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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真像个傻子。

居然相信窦妙这老女人的良心。

她的良心虽然很大。

但恐怕早就被狗给吃了。

姜焱想要发作,又知道于事无补。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姜焱黑着脸问道。

他不知道窦妙将自己身体变化成女人,是想要做什么。

总不可能为了邀请他一起擦玻璃吧。

“你且等等,且再看看。看自己像谁,在问为什么。”窦妙笑得既神秘又奸诈。

让姜焱心中怒火腾了起来。

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他早就撸袖子锤上去了。

姜焱只能将目光再次放到自己身上。

然后他便发现了“身体生长”的不同之处。

那独特乔松的杯型。

那越来越纤细的蜂腰。

那变得光滑白亮的双腿……

哪怕现在没有镜子,无法看到自己的脸。

姜焱已大概猜出自己变成了谁的形状。

哪怕只是还没变化完的身型。

没办法,主要是他很熟啊。

这可不就是关妹子的身体么!

毕竟自己还曾经载过她几程。

他抬起头,看向窦妙笑眯眯不怀好意的眼睛。

从她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现在的脸。

那姣好的脸蛋,充满灵气的眼,如远山一样的柳眉。

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窦妙这坏婆娘,真的把自己变成了关银屏的样子。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做彻底,把衣服也一起施加幻术变了。

窦妙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笑着解释道:“那样会被高手看出来的。”

“那我现在的样貌就不假吗?”姜焱歪了歪嘴。

“不一样。从里而外的变化,和完全做假的衣服,差别很大。”窦妙解释道。

“你把我变成她的样子,想让我干嘛?”姜焱不爽道。

他是想变成人。

可没说要变成一个女人啊。

虽然很漂亮,是他喜欢的型。

但他变成这样,总不会为了方便自摸吧。

“想让你去找她父亲办件事。”窦妙终于坦承了自己的目的。

“艹!”姜焱满脸无语。

“对我有什么好处?总不可能白干活吧!”

“当然有的。你去办了就知道。”窦妙笑得更欢快了。

“为什么不你自己去。相信你自己也可以做到吧。”姜焱疑惑道。

“没空。只能找你去办了。”

是,是。你很忙。

忙到跟我战斗半宿,才想起给我安排活计。

那可是真忙啊。

姜焱越来越感觉不爽了。

还好,这时候窦妙凑了过来。

在他耳边悄悄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终于让他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窦妙果然会拿捏姜焱,竟是真的说服了他。

真是让人想不到。

而且两人越交流越兴奋。

隐隐有了一副狼狈为奸的欢喜样子。

……

关银屏。关家三小姐。

她出生之日,张飞前去贺喜。

见这女孩长得粉粉嫩嫩,无比可爱。

张飞一见就喜欢上了。

便帮她取了个名字“银屏”。并把自己一颗珍藏多年的宝珠送给女孩当贺礼。

也不知道当时关云长如何想。

反正他自己的女儿,就任由兄弟给起了名字。

或许是那颗宝珠太过珍贵了吧。

不仅能在黑暗中发光,据说平日带着还能辟邪。

而且宝珠本身冬暖夏凉,夏日能祛暑,冬天可取暖。

更可以给人带来好运。

吹得那是相当神奇。

但真实情况是,这颗宝珠来自吕布的紫金冠上。

据说当初吕布在白门楼被擒后。

张飞见猎心起,强行从吕布的紫金冠上扣下来的。

本想把这宝珠当成自己的传家宝,儿子孙子一代代传下去。

但不知道为什么。

在见到了二哥的女儿关银屏之后,改变了原来的打算,笑着把宝珠送给了关银屏。

也许是见女孩特别可爱,想要获得二哥的允许,得到女孩的起名权?

