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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玄幻魔法 > 魔道最强剑仙 > 第191章 幽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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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幽州封城前夕。幽州城主府内,一名身穿蔚蓝色锦袍的美妇人正焦急地等着自家老爷回来。

美妇人脚边有一个两岁的男娃咿咿呀呀说着话:“娘亲,爹爹何时能回来,我想爹爹了!”

妇人此时心乱如麻,她无暇顾及孩子,只得轻声规劝道:“乖孩子,爹爹今日有事晚归,乳娘带你先去歇息好不好!”

孩童刚被乳娘带走,这边府内便乱做了一团,只见府内管家匆匆跑了过来禀报:“夫人,老爷回来了!”

妇人听到管家回禀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急匆匆就要往院中走去,刚到门口、正迎上身穿一身银色甲胄的幽州城主陈凌公。

妇人一见那冰冷的戎装,立刻眉头轻皱,上前询问道:“凌尘,城中如何了,齐将军午时来找过我……”

陈凌公抬眼蹬向妇人,口中不快道:“齐无谓倒是忠心与你,怎么,城中之事你这个焕灭宗宫主应该清楚得很!”

这蔚蓝锦袍的美妇人,正是焕新儿,曾经的焕灭宗宫主,焕千秋的女儿。

焕新儿之前已经从齐无谓口中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她早已不是焕灭宗宫主,她此时关心的是他的夫君陈凌尘,是否会因为自己父亲焕千秋的所作所为,而受到牵连。

焕新儿知道陈凌尘是在怪罪自己,但她心中也是苦不堪言,她望向夫君那冷漠的背影,摇头叹道:“凌尘,不是你想得那样的……”

还未等焕新儿向陈凌尘解释清楚,从院中传来一个细尖的男子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很快便来到城主府的堂前。

来人正是在沐家皇帝身前,服侍的大公公,只见他手持圣旨,快步迈进正堂之中,一甩手中的浮尘,提起嗓子。

细高威严的声音,立刻传遍整个城主府:“圣旨到,陈凌公接旨!”

陈凌公见大公公前来宣旨,心中一惊、手心冒出不少冷汗。他见圣旨已经在大公公手中展开,连忙带领府内家眷跪下领旨。

大公公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陈凌尘身旁的焕新儿,专心宣读起手中的圣旨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焕灭宗宗主焕千秋,以一己私欲在修真界挑起战火,如今已波及沐氏江山。

朕深知幽州城主陈凌公并非焕灭宗宗门之人,念其祖上护国有功,特命其在幽州城内击杀焕千秋家眷,以解京城之危。如有不从,幽州城全城百姓以乱党叛国论处,钦此!”

陈凌尘见到大公公手中圣旨的瞬间,便料想到这是皇上的问罪来了。他身为幽州城主,幽州属地的宗门出现大规模的动乱,他难辞其罪。但他万万没想到,皇帝的旨意竟然如此狠决,一下子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

陈凌尘此时高举双手,口中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恶气,白皙清瘦的脸颊憋得通红。他心中有气,一时言语也变得支吾起来:“这……臣……”

大公公手中举着圣旨,见陈凌尘并未马上领旨谢恩,心中不满道:“陈凌公,你可要想好,你今日要是抗旨不遵,城外驻守的十万大军将踏平你们幽州城,屠城的圣旨现在军中帐内候着呢!”

年少便叱咤朝廷,一生桀骜不驯的陈凌尘,哪里受过此等侮辱,被逼迫到此等境地。他明白,这是沐家皇帝在向他“讨回”之前削藩的“损失”,但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今日就这样败了!

陈凌尘心底怒气升起,一气之下竟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口中咒骂道:“沐彦小儿欺人太甚,他明知道我家夫人焕新儿便是焕千秋的女儿,他……”

大公公没想到大势已去的陈凌公,竟然还在垂死挣扎,面对绝境口中还能说出如此大不敬之言。

他一甩浮尘,向前一步站在陈凌尘的面前,呵斥道:“陈凌公!你要知道这话要是真的说出了口,你就是在带着全城的百姓送死!”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时,恭敬跪在地上的焕新儿,站起了身子。她朝大公公施了一个大礼,恭敬道:“大公公,这圣旨我们城主府接下了,我家老爷定会按照旨意行事,还请公公依此回旨。”

大公公盯着焕新儿的脸庞看了许久,一些旧事涌上心头,热泪险些夺目而出。他平复了一下情绪,从怀中摸出一个红色的玉瓶,悄然放在焕新儿手中,低声道:“夫人倒是一个明白人,此事杂家也多番劝解皇上,只是……”

焕新儿怎能不知其中的缘故,但她是个将死之人,此时不应该再表露什么,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烂在肚中。她将那玉瓶偷偷藏进袖口之中,朝大公公微微欠身道:“新儿谢过大公公。”

大公公走后,陈凌尘遣散了府内家仆,只留下奶娘照顾二人的幼子。偌大的城主府,此时静悄悄的,而陈凌尘也将要登上城门,与将士一同抵御朝廷的十万大军。

争了半辈子的陈凌公决定认输了,他打算护下妻儿,与幽州城众百姓共同进退,即便背负通敌叛国的骂名。

陈凌尘轻抚焕新儿娇嫩的脸颊,他一生戎马、杀伐果断,从未想过娶妻生子。与焕新儿的亲事,看似是焕千秋高攀,但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在这最后的离别之时,一向不苟言笑的陈凌尘,难得露出了铁汉柔情:“新儿你放心,我已叮嘱齐无谓,如果城破,他会带你和小娃逃出去,你去东沧寻他吧!”

