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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不认识的人,毛团表现的有些兴趣缺缺,连梁可手里的逗猫棒对它来说都不香了。

画室门紧闭,毛团扒拉了好几次门都没能扒拉开。

家里有陌生人时,时述一般不会出他的画室。

今天不一样,今天他进画室时,苏清洛一侧身也挤了进去。

然后,两人都关在画室里。

凌星跟梁可两人在画室门外大眼瞪小眼儿。

梁可清澈的大眼睛里透着一股涉世未深的愚蠢:“你哥哥和你弟弟的关系那么好的吗?”

凌星:“……”

我该怎么跟你解释,他们其实是有点互相嫌弃的。

凌星不想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了,她看了眼梁可脸上那辣眼睛的妆容,实在不能理解:“你…很喜欢化妆吗?”

梁可眨巴了两下眼睛,那苍蝇脚一样的睫毛长是挺长的,可实在看不出来什么美感:“还行,她们都说我这样好看呀。”

请问,她们是谁?

你们的审美真的正常吗?

绿色眼影化成那样,你告诉我好看?死亡芭比粉口红配绿色眼影到底是什么装扮?

凌星不想说话了,她顺手递给梁可一面小镜子。

梁可接过镜子时还在疑惑,“我怎么感觉你对我化妆这个事有点……”

话没说完,梁可就将小镜子举到眼前,只看了一眼,她就沉默了。

然后她淡定的合上镜子,深呼吸一口气,又打开镜子举到眼前。

梁可哭了。

被自己丑哭的。

她边洗脸边抽噎:“我怎么能那么丑?我居然顶着那张脸见过那么多人,怪不得他们都……呜呜呜……”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凌星对她很是同情:“原来她们给你化妆,你真的不照镜子。”

有点匪夷所思,但想想梁可那有点跋扈又自恋的性子,其实也能理解。

洗干净脸后,梁可还在继续哭,凌星有些遭不住。

猛虎落泪跟仙女垂泪能相提并论吗?

那肯定是不行的。

不过梁可这幅清纯的模样,凌星越看越觉得跟她哥那幅画上的少女很是相像。

那天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她可有着5.0的视力啊。

凌星轻轻拍了下梁可的肩膀,安慰道:“别哭了,我送你一副毛团的画像好吗?”

梁可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用那双尚有泪痕的大眼睛看凌星:“你画的吗?”

凌星摇头:“我哥画的。”

笑死,她在画画方面根本没有任何天赋可言。

梁可吸了吸红红的鼻子,她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比了一个‘耶’的手势:“我想要两幅。”

简直将得寸进尺演绎的淋漓尽致。

凌星:“……”

只要你不哭,啥都好说。

凌星带着梁可敲响了画室的门,前来开门的是苏清络,他视线落在凌星身上,嘴角刚扬起的一抹弧度在看到凌星身后的梁可时又隐了下去。

“哥,”凌星伸长脖子往画室里面看,隐约能看到时述坐在窗边的画板前,她加高声音问:“我和我朋友能进来不?”

从小到大,时述从来都不曾拒绝过凌星的要求。

凌星如愿以偿的带着梁可进了画室,她直接带着梁可走到画室里的废纸篓边上,随手在纸篓里面少了两团废纸。

打开后,果然不出她所料,都是毛团的画像。

时述经常会给毛团画画,毛团各种姿态的画像在墙角里已经堆了高高一摞了。

时述对自己画画的要求很高,就算画完一整幅画,收笔的时候只要他稍微有一些不满意的地方,也会直接将画作废扔到垃圾桶里。

这也是凌星答应梁可的那么爽快的原因,区区两张而已,在废纸篓里随随便便都能扒出来。

凌星曾在废纸篓里找到过创下最高17副画像的记录。

梁可也将手里的画纸抚平,她清秀的小脸上满是不可思议:“这这……这画的那么漂亮,为什么要扔掉了?”

凌星侧首向她手上的画看去,画上肥胖的毛团正在扒拉着鞋带,大概是扒拉半天也没扒拉掉,它有些炸毛。

她见过时述画的毛团画像不下于百幅,一眼就看出问题的所在了,“毛团右边的第二根胡须边上有一点墨迹。”

梁可在那点墨迹看了好大一会儿,有些破防:“就这?”

凌星点头:“我哥对自己的要求,非常高。”

所以他的画也很值钱。

别看他年纪不大,靠着定制画画接单赚的钱,养活了他们兄妹俩外加一个毛团,关键是还把毛团养的那么肥。

梁可喜欢毛团,连带着也喜欢毛团的画像,她扭头看了看窗边画画的时述,小声问凌星:“我能去看看你哥画画吗?”

凌星点点头,“只要不打扰到我哥画画,怎么看都没关系。”

梁可比了一个ok的手势,轻手轻脚的向时述走过去。

趁着这个功夫凌星走到苏清络旁边,苏清络站在一幅挂在墙上的画前面已经看了许久。

凌星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一眼墙上的画,画上面是她……和纪延。

画上面的凌星尚且年幼,大概只有八九岁左右的模样,纪延跟她同龄,是个笑起来门牙都没长齐的小豁子。

他们两个牵着手都在笑,只不过小凌星笑的有些腼腆,纪延笑的都比较开怀。

这幅画凌星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不知道时述什么时候又拿出来挂在墙上的?

如今再看到这幅画,凌星不免觉得有些恍惚。

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如今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地步了?

他们两个关系的转变,真的只是因为邱意琳吗?

凌星觉得不是,以纪延那种中央空调的性子,就算没有邱意琳,今后肯定也会有王意琳、赵意琳或者孙意琳,她清醒的知道,纪延的偏爱是可以给任何人的。

或许在某个必要的时候,纪延会像梦里一样,为了别人让她委曲求全。

所以,两人闹掰舍了十几年的友谊,凌星觉得并不可惜。

凌星轻轻点了点苏清络手背,解释道:“这都是十来年前的事儿。”

那时候的时述就已经展现出了惊人的画画天赋,不得不说,天赋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老天爷追着给喂饭。

苏清络侧眸看向她,神色难辩:“你们笑得挺开心。”

陈年烂谷子的事,翻旧账有意思?

无理取闹!

没等凌星说话,苏清络突然抬起手指着画上两人中间的那处风景,问她:“你看这个像不像裂痕?”

少年神色清冷且认真,他右手手腕儿上的红绳随着抬手的动作露了出来,与他周身冷漠的气质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萌。

凌星一愣,视线从他手腕儿上移开,落在那幅画上,画中两人身后确实有一棵小树,正好长在两人牵着手的正后方……

也不知是真的有这棵树,还是时述画画时刻意为止。

凌星觉得她好像隐约有些明白苏清络的意思了。

恰好这时,苏清络有些清泠的声音再度传来:“再牢不可摧的关系,迫于种种原因也会产生裂痕,但有时候裂痕需要制造。”

凌星顿悟,这话乍一听说的是她和纪延……可,邱意琳和系统的关系也并不是坚不可摧,他们之间可不是需要一道裂痕吗?

这是巧合?还是……

凌星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上,那里也有着一根据说是能辟邪的朱砂红绳。

还是苏清络知道些什么,在书里他明明是炮灰衬托男主的命运,现在又为什么能逆袭成为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