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受客人委托要鉴定的那幅画。”毛利小五郎不慌不忙地说,“只要在画布和画布的缝隙里塞三面镜子,就正好能盖住整个房门了,而且那幅画还那么重。”
安东先生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慌乱,他赶紧想办法找个借口来掩饰自己的行为,急忙解释道:“那、那是因为画框是纯金的……”
然而,安室透已经把那幅画拿出来了,还非常熟练地把画框给拆开了。
“里面果然和老师说的一样,有三面镜子呢。而且第一面镜子还和房间涂了一样的颜色。”
安室透指着镜子上的那块红漆,淡定地看向安东先生:“为了不被人发现,你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呢。有了这块油漆,门上的门牌 E 就不会被照在镜子上面了。”
安东先生的额头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流,把他的衣领和后背都给浸湿了。
他的手紧紧握着,嘴唇也微微颤抖着,看样子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紧张情绪。
“好了,安东先生,这三面镜子你打算怎么解释呢?”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带着一点威严,“可别说是鉴定的客人让你这么做的哦,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去问问你的那个委托人,前提是那个客户真的存在。”
安东先生低着头不说话,额头上的汗水却越来越多。他心里清楚,自己这回是没办法再抵赖了。
而在另一节车厢里,一个身着黑色西装、脸上有一道狰狞伤疤的男子,瞅准列车员暂时离开的空当,麻溜地翻开了乘客名单。
他的眼神专注又急切,好像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列车员突然杀了个回马枪,惊慌失措地嚷嚷道:“那位先生!您不能这样,不能随便乱翻乘客名单啦!”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死死抱住乘客名单,如临大敌般盯着眼前的男子,心里那叫一个害怕,甚至开始怀疑这个疤脸男就是在列车上逃窜的杀人狂魔。
“不好意思啊,我好像看见了个熟人,所以就想确认一下。”疤脸男已经看到了自己想看的,心满意足地闪人了。
紧接着,他钻进一个房间,打开衣柜,掏出一个箱子,然后快步走到窗边,“嗖”的一下就把箱子扔出了列车。
“哎呀,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啦?”有希子斜靠着房门,有点不爽地嘟囔着,“要知道,我最喜欢那个箱子里的洋装了呢。这种事,以后能不能别干啦?”
听到这话,男人慢悠悠地转过身来,不紧不慢地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
“我说,要不你就收手得了。”有希子盯着那人的真面目,“莎朗!”
没错,疤脸赤井的庐山真面目就是工藤有希子的好闺蜜——莎朗·温雅德。
而莎朗·温雅德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组织里的代号成员贝尔摩德。
莎朗·温雅德摘下帽子,轻轻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笑眯眯地说:“真没想到啊,那个小男孩跟组织的纷争,居然把你这个当妈的也给卷进来了。”
“我可是主动站出来的哦。”工藤有希子双手叉腰,下巴扬得高高的,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既然对手是好莱坞大银幕上的巨星,那也给我这个被誉为日本传奇的演员一个角色嘛。”
莎朗嘴角一勾,轻笑一声,然后伸手打开衣服上的排气阀,随着细微的气流声,她的身体很快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对了,刚刚在走廊和你擦肩而过的时候,你说的那句话,‘要是我们抢占到先机的话,这次你能不能放过她呢!’……到底是什么意思?”莎朗目光犀利地盯着工藤有希子,好像要从她的表情里找出答案。
工藤有希子转过身,顺手关上了房门,然后慢悠悠地走到莎朗跟前,看着她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小新说过小哀现在已经是我们的伙伴啦。”
莎朗嘴角又扬了起来,发出一声不屑的轻笑:“哈哈,真天真啊。你还真觉得你们能抢到先机?”
工藤有希子微微一笑,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你不知道吗?现在小新他们已经比你们快一步喽。”
莎朗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快一步?”
工藤有希子得意地笑着说:“在你房间里昏迷的那个叫世良的女孩子,已经被我们送回她自己的房间去啦。”
“哦?是吗?动作还挺快的嘛。”莎朗面不改色地说,“不过好奇怪,小男孩现在不是正在进行推理表演吗?难道你还有别的帮手?”
“这个嘛,你猜猜看呀。”工藤有希子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她故意吊人胃口道:“我们这边说不定真的会有惊喜嘉宾喔。”
莎朗心里头犯起了嘀咕,到底是谁在背后给他们助力呢?
不会是那只小兔子吧?
可她很快就把这个念头给否了,刚才那兔子在她跟前还装得不知道呢,没道理会帮他们呀。
“阿嚏!”兔川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抬头看向阿笠博士。
就瞧见博士收到条短信后,脸一下就白了,那紧张的哟。
兔川琢磨着,八成是柯南把计划告诉博士了,还让他看着他们,省得他们乱跑去找柯南。
果不其然,毛利兰刚提议要去案发现场找小哀,就被阿笠博士给拦下了。
这次的行动,兔川并没有捣乱的打算。
毕竟跟满月之夜比起来,老哥这次的计划已经很完美啦。
甚至可以说,哪怕表演的时候有点小失误,只要能在到终点前演完这场戏,这个计划就可以顺利通过。
更何况,他这边的特别嘉宾可不止一位,要说专业,那还得是另一位呢。
而在另一节车厢里,冲矢昂轻轻地抱起昏迷中的世良真纯,把她送回房间放在沙发上。
“秀,秀哥……”世良真纯在睡梦里小声嘟囔着。
听到这声音,冲矢昴转过头,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