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的姐姐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急切地问道:“这么说的话……”
兔川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啊,如果没有小孩的话,新郎母亲可以继承四分之一的遗产,而美帆小姐可以继承四分之三。”
新郎的姐姐顿时瞪大了眼睛,惊愕不满地大喊道:“什么?!她竟然能有四分之三?!”
兔川紧接着又说:“而且,由于美帆小姐既没有小孩,也没有丈夫和父母,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美帆小姐的全部遗产将会由她的弟弟——伊藤善文先生全部继承。”
这番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心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畠山一家都震惊地看着伊藤善文,似乎难以相信这个事实。
“所以我们想在这里请教一下新娘的弟弟善文先生。”目暮警部转过头去看着坐在一旁的伊藤善文,表情严肃地问道,“从我们警方昨天晚上到现在的调查结果来看,你好像分别从多家金融机关借了几百万元,应该没错吧?”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再次都集中在了伊藤善文的身上。
“啊?那是……”伊藤善文的脸色微微一变,显得有些慌张。
目暮警部见状,立刻板起脸来,语气严厉地追问道:“究竟是有还是没有,请你给一个明确的答案好吗?不要试图逃避问题。”
“是的,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伊藤善文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声音颤抖着说,“可是我真的没有做过杀人这种事情啊,你们怎么可以怀疑我呢?姐姐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还能为什么?”新郎的姐姐突然大声喊道,情绪激动,“当然是为了图谋我们畠山家的财产了!只有这样才能还清他欠下的巨额债务,不是吗?”
“是啊。”兔川也跟着附和道,“但前提是,先被杀害的人必须是优先生才行啊!只是那样的话,善文先生就有可能继承畠山家的财产。可如果先被杀害的是美帆小姐呢?”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地惊呼道,同时将目光聚焦到兔川身上。
新娘的姐姐露出灿烂的笑容:“这么说来,优的遗产就不会落入那个可恶的女人手中了吧?”
目暮警部转过头,锐利的目光落在畠山一家人身上,声音严肃:“可是,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最先返回饭内的人,只有新郎的姐姐理香子小姐和堂妹有纱两人。”
畠山有纱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指着自己,不解地喊道:“你们竟然怀疑我是凶手?这怎么可能!”
新郎姐姐石原理香子眼神犀利地盯着堂妹,冷笑着说:“哼,说不定是因为优不想娶你,所以你心生怨恨,一气之下杀死了他们俩。”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畠山有纱气愤地拍案而起,怒视着堂姐,毫不示弱的反驳,“我还怀疑你是为了得到优的财产,才下的毒手呢!”
“你说什么?!”石原理香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恶狠狠地瞪着堂妹。
“好了,拜托你们别再吵了。”目暮警部高声喊道,试图平息这场激烈的争论。
随后,他转过头来,目光停留在兔川老弟身上,期待着他能给出答案。
兔川已经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清了清嗓子说:”嗯,我知道杀害美帆小姐的不是你们两个。”
“哼!”畠山有纱和石原理香子冷哼一声,别过头,坐了下来。
兔川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犯罪发生的时间就在美帆小姐抵达酒店后没多久,当时她甚至来不及脱掉结婚礼服,因此,凶手极有可能就是在送美帆小姐前往酒店时便痛下杀手,而这个人,正是善文先生!”
兔川的目光锐利如鹰,直直地落在后方的伊藤善文身上。
听到这里,伊藤善文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激动得猛地站起身来,大声驳斥道:“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会伤害自己的亲姐姐呢?”
然而,兔川却完全不为所动,继续不紧不慢地说:“原因嘛,其实挺简单的。”
“你背着一屁股债,听说姐姐要嫁入豪门,心想这下可算能把欠款还清了,可是你没想到的是,你姐姐竟然不答应帮你还债。”
说到这里,兔川稍稍停了一下,接着又开口:“然后呢,你就起了坏心思,在姐姐的饮料里下了毒。”
“等她身体不舒服了,就提前把她送回对岸的房间。”
“趁着这个机会,你用事先藏好的手枪,恶狠狠地把她给杀了。”
“接着,你又用美帆小姐的手机,以她的名义把优先生约到了室外,然后用同样的方法要了他的命。”
听完兔川的话,伊藤善文的脸一下子变得僵硬无比,他急得说话都结巴了。
“等等,等等,那用来杀人的手枪怎么解释?不是在酒店的花圃里找到的吗?而且警方还没来的时候,我也一直跟大家在我姐夫身边等着,我哪有时间去扔手枪啊!”
兔川笑着回答道:“这问题多简单呀。别墅和酒店中间隔着一条河,而且它们俩几乎是面对面的。”
“所以,你就利用了竹子的柔韧性,把手枪套在竹子的尖尖上,然后再借助竹子的弹力,咻的一下,就像弹弓一样,手枪就飞到对岸去了。”
“你这么做,就是想让大家以为优先生是第一个死的,这样你就能顺理成章地继承你姐夫的遗产了。”
伊藤善文急得直跺脚,大声反驳道:“这都是你瞎编的,你有什么真凭实据吗?”
兔川不慌不忙地说:“其实昨晚,有个饭店的工作人员去修路灯,好巧不巧就看到有人影从那个房间出来,而那个时候优先生还没遇害。也就是说,其实美帆小姐才是第一个遭毒手的人。”
“啊?”伊藤善文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跟下雨似的直往下掉,“那、那我们在停车场听到的那声枪响,该怎么解释呢?”
兔川微微一笑,目光犀利地盯着他:“那声枪响啊,自然是你煞费苦心搞出来的完美不在场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