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坐在了地上,他看着的许攸,不断的喘息着。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护卫赶紧上去扶住了戏志才。
戏志才坐了起来,好一会儿之后才将气息给平复了起来,看着许攸问道:“子远 是如何进来的啊?”
许攸说:“从后面的悬崖上翻进来的。”
“那该如何出去?”戏志才问。
许攸说:“这我上哪儿知道去!”
戏志才道:“难道……汝进来就没给自己想过出去的退路?”
许攸说:“自然!”
“吾既然选择了进来。”
“那么便就……不成功,则成仁!”
戏志才盯着许攸道:“子远,好好说!”
“因为……”
“我是真的会杀了你的哦!”
戏志才冰凉的语气,让许攸不寒而栗。
许攸道:“我确实不知道出去的路。”
“只不过,我带了一个知道出去路的人。”
许攸转头叫道:“去把那个王老头给叫过来。”
“这个王老头可是几十年的山民了。”
“这山上哪里有根茅草,他都一清二楚的。”
“当然也是他带我进来的。”
“以防万一我进来了,出不去。”
旋即,王老头被带了进来。
这是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不过皲裂黝黑的皮肤,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高出去很多。
戏志才也是有玲珑心的人,还没问什么事情,就先让人拿上来两块的金子。
他看着王老头问:“想要这金子吗?”
“有了这两块金子,以后你的半辈子就可以吃喝不愁了。”
“当然,你要是害怕的,可以留在吾军中,吾可以保证有你一块地种,有你一口饭吃!”
“你尽可在周围去打听我戏志才的名声,一言九鼎!”
王老头被搞得有点儿慌了,看着金子在不断的咽口水,主要是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值这么多年钱了。
“这位老爷,不知道找小的到底是有什么事儿啊?”
戏志才道:“吾听说你知一条出城的道路?”
王老头一下子的反应了过来,说道:“其实也不算是道路!”
戏志才说:“快快细致道来!”
王老头看了一眼周围,说道:“在风城后面的一块崖壁可以爬上去。”
戏志才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带着人在崖壁的每一个角落都看过一遍了,可没看见那个崖壁能够爬上去的。
王老头说道:“这个地方,一般人确实是难以察觉。”
“在风城还没修起来的时候,这里就是一块悬崖峭壁,而在一面的崖壁上,长得有一位药材叫石斛,就长在那些峭壁的缝隙里面。”
“我们山民就指望着峭壁里面的那点儿石斛挣钱。”
“就算是峭壁,可也有人找到能够爬上去的办法。”
“爬上去的人多了之后,在崖壁之间自然就有了那么一条不为人知的路了!”
戏志才说:“吾未成在崖壁之上见过任何路。”
王老头继续说道:“从表面上看过去的话,当然是看不见看了。”
“因为,风城修起来之后。后面的崖壁就不让人的靠近 ,没人攀崖之后,崖壁的那些缝隙里面,也长出了很多的草木,藤条,将整个崖壁都被盖住了。”
“不过,只要将崖壁之上的草木都给清除干净的话,应该就能够看见崖壁下面的路了。”
“但就算是有路,这条路也不是一般人能够上得去的。”
“但小的倒是有一个办法,能够普通人都上得去。”
戏志才很认真的在听着,不住的点头道:“好!”
“再加千金!”
“只要计成,吾亲自为汝请封侯!”
“汝的后代子孙,也将蒙受恩惠!”
王老头立刻就跪地扣头。
戏志才说:“被着急磕头,汝还未告诉吾是什么办法呢!”
王老头说道:“只需要带两个身手好的人,带上两根绳子爬上悬崖,然后再见绳子给放下来,小老儿能够在两根绳子之间编织起一条梯子。”
“就算是老弱妇孺,也能够拉着提着攀上崖壁。”
“上了崖壁之后,小的还知道一条小路,顺着小路,翻过大山之后,就能到河内郡。”
戏志才大喜,“只要事成!”
“封侯足已!”
然后,他转头看着一旁的许攸。
许攸的喉咙蠕动着。
因为他也不知道,这王老头居然还真有些本事儿的。
他只知道王老头能够把他给带出去,而后面还能到河内,他就要完全不知道了。
戏志才拍了拍许攸,说道:“子远!汝可是帮了吾之大忙了啊!”
许攸的嘴角在微微的抖动着,问道:“那……志才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戏志才看着外面,外面正在不停的下大雨,他只是问道:“这雨下了多久了?”
“十天了吧!”许攸说:“再继续这么下去,整个魏郡可能都要颗粒无收了。”
“恩?”
许攸此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里面在翻动着,问道:“风城……”
“到处都被淹了。”
“为什么没有被淹呢?”
“按照这个下雨的雨量,而且风城还在山下平地,风城早就应该已经被淹掉了。”
戏志才说道:“是啊!”
“为了不被淹掉,我可是想尽了办法,绞尽脑汁……”
“那水哪儿去呢?”许攸问。
戏志才微微的笑了笑,说道:“你猜!”
“我……”许攸就算是有心去猜,他也猜不到。
戏志才则是将城里的将士都给叫了起来。
让王老头 带路,准备出城了。
被水给泡了数十天的风城,该被破坏的,早就已经被破坏掉了。
“重要是不是城。”
“这里原本就是一块荒地。”
“重要是人。”
“正是因为人来了,才将这块荒地给建成了现在的风城!”
“既然……”
“他们都这么想要这个风城的话娿。”
“那我也就只有给他们了。”
一旁的许攸,说:“志才,汝是想暗度陈仓?”
戏志才转头看着许攸,眼神之中渐渐的冷了下来,说道:“本来吾还想放你离开的。”
“不过……”
“你知道得太多了。”
“你说,这叫吾怎么的放汝离开啊?”
“咳咳。”许攸在咳嗽了起来,说道:“那个……我也可以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的。”
戏志才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