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可不是！”
青虚道长干咳了两声拒不承认。
顾长歌看了他几眼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负手看着周围卖力苦干的工匠。
如果说青虚道长没有收到顾逢什么指示的话他可不信！
这明显是顾逢让他来催促的。
这些天青虚道长和顾逢经常待在一起，说是在商量灵隐观建设的事情，但到底在说些什么不得而知却又显而易见。
嗯？
倏然。
顾长歌眉头微皱抬头朝着北方看去，右手下意识的按在自己的心口处。
“怎么了？”
旁边的青虚道长注意到这一幕，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不知道，只是突然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顾长歌摇了摇头缓缓说出自己的感觉，神色有些凝重和疑惑。
这种感觉来得有些莫名。
但是却很清晰，就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悸动。
就像是……在那边有什么大事发生？
青虚道长闻言脸上的表情逐渐同样变得严肃凝重了起来。
他思索道：“我们修行就是修道，修道有天人交感一词，就是指修行者在修行的过程中从天地运转的规则里感觉到了一些东西。”
“所以修行者若是突然产生了某种感觉，那绝对不是什么空穴来风，而是肯定有某种事情发生了，却又被你感应到了。”
“观主你的意思是北边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有可能。”
“而且这件事情应该还会和你产生一定的关联，否则你不会有这种感觉。”
“你看！”
青虚道长突然吃惊的指向北方的天空。
顾长歌闻言转头望去很快眼睛一眯，看见了极其惊人的一幕。
只见在北方的天空之中。
也不知道是距离这里多远的地方。
有无穷的红云和火光在渐渐蔓延扩散，将那边的天空给映亮，同此方蔚蓝色的天空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边的天穹化作火红色。
顾长歌虽说目力很惊人可是也只能感受到一些模糊的东西。
显然。
那是极其遥远的地方所发生的事情。
那边的灵气很混乱或者说是在暴动，疯狂的朝着四面八方扩散。
与之相伴的还有一股诡谲阴邪的力量。
若是在此之前他或许并不清楚这种力量是什么，但是自扶苏帝都行了一程之后他却是明白了。
“邪气！”
顾长歌看着北方的天空喃喃自语。
“什么？！”
青虚道长吃惊的看着顾长歌道：“你说那是邪气？范围这么广，这么浓郁，这得是什么级别的邪气？”
“这难道不该问观主你？”
顾长歌瞥了一眼青虚道长多少有些无奈的说道：“你活得更久见识怎么都比我多吧，而且这种事情你不是有亲身经历过吗？”
几十年前蜀山剑派的那一场巨变。
不管这么想，应该都比这要厉害一些吧？
青虚道长讪讪说道：“我又不是没给你说过，邪气刚刚泄露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被组织上了界域飞舟。”
“我虽然看到了一些东西，但也只是一开始的事情，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没看过啊！”
“啧！”
顾长歌轻啧了一声摇了摇头。
青虚道长嘴角抽了抽，不管怎么看他总觉得顾长歌给了他一个“你真的很逊啊”的眼神。
但是这能怪他吗？
那个时候他不过是一个外门弟子而已，连修行的门都没有踏入。
修行界的知识也都只是道听途说。
听那些外门执事说起罢了。
那些外门执事都是困顿于元府境一辈子的内门弟子退下来担任的。
蜀山剑派弟子以先天之下为外门。
踏入先天境算是有了一丝希望，能够进入蜀山洞天之中成为入门弟子。
这其实也是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踏入先天代表有了真气，能够学习一些符篆、炼丹、灵植种植之类的事情。
可这并不算真正踏入修行途。
只有踏入元府境才会被收入内门里面。
“你不是能掐会算吗？你怎么不自己掐指算一算？”
青虚道长突然提议。
顾长歌摇了摇头道：“太远了，已经脱离了我的演算范围。”
“不过……”
他忽然话音一转。
青虚道长追问：“不过什么？”
顾长歌看着北方目光深邃的说道：“那个方向的话，应该是乾元国的方向吧？”
“你的意思是是乾元国出了什么问题？”
“也有可能是聆梦泽。”
顾长歌忽然又想到了一个地方。
“聆梦泽……”
青虚道长点头若有所思道：“传说中聆梦泽里生活着一尊疑似神魂府君的大妖，但也有可能是一只邪魔？”
“或许吧。”
“你准备怎么做？去北面探听一下消息？我去的话也行。”
“算了。”
顾长歌想了想后摇了摇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这件事情肯定已经超出了我们的应对范围，无论是谁去都会有危险。”
如果是他的话稍微安全一些。
可是现在扶苏国的局面他需要留下来坐镇完全走不开。
但如果让青虚道长去……
青虚道长不过是初入元府境的修为，他去顾长歌还不放心。
周围的工匠也都渐渐发现了异常。
一个个站起来吃惊的看着北方的天空，开始对远方的异样议论纷纷。
顾长歌看了许久之后，忽然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
青虚道长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顾长歌的语气中带着一抹怅然幽幽的说道：“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们都能看见那边的异样，那在那边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我……有些难以想象。”
“必定是生灵涂炭的。”
青虚道长闻言也不禁沉默了片刻，道：“我们是幸运的，这些事情没有发生在我们这里。”
“所以在这个危险的世界，实力是最重要的！”
顾长歌心如止水面色平静的说道：“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当危险落于头顶的时候我们没有任何办法。”
“问题是我们怎么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
青虚道长皱着眉头：“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我们就无法做出应对的措施。”
“虽然我无法知晓那边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预兆，至于那边发生了什么……倒是可以去问问其他人。”
“谁？”
青虚道长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