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孟德!还是如此的胆小!”
“吾还以为这几年汝已经有所改变了呢!”
在觥筹交错之间,有一人在大笑了起来,手里拿着酒杯,火光之中微微的辉映着那人的脸。
而那人……
正是淳于琼。
曹操朝着淳于琼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说道:“仲简休得胡言,乱我军心!”
淳于琼和袁绍,曹操都是西园八校尉。
之前他们的确实是……在同一个阶层之上的人。
只不过,在淳于琼还没感觉到的过程之中。
其他两人早就已经和他拉开了距离了,而他自己似乎却还完全不知道。
他不知道就算了……
关键的的是还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
这就……
让人感觉到他很厌烦了。
曹操也讨厌淳于琼,但他又不太好说什么。
更加不明白袁绍派淳于琼来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信任他,想要让淳于琼代替他?
曹操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人。
看这个淳于琼的时候,眼神之中在微微的深陷了进去。
而淳于琼似乎还什么都不知道,摇晃着的手里的酒杯,液体在微微的晃动着,在火光之下,那液体看起来是那么的晶莹剔透……
“一杯解千愁!”
曹操道:“晚上吾亲自带兵。就麻烦 仲简在后带领军队看着粮草。”
曹操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淳于琼,只能让淳于琼在最后面看粮草了。
在前面有危险,在最后面总没有危险了吧!
淳于琼在微微的冷哼了一声,说道:“孟德!汝是看不起我?”
曹操道:“没有这回事儿。”
“喝酒,喝酒!”
淳于琼手中的酒杯滑落,水浆崩跳,杯子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潘凤怎么了!潘凤很了不不起吗?”淳于琼说道:“吾在信都之时,就曾打败过潘凤一次,让其夹尾而逃,如败家之犬!!”
“你们都把潘凤给当成是什么的大敌。”
“殊不知,在吾的眼中!”
“潘凤根本就算不得是个什么东西!”
“潘凤也不过就是名声大,而实力差。名不副实的一个小人物而已……”
“给吾二千人!”
“无需天亮,必提潘凤人头来见!”
曹操喉咙微微蠕动着,说道:“仲简(淳于琼表字)!你喝醉了!”
“多吃两口菜吧,别光喝酒了!”
“没醉!”淳于琼叫了起来,“吾没醉!”
淳于琼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儿憋屈的,所以才酗酒麻醉。
因为……
他也不知道自己和的曹操袁绍到底是差在哪里。
当年他们同为西园八校尉……同等的出身。
而离开了洛阳之后。
他们之间的地位,就发生了转变。
曹操只是在冷眼看着淳于琼,说道:“仲简醉了。”
“来人啊!”
“送仲简下去休息!”
……
几方人马,都已经准备完成。
界桥之战过后。
兜兜转转几个月。
第二场大战即将开始……
这次袁绍可不比之前了。
之前那一仗他打得是非常的危险,可现在他缓过一口气来,手里已经有着五万人。
在兵力之上,他已经胜过了公孙瓒。
之前他的兵力还不到公孙瓒一般的时候,都已经打赢了公孙瓒,
而现在他的兵力已经比公孙瓒更多了。
他还还有什么可畏惧公孙瓒的?
在平原之上拉开了一字长蛇阵。
当几万人摆开的时候,蔓延出了几里地。
一起咆哮起来的时候,仿佛是震颤着的天地。
光是这震慑力就足以让人恐惧。
袁绍骑马于阵前。
文丑领军一支,高览领军一支,张合领军一支,他自己亲自带领中军,本来后军应该还有淳于琼的一个位置。
袁绍对这个从他一无所有就跟着他从洛阳逃出来的兄弟是真的挺不错。
只不过……
淳于琼还没从过去的辉煌之中走出来,觉得他和袁绍还是兄弟,还是应该平起平坐。
然而,早就已经不是了。
他们现在应该是……主仆关系。
而淳于琼不太擅长摆正自己的位置。
袁绍将军队给集中其他的时候,抬头看着的天空之中,天色已经渐晚。
远处的落日,将整个天空都给烧红了。
公孙瓒也摆开了阵。
公孙瓒的主力依旧是骑兵,就算是这支军队不叫白马义从了,可他幽州骑兵,依旧是冠绝天下的。
马上都要天黑了。
公孙瓒似乎并没有扎营休息的意思。
既然公孙瓒都不扎营休息,那么袁绍自然也不会扎营休息。
袁绍的喉咙微微动了动,凝视着前方说道:“想要跟吾打夜战是吗?”
“行!”
“吾跟你打!”
“汝为骑兵,骑兵在夜战之中根本不占优!”
“这公孙伯圭连败了几阵之后,脑子已经不清醒,完全是昏了头了吧!”
“哈哈哈……”
袁绍正在得意的时候。
身后的田丰说道:“主公,事出违常,怕是有诈!”
“公孙瓒南征北战多年,从来不是一个蠢人。”
“而且,他最擅长就是运用骑兵。”
“他怎会不知夜战之时,骑兵不如步兵。”
“如果,公孙瓒知道如此,可他为什么要选择跟我们夜战呢?”、
“肯定是他觉得他掌握了其他什么更大的优势。”
“这种优势足已掩盖过,骑兵在夜战之中的不足,让能够他放心大胆的出兵。”
“所以,我们不应该与其夜战。”
“应往后撤退二十里,各部安营扎帐,晚上加强的巡逻,等天亮了之后,查清情况,再来与之决战。”
袁绍在微微转头看了一眼田丰,说道:“汝是觉得吾军中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汝一并说来!”
“何必遮遮掩掩的。”
“还是说,汝根本就没有发现危险。”
“不过就是在这里胡言乱语,动吾军心?”
一旁的郭图赶紧的说道:“主公说得在理啊!”
“如果,此时我军后撤,岂不是就说明,咱们在害怕公孙瓒?”
“到时候,必然是军心动摇,士气大跌。”
“我军之前连胜公孙瓒几场大仗。正是士气如虹的时候。”
“不如,就趁着现在士气正盛,一举击溃公孙瓒!”
田丰眉头皱起,说道:“前日我们虽大胜,可公孙瓒并无多少损失。”
“其主力与可战之兵皆在。”
“我们看似是赢了,而实际上并未伤到公孙瓒的几分皮毛……”
“田丰!”此时一旁的郭图嘶吼起来,“汝是何意,长他人之威风,灭自己之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