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良真纯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室桥悦人的尸体,特别是太阳穴附近的伤口。
“虽然挂上防盗链的方式仍然是一个谜团,但从太阳穴周围没有灼伤的痕迹来看,可以确定子弹是隔着一定距离射中的。”
“通常情况下,使用手枪自杀的人会将枪口紧紧贴住太阳穴,所以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听了世良真纯的分析,铃木园子下意识地皱:“但是啊,也许在开枪的瞬间,他突然感到害怕,下意识地将枪拿远了呢?”
“我认为这种可能性极小。”柯南摇了摇头,指着死者手中的枪,解释道,“你们看,枪口安装了消音器,要将这么长的枪管从头部移开并远距离开枪,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动作。”
兔川连连点头:“没错,而且如果真想自杀,通常会选择更简单直接的武器,而不是使用带消音器的枪,这样操作起来太麻烦了。”
“另外,对面的沙发上似乎也有中弹的痕迹。”世良真纯转过身,仔细观察着对面的沙发,继续分析道。
“凶手可能是为了让被害者的袖口沾上硝烟残渣,使其看起来像是自杀,所以握着死者的手多开了一枪。因此,凶手身上很有可能也沾到了硝烟反应。”
“不过,手上的残渣可以立即用水冲洗干净,房间内的窗户也可以打开通风,衣服估计早已被扔掉了。”世良真纯看向一旁的窗户,窗外的风景极速后退。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犯人必定还在这列火车上,他是绝对逃脱不掉的。”世良真纯脸上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
就在世良真纯兴致勃勃地进行推理时,兔川注意到柯南在收到一条短信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柯南佯装出平静的样子,转头对孩子们说:“总之,你们几个先回阿笠博士的房间去吧!”
三小只立马拒绝道:“啊?我们也想要留下帮忙啊!
没想到,柯南立刻失态地大喊:“不要多事!在我回来之前,把房间的门锁上,无论谁来都绝对不能开门!!”
柯南脸上露出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表情,那模样让三小只都被吓到了,就连小哀也察觉到了异常:“怎么突然......”
柯南连忙扯出一个笑脸,僵硬地解释道:“哎呀,你们想想看,那个杀人犯现在还在车上呢,那得多危险呀,对吧?”
兔川都觉得这个解释很牵强,更何况是疑神疑鬼的小哀了。
也许是安逸的生活过久了,突然被酒精这么一刺激,她仿佛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了那如履薄冰的前半生。
不过,现在的兔川可没有兴趣做谁的救世主,今儿个这场戏还是交给老哥吧。
似乎是听到这边的动静,列车员和车厢内的其他乘客纷纷围拢过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闹?”c室的眼镜叔疑惑地问。
E室的小姐也好奇地凑过来:“难道是这次的推理谜题已经开始了吗?”
兔川转头对他们说道:“很可惜,这次可不是什么推理谜题,而是实实在在的杀人案件哦。”
“真正的杀人事件?!”A室的胡子叔脸色剧变。
“好可怕啊。”d室的女佣小姐推着老夫人的轮椅,老夫人担忧地说道,“来真的可太行啊,到处都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兔川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这五个嫌疑人,最终将视线停留在那位身材健硕的女佣身上。
世良真纯看向已经惊呆了的列车员,冷静地吩咐道:“总之先报警,然后让列车在最近的车站停车,告诉车上的乘客,直到警察到来之前,绝对不可以离开房间。”
列车员听到这话,连连点头,急忙回应道:“好、好的。”他立刻转身去执行世良真纯的指示。
然而,以兔川对铃木老爷子的了解,这辆列车绝对不会在中途停靠,而是会直奔终点站。
因为铃木次郎吉一定会坚持让这个胆敢在他的列车上杀人的混蛋,在他的眼前被绳之以法。
事实也正如兔川所料,列车并未在中途停车,而是坚定地按照铃木次郎吉的命令继续朝着终点前进。
与此同时,让柯南没想到的是,老弟没在命案现场待着,竟然跟着孩子们一块儿走了。
这操作可真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柯南还是稍稍松了口气。
柯南本来是不想让老弟乱跑的,还想着等会儿让老弟和毛利大叔一起行动,大叔肯定会保证弟弟的安全。
不过,能和孩子们一起远离这里,这样当然更好了。
兔川几个人和孩子们一起朝着6号车厢走去。
广播一响,乘客们都急急忙忙地涌向自己的车厢,走廊一下子变得拥挤不堪。
小哀跟在三小只后面,心里突然冒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从刚才开始,她就觉得柯南的态度有点怪怪的,现在看来,情况可能比她想的还要糟糕。
突然,一个黑衣男子若无其事地从小哀身边走过。
小哀的酒精检测仪一下子就爆表了,她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个人的脸。
竟然是!
竟然是脸上有烧伤的赤井秀一!!
那像毒蛇一样的目光冷冰冰地扫过小哀,好像吐着信子在说:“找到你了,雪莉。”
小哀吓得赶紧躲到毛利兰身后,紧紧咬着牙关,才好不容易忍住没叫出声来。
这怎么可能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赤井秀一怎么会在这儿呢?
难道、难道是……
兔川默默地跟在大家后面,突然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转头一看,发现一个和赤井秀一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从他旁边走过时,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大家都知道,赤井秀一已经死了,所以眼前这个人肯定是别人假扮的。
而在这个世界上,会易容术的只有四个人,其中一个已经“死”了,其他三个……
兔川皱起眉头,心里暗暗琢磨着,转瞬间变为恍然。
突然,毛利兰的声音响了起来:“咦?你也坐这趟列车啊,安室先生。”
兔川回头一看,只见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安室透,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站在他们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