可惜时间线彻底被某人打乱了。

关银屏提前出生了十年,吕布也没在白门楼被擒。

张飞自然也没从吕布头上夺得那颗可以传家的宝珠。

不过即使没有那颗宝珠护持。

关银屏从小依旧表现得聪明伶俐有主见。

深得父亲关羽的喜爱,还专门聘请了老师教她读书。

有空时还亲自传授她武艺。

甚至赵云也在刘备张飞的邀请下,做过她的武术老师。

关银屏练武时认真也刻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加上本身优秀的习武天赋,不负众望,在二八之年就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明明手上还没粘过血腥,就已达到了二流武将的水平。

在这乱世里实属罕见。

……

千无月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了吴地的家。

却得知了个意外的消息。

他姐姐的好朋友死了。

千无月悄悄尾随姐姐,参加了她闺蜜的葬礼。

他在原本简单至极的葬礼上,忽然冒出了一群莫名其妙的家伙。

有立在飞剑上从天而降,然后一头扎进湖里的修仙者。

有挎着粉红小书包,在树林间跳来蹦去,像猴子一样活跃的军事迷。

还有一头长着银毛兽脸的恐怖狼人,一见面就抱住女孩的墓碑疯狂哭泣。

眼角喷涌出来的泪水,竟然腐蚀掉了坚硬的地板……

作为旁观者,千无月为此感到极度的震惊和冲击。

甚至是因此,疑生和畏惧。

这些行事诡谲和可怕,又口口声声自称“玩家”的家伙,

——到底是从哪个精神病院里,偷跑出来的疯子?!

偏偏他们又做出了许多,连科学都无法解释的事情。

而且个个都表现得,是那么地肆无忌惮!

如果千无月身处的现实世界,它依旧是正常的。

那想必,一定是千无月疯了……

然而。

姐姐的好闺蜜死了,千无月却连她名字都不知道。

今年刚满二十的他,曾在十年前,不幸地见过对方一面。

在不想回顾的记忆中。

那是一位和他姐姐一般胸怀广阔,难分轩轾的美少女。

性格却和温柔善良的姐姐是两个对立的极端。

甫一见面。

就一脸笑嘻嘻地,将当时刚满十岁的千无月亲切地抱住。

随即抛在手中,玩起了举高高。

她随手一抛,便让人飞上数米高的那种。

这简直难以想像。

一个看似娇滴滴的高一女生,体内竟拥有一副不输成年男性的怪力。

估计要不是随后,姐姐白香及时出言阻止。

突遭小姐姐玩弄的千无月,差一点就在天上吓哭了。

那次可怕的相遇以后,千无月连续做了好几晚的噩梦。

每个相似的噩梦里,都出现了一个名叫“举高高”的美丽女恶魔。

只要一见到他,就会满脸坏笑的扑上来,想把逃跑的他抓住,然后不断地往天上丢。

每次被恶魔抓住,都令千无月在半夜中吓醒。

哎,真是一场让人不堪回首的往事。

而令千无月庆幸的是。

从第一次被姐姐的坏闺蜜举高高以后。

那个长相甜美,力气吓人的小姐姐,就再没有来过他们家里。

或许是从小心疼他的姐姐白香,私下刻意阻止了他们的见面。

让千无月没想到的是,十年后再次听到那个声音。

……

“小月,你醒了吗?”

视野拉近。

撞入眼缝的,是两团又大又白的馒头。

千无月侧躺在床上。

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心肝瞬间提到了嗓眼儿,却没敢出声。

一股沁人的茉莉香,足足在他的鼻尖停留了半晌。

最终在一阵诡异的沉默中离开。

随着房门被轻轻拉上,踏踏的脚步声下楼而去。

一直躺在床上装睡的北原,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深深呼了口气。

刚才,也太、太危险了!

老姐北原香的小脸,都快贴到自己鼻子上了。

还好他稳住呼吸,隐瞒了过去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无月,吃早饭了!”

“知道了,姐。”

千无月含糊地答道,像似尚未睡醒。

直到听到玄关外大门关上的那一刻。

他竟迅速从床上跳下来,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

一个人全身细胞换掉得要七年。

也就是说,我千无月只能在这里,等你七年。

然而并不是所有细胞都会换掉。

真过分啊!

