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事情应该是因为这样吧?”安室透倚着房门,面色凝重地说道,“可能是有人不想让委托人跟毛利老师见面,所以发了假的简讯过来说要改变地点,把毛利老师支了出去,然后再伪装成事务所的人,在这里等着和委托人见面。”
“什么?!”毛利父女大惊失色。
“嘘!”安室透将手指竖在唇边,示意众人噤声,“证据就是这个门上的钥匙孔有被撬开的痕迹,还有我在厨房的橱柜里发现了一个有水痕的茶杯,我想以小兰小姐的性格,应该是不会直接把湿茶杯放在橱柜里吧。”
“嗯。”毛利兰用力点头。
“还有啊。”柯南眉头微皱,严肃地开口说,“叔叔掉落在桌子上的烟灰也被擦掉了,这不正说明在我们出门的时候,有人擦过桌子吗?”
安室透听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柯南的观点:“也就是说,有人趁老师不在的时候,邀请委托人进来,还特别擦拭了桌子,并且用红茶招待了客人。”
毛利兰百思不得其解:“可、可是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只不过是要我们帮忙找一个储物柜而已,至于这样吗?”
毛利小五郎猜测道:“会不会是在那里面放着不得了的东西?”
兔川突然插嘴:“比如说,前几天银行被抢劫的两亿现金?”
“啊?”众人惊讶地看向兔川。
安室透也不禁愣了愣,这小鬼还真敢猜啊!
兔川意有所指地说:“以前不也有过吗?将劫来的现金藏在储物柜里,结果找不到了……啊,不对,那次是找不到同伙了,唉,都一样啦。”
闻得此言,柯南瞳孔猛地一缩,他又怎能忘记,那个十亿银行抢劫案,以及宫野明美死亡的真相。
“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毛利小五郎皱起眉头,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要是委托人真的是劫匪的话,那这笔生意可就彻底泡汤了。
“这个嘛,还是让我们直接问问本人吧?”安室透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一把推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本人是指……”毛利小五郎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说?!”
兔川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指着洗手间的方向:“之前大叔想进厕所的时候,简讯就刚好传过来了,还有刚才柯南说他想上厕所的时候也是一样对吧?”
柯南抬起头,眨了眨眼说:“而且我还看到厕所前面的地板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拖过的痕迹。”
“没错。”安室透小心翼翼地往房间里面走,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仿佛随时都可能有危险降临。
他压低声音说:“恐怕那个人因为什么理由,还带着委托人一直躲在这里,就在那个厕所里!”
然而,安室透的话音刚落,厕所里就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这突如其来的枪声打破了沉默,让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
他们瞪大了眼睛,目光紧紧锁定在洗手间的方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兔川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下子好了,毛利侦探事务所沦陷成凶宅,毛利大叔的家产直接跳水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柯南,毫不犹豫地冲向洗手间。
他的眼神充满了焦急和决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确认情况。
他猛地拉开洗手间的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呼吸几乎停滞。
只见一个男子坐在马桶上,头部被子弹击中,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整个洗手间的墙壁。
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把手枪,手指还扣在扳机上,枪口对准自己。
而在男子的身旁,一名女子被胶带封住嘴巴,身体也被胶带捆绑,她的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脸色苍白如纸。
柯南立刻上前解开女子身上的胶带,并轻声安慰她,同时观察起男子的状况。
他发现男子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于是决定先报警并保护现场。
其他人也陆续进入洗手间,看到这一幕后都震惊不已。
安室透冷静地分析道:“这个男子看起来像是自杀了,但事情可能那么简单吗?”
没过多久,警车便呼啸着抵达了毛利侦探事务所。
目暮警部一脸严肃地从警车上下来,快步走进毛利侦探事务所。
这个事务所最近真是多灾多难啊!
前几天刚刚遭遇了一名持枪歹徒,今天又出了人命。
难道说毛利老弟的衰运现在已经连他自己都不放过了吗?
简单搜查后,目暮警部目光锐利地看向那个自称是?塚圭的短发女人:“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塚圭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满是惊恐和不安。
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是为了想委托毛利侦探帮我寻找储物柜,所以特意来这里拜访他。结果,一个自称是毛利侦探的助手的男子接待了我,并用电击枪将我电晕了过去。”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胶带紧紧地捆绑住,被关在了厕所里。而且为了防止我逃跑,那个人还把我的靴子脱了下来,甚至连鞋带都抽走了。”
“然后毛利老弟他们一行人回来了。”目暮警部转头看向厕所,“这名男子眼看着自己把你监禁在厕所里的这件事被拆穿,他非常害怕,就对着自己嘴里开枪自杀了,是这么回事,没错吧?”
目暮警部转过头来,看向?塚圭,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解,“可是那名男子为什么要把你关进厕所里呢?”
?塚圭满脸惊恐,眼泪直流,声音哽咽着回答道:“他、他一直在逼问我一个问题,他问我这把钥匙是哪里的置物柜的,还说,不说的话就要杀了我。”
“目暮警部!”这时,高木警官推门而入,神色严肃地走到目暮警部身边,在他耳边低语道,“在她穿的那件衣服上几乎没有检测到火药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