焕新儿此时身披一件大红色的玉带披风,小脸衬得更加粉嫩,她紧紧依偎在陈凌尘的怀中,当她听到陈凌尘的话,一对动人的眸子充满了惊讶。

那双玉脂般的小手轻抵陈凌尘的胸膛,嘴角因为激动有些泛白,话音也近乎颤抖:“凌尘,那些事……你都知道!”

陈凌尘握紧焕新儿抵在胸口的双手,将她揽在怀中,把埋葬心底多年的话,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我凌尘一生从未怕过什么,曾经我以为我最害怕失败,但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我最害怕的便是失去你!

你与颜明修之事我一直都知晓,谢谢你选择回到我的身边,还为我生下一个幼子,今日就算是赌上我的所有,我也要护你周全。”

焕新儿站在城主府门前,望着陈凌尘远去的背影,心痛如刀绞。她此时才明白身边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爱她爱得有多么小心翼翼。

突然,从府门暗处闪出一人,那人皮肤黝黑、身穿戎装,正是两人最信任之人齐无谓。齐无谓刚刚将二人的离别话完全听了去,此时他也拿不准主意该听谁的安排了。

齐无谓是唯一一个深得陈凌公信任,同时又了解焕新儿与颜明修之事的人。当圣旨下达之后,陈凌尘和焕新儿分别找到了他,与他商讨了两套完全不同的解危方案。

齐无谓略带不舍地看向焕新儿,口中规劝道:“新儿,陈凌公这般牺牲,你万不可辜负了他,不如……”

焕新儿一开始便知道陈凌尘的打算,但他并不清楚陈凌尘对她的心意,如今知晓了,她更不能负了他这一片痴情。

焕新儿轻摇了摇头,口中坚定道:“不,一切按原计划行事。记住,一定要做得天衣无缝!”

幽州城外,朝廷的十万大军等候着大公公的圣旨。此番前来,大公公不仅仅是宣旨之人,更是十万大军的督军。

见督军始终未下令拔营前进,军中将军各个焦急不安,纷纷进帐催促:“督军,幽州城内守城之兵已在城门聚集,陈凌公叛国之心已经昭然若揭,已经到了出兵讨罚的时候了!”

然而每个进帐的将军,得到的回答都是:“不,再等等。”

正当众将军疑惑不解之时,帐外传来前哨的回禀:“报督军,城门外情况有变!有一红衣女子被斩落下城门,前方打探来报,那红衣女子应该就是焕千秋的女儿,焕新儿。”

大公公听到禀报,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他朝众将军挥了挥手示意前去探明,自己则转身回了后帐。

刚入后帐,大公公便跌坐在了床榻之上,一行热泪顺着眼角的皱纹落了下来,口中不停轻叹道:“新儿,你最终还是错付了……”

幽州城主府内,陈凌尘瘫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地望向前方,口中呢喃道:“新儿,你何必如此,焕灭宗所做之事与你又有何干系,大不了我拼了这条命……”

陈凌尘见自己的亲信齐无谓走了过来,身子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抓住齐无谓的胳膊祈求道:“无谓,你让我再去见见她,她的尸身还在城外孤零零地躺着,你让我……”

齐无谓心中怎会不痛,但他此刻只能强撑着,他不能付了焕新儿的嘱托,不能让她的牺牲白费。他见陈凌公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连忙伸手扣住他的手腕,阻止他做傻事。

他朝陈凌公激动说道:“陈公,你是想让她白白牺牲吗!她的身后事我已安排好,小娃……照她的遗愿,我会交给颜明修……”

陈凌尘听完齐无谓的话,又跌回到座椅上,木纳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们的幼子,陈凌尘知道自己确实无法扶养,难道等孩子长大之后,让孩子杀了自己,为母报仇吗!

一想到焕新儿的死状,陈凌尘心痛地无法呼吸,他定了定神,这才继续说道:“他们说,她是死后坠落城门外的……”

齐无谓知道陈凌公想问什么,他此时也不再对他隐瞒,回答道:“她死得很安详,大公公与她有旧交,他暗中交给她的那瓶毒药,没有痛苦……”

而陈凌尘一想到焕新儿已经离开他的身边,而且还是如此凄惨地死去,心中悲痛之情再也无法抑制,他捶胸顿足、仰天长啸道:“怎么可能无痛,我的新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