前天姐弟俩连粗茶淡饭都吃不起,只能就着上次剩下的酱料吃米糊。

可是从昨晚姐姐回来后,一切就变了!

不仅晚上吃上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连今早给自己准备的早餐,竟然里面都有红嫩嫩的猪肉!

千无月凝神而视。

看着那碗大猪肉,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么多的肉,怕不是要好几钱银子吧!

早逝的双亲留下给姐弟最值钱的资产,便是这间小院子。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不过随着家当一一被姐姐拿去换钱,已是所剩无几。

千无月懂事很早,三岁就开始饿着肚皮练习武功技巧。

他相信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

当然,隔壁的小萝莉不会。

——不对。

我记得自己有父母的啊。

而且我家里还很有钱来着!

什么时候变成穷光蛋的?

千无月猛然惊醒。

面前的姐姐身影,在他“惊醒”的那一刻忽然消散。

原来这些都是假的幻想。

还是说,我依旧在别人故意编织的梦境中?

千无月想要醒来。

然而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裂开来。

两眼前已是一片猩红到发黑的视野。

“记忆灌输失败。建议更换第三种方案……”

他隐隐约约地听到某句话,似乎从很近又很远的上方传来。

然后没多久,千无月便失去了意识。

一个新的画卷展开。

一位英姿飒爽的女侠,在官道上拔剑救了一位被马贼围住的落魄公子。

“美女您救了千无月?大恩难报,愿效犬马之劳!”

“犬马之劳?那不是要给草?本小姐不接受。”女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非常嫌弃地回道。

“啊?”千无月似乎没听过如此夸张的虎狼之词,一下僵在了原地。

这时的“他”,根本无法理解女侠的脑洞和别意。

就像一个短路的机器,头顶开始高温冒烟。

整个人被一句奇奇怪怪的话给弄短路了。

“该死,又失败了。他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样都能察觉到不对!”有人懊恼道。

“哎,再尝试一次吧。最后一次。不行就……”另一个人提议道。

“好吧。”前者同意道。

两人话一说话,冒着烟的千无月一头栽倒在地上。

画面再次一变。

这一次千无月出现在了自己的家中。

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却是推开了粘在身上不着寸缕的小妾。

一个人走到窗户面前,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星空。

忽然吟诵道:

人生如雾亦如梦,情如朝露去匆匆。

人生如雾亦如梦,缘生缘灭还自在。

谁堪得,恨别离。

天若有情天亦老,原道相思无尽期,忆过经,婵娟度。

昨日今朝繁华落,怎是一字愁了得?

把酒欢,缘时尽。

青史成灰万骨枯,问君依今何处寻?

谁共千无月,长相守。

在小妾惊讶的目光下,他完整地念完这首诗句后。

就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直接软倒在了地上。

很快就没有了呼吸。

“我靠!怎么又失败了!”有人见状怒吼道。

“哎,看来真的没法再灌了。”另一个人失望道。

“那现在怎么办?”前个人无奈地问道。

“凉拌呗。既然没用了,就丢这儿吧。”后者答道。

“嗯,就这样吧。我也肚子饿了。走,下班喝酒。”前者邀请道。

“行。今天的实验确实累人,需要喝点酒来解压。”后者爽快地答应道。

嘎吱。

实验室的大门忽然打开。

之前对话的两个白大褂,勾肩搭背地走出门去。

而他们身后,一个玻璃缸中放置的大脑,正在逐渐由红白色转向灰暗。

而且体积正在快速变小。

哪怕里面灌满了营养液,也难以缓解它迈向死亡的步伐。

而这个大脑的身体早就不见了。

也许销毁在火炉中,不知道多少时日。

不过直到今日今时,这颗大脑经过几番实验后彻底死亡的那一刻。

才是千无月真正的迎接死亡。

或许早一点死去,对只剩个被人用各种虚假记忆玩弄的脑子来说,是一种难得的解脱。

也或许他潜意识里,早就在期盼如此死去。

而现在。

他总算能够心满意足了。

一切的一切,终于结束了。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