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凶手接下来的目标是我?不会吧?”设乐莲希的脸颊落下一滴冷汗,刚才还在好奇,没想到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毛利小五郎喘着粗气说:“可是,依照英文字母的顺序的话,名字的开头dEFG的后面……”
羽贺响辅认真思考一下:“的确,如果把我父亲弹二朗也算进去的话,还真是以英文字母dEFG的顺序来排列的呢!”
兔川也跟着说:“而且认真说来,今天要拿斯特拉迪瓦里演奏的人,本来就是你啊,会被凶手盯上,也是很正常的吧?”
设乐莲希讪讪地笑道:“我看只是巧合啦,又不是推理小说,而且我又没有得罪什么人。”
毛利小五郎仔细想想:“好像也是,如果把30年前的弹二朗先生算进去的话,未免也太牵强了,但就算不算弹二朗先生,EFG连起来也太巧了点吧?”
兔川继续说:“而且,就算莲希小姐没有得罪什么人,但凶手这几年来一直在设乐老爷子的庆生会那天动手,我想这个人一定是冲着设乐老爷子去的,想让他在每年最快乐的时候,品尝到失去亲人的痛苦。”
这倒是让兔川回忆起在蝴蝶庄园里,遇到的不死蝶连续杀人事件,斑目家的灭门惨案。
俗话说,有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对于复仇这种事,兔川已经学乖了。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不想管也管不了。
认真负责的管家津曲红生,正在担心设乐家三老爷的席面:“但是,今天晚上的安魂曲要怎么办呢?”
“安魂曲?”毛利小五郎疑惑的回头。
设乐莲希解释说:“这是我们设乐家的传统,每次有亲属过世的时候,都会有家人来为其演奏安魂曲。”
“去年演奏的是弦三朗先生……可是现在老爷和夫人现在都那个样子了,也没有办法演奏……”津曲管家看向小小姐。
设乐莲希连忙摆手:“不、不,我不行的。”
“那就由我来演奏好了。”羽贺响辅义不容辞的站起身,看了看兔川,又看了看毛利小五郎,“你们几位也留下一起听听吧,羽贺响辅的现场演奏,可是难得听到的哟!”
“啊,好的……”毛利小五郎真搞不懂这些搞音乐的,不先忙着吃席,啊不对,是入殓,倒是先把音乐会安排起来了。
“好啊,我也挺想看看的呢,天才音乐家羽贺响辅的华丽乐章。”兔川微微一笑,坟头蹦迪现场吗,还真是难得一见。
就算决定了演奏者,津曲红生还是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可是,乐器几乎都收藏在别馆,现在就只剩下夫人房间里的钢琴和那个那把……”
羽贺响辅连忙拒绝:“喂喂,斯特拉迪瓦里就不用了,我现在想想,手就发抖了。”
“为什么?”兔川好奇的问,“不是说小提琴家都想拉那把琴的吗?”
羽贺响辅无奈的说:“如果弦三朗叔叔知道送他最后一程的竟然是斯特拉迪瓦里的话,恐怕他走的也不会安稳的吧?”
“你是这么想的吗?”兔川眨眨眼睛,“我倒是觉得,如果一个音乐家知道有人用这把传说中的名琴为他演奏送行的话,说不定会开心到哭出来了呢?”
羽贺响辅笑了笑:“你还是饶了我吧?”
设乐莲希提议说:“要不然就用我的小提琴吧?”
“不用了,我还是用我放在车上的乐器好了。”羽贺响辅转身向门外走去,“虽然它比不上300年前制造的那把小提琴,不过那可是家父留给我的唯一遗物,音质还是可以保证的。
“我可不想用了那把名琴又出什么不吉利的事情,再说了,如果把那把琴给拿出来的话,绚音伯母恐怕也会不高兴的吧?”
看着羽贺响辅离去的背影,毛利小五郎问道:“会不高兴?那什么意思?”
津曲红生推了推眼镜:“对于夫人而言,那把斯特拉迪瓦里就相当于她的儿子降人少爷,因为降人少爷在他过世之前,常常拿着那把琴在老爷面前演奏,所以从那天以后,伴随着午夜零时的钟声响起,夫人她……”
午夜的钟声敲过12下,设乐家就会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抱着琴盒,游荡在走廊里,嘴里温柔的喊着:“降人……降人……和妈妈回家了……和妈妈回家了……”
“啊啊啊?半夜三更把斯特拉迪瓦里带回自己房间抚摸?”毛利小五郎吓得要死,“这、这件事调一朗先生都知道吗?”
设乐莲希微微点头:“应该知道的吧,因为斯特拉迪瓦里的保管室,就夹在爷爷跟奶奶他们两个房间中间,我想奶奶的心里一定一直保留着,爸爸用斯特拉迪瓦里演奏的那最后的身影吧?”
羽贺响辅架起小提琴,站立在窗户前:“现在就请各位欣赏,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所作,安魂曲第二乐章K.626……”
一阵阵平静和谐小提琴声,仿佛把他们带进了庄严肃穆的教堂中,简单而优美的音乐,水晶般纯净的琴声,凝聚着生命的激情。
“好厉害!”毛利兰忍不住夸赞道。
设乐莲希脸上写满了崇拜:“对呀,叔叔当年可是在德国的音乐大学,以首席的身份毕业的呢!”
柯南有些奇怪:“为什么响辅先生要把窗子打开呢?”
设乐莲希笑着说:“演奏安魂曲的时候一直是这样的,为了让爷爷跟奶奶也听到,因为这上面就是奶奶的卧室。”
此时,一位老人家打开了窗户,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