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脑瓜子嗡嗡的,亏得兔川夫妇死的早,有这么个大孝子,以后怕不会被气死。
设乐莲希忽然感觉眼前一亮:“对啊,到头来……可是万一……”
兔川转头看向窗帘,眼前真的一亮:“好亮了,外面在放烟火吗?”
“啊?”设乐莲希呆呆的想了想,“可是我们没有这个安排啊?”
柯南感觉这个亮度不像是普通的烟花,立马跑过去拉开窗帘,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这哪里是什么烟火啊,这俨然是一片火海,火焰在大楼里肆虐,冲天的火光染红了整片夜空。
“不、不好了,是别馆着火了!”
“为什么配楼会……”设乐莲希震惊到了极点,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大喊一声,“糟糕!弦三朗叔公还在那栋楼里?!”
“什么?!”柯南一听,转身就跑,毛利父女也紧随其后跑出去救人。
兔川跟着走出去,路上还碰到了正在商量生日宴会事宜的津曲管家和羽贺响辅。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赶紧去吃席啊!
“失火啦!失火啦!”
“快救火啊!”
津曲红生一边沉着地报警,一边冷静地指挥着设月家的佣人灭火,佣人们东奔西跑,忙做一团。
兔川走出主楼,望着在别馆里肆虐的火焰,不禁感叹:“这遗产来的可真快!”
羽贺响辅一马当先冲进别馆,其他人紧随其后冲了进去。
兔川也跟着走进别馆,一楼没有什么大碍,只有一点烟雾,看样子起火点是在楼上。
毛利小五郎边跑边问:“弦三朗先生的房间在哪里?”
设乐莲希说:“二楼的第一间!”
兔川走上楼梯,已经能感受到不断袭来的热浪,想都不用想,起火点肯定就在附近,也就是设乐弦三朗的那间房间。
“喂,叔叔听得到吗?”羽贺响辅使劲转动门锁,“可恶,门上锁了。”
“没时间了,撞开它!!”毛利小五郎大喊一声,和羽贺响辅一起发力,“一、二、三!”
大力出奇迹,门一下子就被撞开了,滚滚热浪迎面扑来,熊熊大火已经吞噬了整个房间。
“叔公!弦三朗叔公!”设乐莲希拼命的呼喊着。
“别进来!!”毛利小五郎挡在火海前,“现在已经救不了了。”
“绚、绚音……咳咳……”
突然,楼梯口传来虚弱的老人声,设乐莲希回头一看,竟然是自己的爷爷,赶紧跑过去:“爷爷?你怎么……”
设乐老爷子狼狈的趴在地上,执着的说:“绚音,绚音还在里面……”
设乐莲希大惊失色:“啊?奶奶她……”
毛利小五郎大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设乐莲希解释说:“为了平复奶奶的心情,我就带着爷爷奶奶一起去了视听室,想让她听爸爸生前演奏的录音带,可你们不是说过听完就回主楼的吗?”
兔川简直没眼看,这就是传说中的迷糊小娇妻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都火烧眉毛了,都快开席了,还解释个毛啊!
设乐老爷子止不住的咳嗽:“是绚音她睡着了,咳咳,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
兔川耐着心说:“莲希小姐,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先说视听室在哪里?”
设乐莲希要是再这么磨叽下去,绝对能成为本案最大的嫌疑人,毕竟等这三个老家伙的都死了,她就是设乐家唯一的继承人,那把传说中的小提琴也非她莫属。
设乐莲希连忙说:“在三楼,最里面的那间。”
众人抬头望去,楼上的浓烟滚滚,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毛利小五郎捂着口鼻,走了两步:“不行的,必须穿消防衣才行。”
“怎、怎么会这样?”设乐莲希绝望的看着楼梯。
这时,身后传来水桶泼下来的声音,兔川回头一看,羽贺响辅浑身湿漉漉的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洗手间里还有一个柯南,正踮着脚,在水池子里放水。
在大家惊讶的眼神中,羽贺响辅淡然一笑:“我就是这个脾气……”
然后,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时间,羽贺响辅就用湿袖子挡在口鼻,拔腿冲进火场:“其他人拜托你了!!”
“唉,响辅叔叔!”设乐莲希慌忙叫道。
羽贺响辅跑后,柯南以同样的架势出现在毛利小五郎的身后:“小五郎叔叔,你快把车开到那个窗户下面。”
毛利小五郎下意识地“啊?”了一声,再一看,柯南已经也冲上了三楼。
“拜托你了,小五郎叔叔。”
“喂!等等,你别乱来啊!”
眼瞅着火势越来越大,大家只好先离开别馆。
毛利小五郎拉着兔川,设乐莲希扶着爷爷,逃离了火海。
见兔川站在别馆门前,帮忙报警的毛利兰和津曲红生连忙跑过来:“你们不要紧吧?”
兔川转头笑道:“小兰姐,我没事。”
见兔川身边没人,毛利兰连忙问:“咦?爸爸和柯南呢?”
“毛利大叔去开车了。”兔川指着别馆的尽头,毛利小五郎正在楼下倒车。
“爸爸,你干嘛呢?”毛利兰吓得要死,把车子开到火场旁边,这是怕火势不够宏伟吗?
“我怎么知道,是那个小鬼叫我把车停在这儿的。”说着说着毛利小五郎就是一愣,“等等,我干嘛要听这小鬼的话?”
毛利兰快步走过去:“那柯南呢?”
兔川指着上空说:“在那呢。”
话音刚落,哗啦地一声,一颗足球破窗而出,紧接着两道身影从窗户里一跃而下,扑通扑通两声,柯南和羽贺响辅安稳降落,同时在车顶砸出两个大坑。
毛利小五郎从车子里走出来:“原来如此,利用车让掉下来的距离缩短,还可以当缓冲垫用,小鬼的主意还不错嘛!”
兔川在一旁愉快的点头:“是啊是啊,多亏毛利大叔租了这辆车呢。”
“是啊……完了,这可是我租来的车啊!”毛利小五郎终于想起来了,“唉,这下子他们肯定又要敲我一大笔修理费了。”
兔川默默竖起大拇指,毛利大叔这个“又”字用得相当有灵魂。
但凡被毛利小五郎租过的车,就没有全须全尾回去的,爆胎抛锚都是常有的事,相比那些被炸的尸骨全无的,今天只能算是小场面。
兔川觉得毛利大叔心里多少应该有点数,要不然他怎么不买车呢?
如果是自己的爱车,有个磕了碰了的多心疼啊!
而且,这羊毛不能可着一只羊薅,可着一台车使劲儿造,造几次不就报废了吗?
相比起来还是租车合适,砸就砸吧,不就赔点钱,多大点事啊!
租车公司这么多年没把毛利大叔拉黑,也真是个……
咦?
兔川仔细看了看毛利小五郎租的面包车,这车子好像不太对啊?
这好像是翻新过的事故车啊,原来如此,原来是废物利用的双向奔赴啊!
难怪这么多年,租车公司都没把毛利小五郎拉黑,原来不是怕毛利小五郎去他那里怒拍一集啊!
随后不久,消防车就赶到了,包围着设乐家别馆的火焰继续燃烧了一段时间。
这景象简直像为了惜别设乐弦三朗这位知名指挥家,而演奏出的最终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