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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琰怔了怔。

这个问题,他一直没有去想过。

他见过可可母亲怀可可时候的样子,那并不容易,只要母婴平安,是什么他都喜欢。

结婚之前的二十多年里,他其实没有想过抚育孩子这个问题。

他的母亲并不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父亲也过世得太早,他无法体会正常家庭里的孩子是在怎么样一种状态下成长,他学什么都很快,但唯独为人父母,他没有可以参考的成功案例。

所以抚育后代这一点,在他过往的生命中,是根本不会考虑的事。

即便当时带着韩若星去看病,最根本的原因,也是想让她开心,因为他知道,她喜欢小孩儿。

这个生命来的太过突然,打得他措手不及,等意识到有一个流淌着他们彼此血液的生命,在她腹中孕育的时候,那种感觉又很难形容。

开心的,兴奋的,彷徨的,害怕的,同时也是感激的。

不止是血缘牵扯的丝丝缕缕的联系,还有他们情感的延续。

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这个问题,他现在依然没有答案。

他最喜欢的只有她,他只是很期待和她一起将一个生命抚育成人的那个过程。

生命的贵重感,为人父母的责任感,都是她带他体验的,一想到这里,心口就有种微妙的触动。

“问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要想那么久”

韩若星无语地瞥了他一眼,木头一样!

顾景琰垂着眼,好久才道,“都喜欢。”

韩若星低笑一声,小声嘟哝,“还挺贪心,反正不管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就只受这一回罪了,别想让我再响应号召生什么二胎三胎。”

顾景琰似乎是笑了一声,韩若星扭头去看的时候,他脸上又没什么笑。

晚上睡觉的时候,韩若星迷迷糊糊感觉脸上痒痒的,然后一只大手探入她的被子,撩起她的睡衣,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

那只手温暖而干燥,她忍不住凑过去蹭了蹭。

那手顿了顿,随即将她揽入怀中,喃喃道,“男女都好,别是泥猴就行,费爹。”

韩若星……

初六,假期还没结束,顾景琰就开始往公司跑了。

奇玉记的新经理差人送了一套包装好的首饰过来。

韩若星在洗漱,顾景阳接的。

她拿到之后,就放到了茶几上,韩若星下楼打开查了一番,给陈太太回了个电话。

“思音姐,你在哪儿”

“你给你女儿订的那套新婚手饰做好了,我给你送过去。”

顾景阳一顿,竖起了耳朵。

“没事,正好我也要去那边办事,我给你带过去。”

“你说婚礼那天让我捎过去不提前试试那你到时候要是不喜欢,我可是没办法给你退的。”

“行,那明天晚上见。”

挂了电话,一转身就发现顾景阳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韩若星吓了一跳,皱眉道,“干嘛站人身后也不说话”

顾景阳凝眉,“陈太太女儿结婚,你要去”

“是啊,有问题”

顾景阳表情微微变了变,“人家又没请你,你去干嘛”

韩若星莫名其妙,“我去赚钱啊,她订首饰,尾款还没结呢。”

“人家结婚当天,你去赚钱,你有毛病啊。”

韩若星眼皮跳了跳,“难不成我要等她女儿结完婚,我再去收钱,万一她结完婚想退怎么办”

顾景阳急了,“你脑子里就只有钱吗你也不看看你现在——”

她话音一顿,咬牙继续道,“你现在都是宋叔叔的女儿了,他缺你吃少你喝了,你就非得掉钱眼里”

韩若星打量着无比反常的顾景阳,沉默了片刻道,“你这话说的,谁会嫌钱多”

顾景阳被这话堵了一下,咬牙道,“反正我话止于此,出了事你别哭!”

韩若星眸色一深,沉声道,“出什么事”

顾景阳一顿,抿唇道,“我就是打个比方。”

说完就上楼了。

韩若星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陈太太女儿的婚礼是在情人节这天举行。

听说对方是某副局的独生子,本人在烟草上工作,官三代,门楣很高。

陈太太老公陈业平年底的时候升成了市长秘书,可以说前途不可限量,这场婚礼,严格来说也是一场权利的联姻。

圈子里的太太们都在说,陈太太熬出头了,老公出息了,女儿也找了一个后台这么硬的婆家,以后就等着享福了。

但是从陈太太女儿订婚到现在,韩若星从来没有听陈太太提过她那个女婿。

这一点让韩若星无比好奇,因为陈太太并不是一个低调的人,她觉得好的事物,恨不得宣扬得所有人都知道,所以她对这个她只字不提的女婿,十分的好奇。

她还挺期待这场婚礼的。

韩若星本来打算蹭沈青川的车,沈青川这个交际花,八卦路子贼多,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结果顾景琰下班回来,说要跟她一起去,沈青川多会省油,立马让顾景琰去接他和唐笑笑。

路上,韩若星就好奇跟沈青川打听陈太太家的这个女婿。

沈青川果然是个万事通,“江野那小子,混不吝一个。”

韩若星来了精神,“怎么说”

唐笑笑也凑过来,八卦嘛,大家都爱听。

沈青川往前倾了倾,说道,“江野就是个废物,吃喝嫖赌抽,没有他不干的,他以前是在国税上上班,因为嫖宿被抓了,他爸妈费了好大劲儿,把这事儿给瞒了下去,单位只给他劝退了,他们家对外说的是病了,需要养身体,就这么消停了一年多吧,又托关系把他弄到了烟草上。”

唐笑笑一副要吐的表情,“原来是个嫖虫。”

难怪陈太太并不愿意提起这个人。

沈青川继续道,“烟草那单位多轻松啊,活少钱多还体面,但是再好的工作,耐不住他人作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两次晋升都因为他旷工次数太多给刷下来了。”

“别人费尽力气拼的东西,他就只需要按时上班就能得到,奈何他烂泥扶不上墙,就这点要求也做不到,他家里往上两代的官做那么大,但凡他稍微努点力,就可以平步青云,结果这狗东西染上了那个。”

沈青川比了一个动作,大家就明白了。

黄赌毒不分家,早晚的事。

“他家里气疯了,把他关家里戒,但是那玩意儿碰上哪儿能那么容易戒,更何况他烂泥一滩,一点自制力都没有。所以关了一阵子,就给放出来了,然后更离谱的来了。”

“他家里专门弄了个医生,每天定量给他注射,保证他在人前不会发作,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但是他的身体早就被自己作践坏了,连正常的行房都做不到,他爸妈也知道他废了,就想着弄个孙子来,把江家这一脉寄托在下一辈身上。”

“这事儿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不少人都知道,也不知道这个陈业平怎么就同意把自己好好的一个女儿,嫁给这么个烂泥。”

(今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