来向着潘凤低头臣服了。
并且表示,他韩遂永远都是汉臣。
而他则是完全被李傕给裹挟了,欺骗了,才一时间犯糊涂跟着称帝了。
这就有点儿的尴尬了。
不过,只要韩遂他自己不觉得尴尬,那么就一点儿不尴尬。
韩遂还要来为潘凤送上一份儿大礼。
潘凤自然是要等着这份儿大礼。
很快。
天亮。
潘凤在做完了床上运动之后,就有人来叫醒他了,“丞相,韩遂的使者到了。”
他洗漱完毕之后。
从屋里出去大厅见韩遂派来的人。
韩遂派来的人正是阎行。
阎行腰佩长刀,身穿铠甲,进到大厅的时候。
他身上刀甲被卸掉了,身上也被仔细的盘查过后,这才准许上殿。
左右到处都是护卫,盯着阎行的一举一动。
这和之前见李傕,完全不一样。
李傕当时是一点儿都没有反应,还跟他坐在一起喝酒。
而潘凤这里防备森严。
如果,他想要刺杀潘凤的话,完全就不可能……
上殿之后,阎行距离潘凤有五十步。
他立刻就就直接跪了下来,叫道:“丞相!”
“在下韩遂部将阎行!”
在阎行的身后还跟着姜冏。
姜冏只不过就是一个小小郡里的功曹而已,他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
身体颤颤巍巍的跟着阎行跪了下来,说道:“丞……丞相……”
“在……在下乃是是是天水郡功曹姜冏。”
潘凤看着阎行,微微点了点头,他还是很欣赏阎行的,阎行一丝不苟,身上铠甲也被擦得噌亮。
看起来就是一个大将的样子。
潘凤说道:“往前十步。”
“让吾看得清楚一点儿。”
“遵命!”阎行往前走了十步。
非常标准的十步,不多不少。
潘凤抬手道:“赐座!”
护卫给阎行搬上来一把椅子。
阎行端正的坐在了椅子上。
而姜冏还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
潘凤问:“汝为吾带来了什么啊?”
阎行说道:“叛贼李傕的全家老小,三族以内,二百三十六颗人头,全部都为丞相送来了!”
“来人啊!”
“为丞相拿上来!”
身后上来了一些护卫,将人头都给搬上了大殿。
几百颗人头,全部堆积在了堂下。
而阎行拿着一个盒子,说道:“这乃是李傕的人头。”
他将盒子给打开了,里面是一颗还睁着眼睛的人头。
潘凤看了一眼,这李傕和他印象之中的李傕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不过还是有着那么一点儿的挂相,问道:“这是李傕?”
阎行说道:“千真万确的李傕!”
“好!”
潘凤说道:“再往前走十步!”
“把李傕的人头呈上来!”
很快,李傕的人头就放在了潘凤的面前。
阎行已经走到了潘凤三十步前。
当阎行抬头的时候,他已经能够看清楚潘凤的脸了。
潘凤在近距离看了一眼李傕的人头之后,还将李傕的人头给拿了出来。
他拿着人头在手里把玩儿了一下,说道:“你看看李傕啊!”
“以前我见他时,他好似一头熊一般,非常的健壮,而现在……”
“现在就只剩下了这么一颗干瘪的人头。”
“哼!”潘凤在冷哼了一声,说道:“不过,这李傕着实是该死!”
“祸害无数!”
阎行看着潘凤在把玩儿着李傕人头的样子,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就知道潘凤也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屠夫!
他能感觉出潘凤的不一般。
眼睛里微微动了动,说道:“确实该死!”
潘凤问道:“李傕是谁斩杀的?”
阎行立刻说道:“是在下亲自斩杀 。”
“而李傕的全家三族,是姜大人带着人所杀的。”
潘凤朝着身后姜冏看了一眼,说道:“你叫什么?姜冏?往前十步!”
姜冏颤颤巍巍的在往走了十步。
潘凤对阎行说道:“不错,你很好!”
“你说你一个想要东西,我满足你的要求!”
阎行的嘴角微微动了动,说道:“既然,丞相都如此说了!”
“那吾也不遮掩了!”
“在下想要向丞相求一个天水郡守!”
潘凤点头:“不错,不错。你很好!”
“吾很欣赏你!”
“好!我就答应你!”
“不过,我觉得一个郡守!太小瞧你了!”
“但是,你现在只能做一个郡守!”
“以后,就看你的表现了!”
阎行跪在了地上,不断的扣头道:“多谢丞相!”
潘凤站了起来,他往阎行身前走去。
直到他走到了距离阎行只有几步的距离之上时。
阎行低下头了。
而潘凤说道:“抬起头来。”
“让吾看清楚你的样子!”
阎行抬头看着潘凤。
眼睛之中很是坚定。
潘凤说:“很好!”
“吾记住你了。”
“我也是武将出生,在战场之上一步一步杀出来的。”
“所以,我欣赏你。”
他转头说道:“封!阎行为天水太守。”
“姜冏为郡丞!”
“下次吾再见你的时候……”
“我想让你成为刺史!”
阎行深深的将头给的抵在了地上,“多谢丞相!”
潘凤说:“不用谢我!”
“这个刺史的位置,不是我能够给你的。”
“而需要你靠自己去争取!”
潘凤说着,直接转身离开,一边说道:“帮我准备宴席。”
“晚上请阎太守,吃席!”
直到感觉到潘凤立刻了之后。
阎行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
他以前听说过潘凤的名号,汉贼,穷兵黩武,南征北战,屠夫,杀人无数……
而当潘凤站在他面前的时候。
才能感觉到潘凤身上带着的那股巨大的压迫感。
而一旁的姜冏早就已经浑身大汗,汗水将里外的衣服都给完全打湿了。
他一直将头给埋在了地上。
潘凤走了许久之后。
他都不敢抬起头来。
阎行拍了拍姜冏的头,说道:“起来你吧!”
“丞相已经走了!”
姜冏吐出与口气,说道:“哎呀。”
“还真有点儿受罪啊!”
“终于是可以回去了吗?”
阎行说道:“晚上还有吃席呢!”
“吃席?”姜冏无奈的说道:“这哪里是去吃席啊!”
“在丞相面前的每一刻,我都感觉到好像是如坐针毡一般。”
“我真是有点儿坐不住了。”
阎行微微笑了笑,说道:“放心吃,敞开了吃 !”
“你怕什么?”
“难不曾丞相能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