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味道。
空气之中都好像是有着那么一点儿甜味儿。
粮食熟了。
果子也熟了。
落叶在飘落下来的时候,风卷着的干枯的树叶在空中不断的飞舞起来。
最后的烈日也显得是温和。
雨也不再如夏天来得那么的猛烈,不过却绵绸不断的,仿佛是看不见尽头。
天空深处蠕动着的都是一片片乌黑的云。
太阳已经藏在里面好久都没有露头了。
潘凤抹着脸上的雨水。
“他娘的!”
“这雨下了几天了?”潘凤转头问道。
“好像是有那么的三五天了吧!”身后的周仓说。
“你们挖好了没有?”潘凤有点儿着急的问。
“再不把粮食给放进的干燥粮仓里面,都他娘的发芽,发霉了,烂了!”
“好了,好了。”周仓说:“就快要好了。”
“还差一点点儿。”
潘凤嘴里吐出一口唾沫,“差在那一点儿了?”
“加快进度啊!”
周仓说:“上游已经截住了,下游也截住,只不过不太结实,还有水会漏出去。”
潘凤说:“漏水的就对了啊!”
“难不成你还想要完全堵死?”
“堵死了之后我们要走的时候,怎么弄开?”
“引水渠呢?”
周仓道:“差那一点儿就是差在了引水渠上。”
“现在不断的下雨,我们挖多少出来,雨水就填进去多少。时不时还会塌陷,塌陷了之后又要重新挖。”
“废物!”潘凤忍不住了,说道:“我去看看!”
潘凤跑去看引水渠,确实是挖了很长、很深的一条引水渠出来。
不过,看得潘凤的眉头不断的皱起,把挖引水渠的裴元绍给叫了过来。”
“你的脑子里面装满的都是屎吧?”
“啊?”裴元绍一时间的没有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将军,怎么了?”
潘凤说:“你是不是想要一直挖到的许昌去啊?”
“你挖个几十丈,然后在原地挖个坑不就行吗?”
“或者是找一个高地,直接就把水给放出去。”
“你他娘的,挖怎么长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
裴元绍在笑了笑之后,咧嘴一笑道:“将军说得对啊!”
“哎,算了。赶紧快挖啊!”潘凤看着那些人,越加的觉得这些没有读过书的人应该加强一下文化学习了。
回头就让程昱开一个班儿,让这些的领军将领都好好的学习一下文化知识。
有时候这些人蠢得你实在是无法的用语言去形容他。
经过了潘凤的指点之后,很快就挖出了一个大坑出来。
足够把河面中间截断的水给放干了。
而且,最近连着好多天都在下雨,也让的河里的张超没有注意到水位的变化。
潘凤回到阵前,他 出去走了一圈儿回来之后,也已经满身的泥泞了。
而在阵前的一个泥坑里面。
典韦和许褚还在打架,两人在泥坑里面不断的来回打滚儿,就好像是两头野猪一般。
两人仿佛是打不到尽头,不过这是潘凤特意的让典韦拖延的时间。
现在,两军的士兵一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端着早饭去看两人打架。
开始的时候看得还算是新鲜,后面也慢慢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陈宫也从东郡赶来。
他来了之后,一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去把张大人给叫过来。”陈宫眉头皱起,在军中看了一圈儿,觉得这个张邈确实不太适合打仗啊。
军营里面一团糟。
到处都是一股臭味儿,雨水和屎尿混合在一起,流得整个营地里面到处都是。
住在营地里面的人,就好像是一头头的牲口一般。
这该是一个领军将领干出来的事儿吗?
陈宫气得脑袋里面有点儿昏。
张邈以前的郡守,属于文官,不太懂行军布阵就算了,为什么下面的那些将领,居然都没有一个提醒他的。
很快,刚才陈宫叫去送信的人就回来了,说:“军师,张大人让您亲自去见他。”
陈宫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过,他也还是快步朝着的张邈所在中军营帐走去。
掀开张邈的营帐,就能够在里面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儿,看来张邈就算是在阵前,也免不了是要小酌几杯啊。
“张大人!”陈宫叫了一声。
张邈的从后面的床上爬起来,“军师你来了啊!”
“听说你有话跟我说?”
陈宫道:“第一,军营需要重新的整顿。”
“找一个干燥点儿的地方扎营,现在的地面太潮湿了,这对士兵的身体不好。”
“还有把拉屎拉尿的地方都给修建起来。”
“每一营的士兵都分清楚,各自找地方把屎尿集中起来。”
“张大人,你看看外面的营地,外面都成什么样子了,臭气熏天,汝是一点儿都闻不到吗?”
张邈憨厚一笑道:“我……这个习惯了,习惯了就闻不到了。”
陈宫说:“这样容易滋生疫病。”
“第二,我们在这里等什么呢?”
“都僵持这么久了?”
“潘凤他应该着急才对,而他却一直在这里跟我们僵持,不对!”
“他肯定是有什么计划。”
张邈说道:“能有什么计划,无非是外面连续几天下雨,没法作战罢了。”
陈宫微微摇头,“不对,不对。潘凤不是这么简单的人。”
“还有第三点,韩馥死了!”
“恩?”张邈一下坐了起来,“韩馥怎么死了?他可是我好兄弟,就算是不让他当兖州牧了,也不用杀他。你杀他干什么?”
陈宫说:“我没杀他,他自杀的。”
“肯定是逼他的。”张邈道:“不然的话,他好好怎么会自杀。”
陈宫道:“那天韩馥不是避难在大人府邸吗?住了几天之后,曹操的军队就入城了,曹操也来府上拜访。”
“韩州牧可能以为那人是来杀他,他一不小心……就在后院自杀了。”
“哎呀!”张邈不由的叹气道:“这老韩啊!”
“什么都好,就是这个胆子稍微的小了一点儿。”
“当年他当御史的时候也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都没改啊!”
“那就好生安葬吧!”
陈宫说:“来不及了,我已经割了韩馥的头挂在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