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谱的本质是一门御剑术。
不仅仅只能用于本身，同时也能够用于御剑上面。
若是以现在惊蛰剑的力量，再加上惊鸿遁术的增幅，那……
顾长歌心中微动尝试了一下。
撕拉——
半空之中一道漆黑的裂缝忽然出现，又快速愈合……
……
嗯？
蜀山秘境之内。
有几人不约而同的惊咦了一声，随后飞到半空中眺望长生峰的方向。
远远的几人对视了一眼。
有人狐疑的问道：“老李，刚才什么东西咻的一下就飞过去了？”
“我怎么知道？”
被问到的老者皱了皱眉头。
他手一翻取出一个罗盘开始查阅起来，看了一阵后说道：“好像是谁在御使灵剑，速度太快产生了空间裂缝。”
“哪个老家伙这么无聊？”
问话的人翻了个白眼抱怨道：“一天闲得没事儿做了吗，能破开空间很了不起啊，非要拿出来显摆？”
“嘶，不对啊。”
“这长生峰只有阵法堂的一个长老在，不是哪个老家伙住的啊。”
老李疑惑的看着罗盘给出的方位。
半空中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妪闻言看了过来，皱起眉头道：“长生峰？我怎么不记得我们阵法堂有长老是这个山峰的。”
“我看看。”
“长生峰的峰主……咦？啊？哈？”
老李看了一阵口中的惊疑一变再变，最后整个人彻底呆滞了。
“老李你干嘛呢？”
赵乾坤没好气的飞到老李身边：“什么东西看得一惊一乍的？”
银发老妪和另一道身影也飞了过来，
李绝尘的眼中带着茫然，直到看见同银发老妪一起飞来的另一道身影时
他忽然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思无涯，这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谁？”
思无涯皱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绝尘道：“这人不是你纳入晋升的吗，你不知道？”
“你是说顾长歌？”
思无涯总算回过味儿来诧异的看着他，旋即猛地回头惊愕的看向远方的天空。
刚才那动静是那小子弄出来的？！
赵乾坤看这两人一惊一乍，没好气的问道“这人到底谁啊？”
“阵法堂晋升的长老，我为什么不知道？”
银发老妪也是疑惑的看向思无涯。
李绝尘用罗盘查了查道：“此人是新晋长老洛冰城最小的弟子。”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他是八十三年前加入蜀山剑宗的。”
“八十三年前？他加入蜀山的时候就是无暇境了？”
赵乾坤凝眉思索道：“不对！此中有些蹊跷，此人的力量竟然能够破开空间，那他肯定……”
“等等！”
李绝尘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后从罗盘中调取记录继续说道：“一开始他只是内门弟子，随后没多久就晋升的真传，这应该是他在拜入蜀山的时候，就已经是紫阳境了，这么做只是想薅宗门羊毛，但是……”
他是内务堂长老出身。
对这些事情可以说是门清。
“这么说……”
银发老妪忽然反应过来吃惊的道：“他只用了八十几年时间就跨过了无暇境、旋照境的门槛？！”
几人的目光看向了思无涯。
思无涯沉默了一下，道：“虽然说有些不可思议，但我姑且也算一步步看着他走到这个地步的。”
赵乾坤有些怀疑的道：“你真的确定他没问题？”
思无涯瞥了他一眼：“你是觉得我和洛冰城是假的神魂境？”
“咳，我可没这么说。”
“不过破开空间这种事情，哪怕是我们想要做到这一步也不容易，他不过刚刚突破旋照境，竟然能弄出这种动静实在是有些……”
赵乾坤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是该说这个世界太奇幻太光怪陆离了，还是该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太可怕了？
“他怎么做到的？”
银发老妪向李绝尘问道。
李绝尘又翻了翻记录：“似乎是一道速度超过千倍音速的……剑气？”
几人对视一眼都愣住了。
真有这么厉害？
赵乾坤呲了呲牙：“千倍音速的剑气，他怎么做到的？”
“要不……我们看看？”
他在旁边撺掇怂恿几人。
李绝尘轻咳了几下：“咳咳，这是不是不太好啊……”
银发老妪不动声色：“我不太建议这么做。”
思无涯沉声道：“此人和老夫有一些关系，老夫应该避嫌就不参与讨论了。”
嚯——
赵乾坤顿时一个战术后仰，给了三人一人一个白眼，淡淡的说道：“看吧，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就是了。”
有人背锅，负罪感稍稍减轻了一些。
李绝尘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随后开始拨动罗盘控制蜀山洞天内的大阵，意念沉入进行偷窥。
没一会儿。
他神色平静的看向其他几人，几人疑惑的看了他几眼后。
李绝尘无奈的道：“他似乎消耗有点儿大有些脱力了，这么看的话那应该是他的某种底牌，再怎么看下去就有些不好了。”
“……”
听到李绝尘这么说。
其他几人对视一眼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也充满了好奇。
……
长生峰。
正盘坐恢复真气的顾长歌，有些疑惑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天空。
“主人，怎么了？”
惊蛰剑悬浮在他的身边，而惊蛰则坐在惊蛰剑上，晃动着一双白皙的小脚丫。
“刚才……有种被窥探的感觉。”
惊蛰闻言脸色一变，小脸儿上满是慌乱的道：“不……不会是刚才我们把天捅破了，来找我们赔钱了吧。”
“……”
顾长歌沉默了一下。
这么说还真有可能是刚才的那一下，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
不过赔钱肯定是不会赔的。
这秘境里面的阵法要是真那么容易坏，那蜀山剑宗也做不到屹立数十万年。
哪怕是上一次镇魔塔事件。
蜀山秘境内受损的，也只是相当小的一部分而已。
话又说回来。
顾长歌感受到了一番体内恢复的真气，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自言自语道：“刚才那一下子，无论是灵魂力还是真气的消耗都太大了。”
瞬时输出太大。
甚至元府转化真气都有些转化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