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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月抿唇,私心里她是不愿意让自己的糗事遍布天下的,可是眼前这人确实处处为她着想。

“以往只是觉得自己的医术已经不错了,治病救人都不在话下,可惜我不过是井底之蛙而已,能看到的就只是眼前的这么一小片天空。”

“其实这次大哥给我带来的消息对我来说确实十分重要,我是时候慢下来,沉淀一下自己了。”

不知道是不死她的错觉,总觉得这个时空跟她上辈子所在的时空有很大的不同。

那个时空中医许多典籍都失传了,这个时空,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能更多地保存下祖先传下来的精华瑰宝。

余定波看着小妹的眼睛,见没有什么异样的神色,悄悄松了口气,“其实你完全没必要妄自菲薄,你的医术我听陈书记说过了,虽没有出神入化,但治病救人的良医你当之无愧,不要把自己禁锢住。”

治病救人是真心,益精益善也是真。

于月点头,只是她过不了的是自己心里的这关。

余定波见她现在兴致不高,便转移话题,不再提这事儿,“你去学习是个好事儿,好好跟妹夫说一声,要是他不同意的话,你只管找我,我跟他谈,相信他不会耽误你的前程的。”

楼夜那人他虽只见过两面,但是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想到男人马上就要回来了,于月浅笑,“我会好好跟他说的,他前段时间也去南方学习了,前阵子打电话说这两天就要回来了。”

余定波没想到楼夜没在家,皱眉,“那岂不是家里就你一个人,安全么?”

看着大哥紧张的样子,于月这才放松下来,“大哥,这是八三六厂的家属院,怎么可能有危险。”

筒子楼左邻右舍都有人,有点儿动静,一层的人都知道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听说你们厂有个叫蔡婉清的人,一直跟你不对付,楼夜在家还好点儿,不在家的话,你叫我怎么放心?”他是仔细调查过楼夜,对于他身边的人和事儿都了解不少,“我在军区也分了房子,平时大哥都是住在宿舍,你要不就去我那儿吧?”

反正军区离八三六厂不远,于月上班也不会耽误什么。

对于余定波知道蔡婉清的事儿,于月一点儿也不意外,她轻松道,“不去了,大哥,楼夜这两天就要回来,再说我也得准备些行李,机会难得,我更应该提前准备。”

余定波:“……”

妹妹长大就不听话了,心好难受。

只是这话不能跟小妹说,要不这丫头又该难受了,“那成吧,有事儿的话让人去军区找我。”

于月乖巧地应下,然后把人送走。

看着桌上的通知单,于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随即嘴边漾出一抹笑。

于月:“这样算不算完成你一个心愿了呢?”

原主一直想去上大学,只是真假千金的事儿发生在开学之前,她为了不亏欠余家,把名额让给了余欣。

对此她不是不难受,只是处在那个位置,她做与不做,结果都一样。

这次虽然不是正式的学生,可是却是个好机会。

只是这事儿还得先跟吕大夫说一声。

于月来到吕大夫家的时候,正巧碰上来做工作的陈书记。

“陈书记好。”

于月礼貌的打招呼,并没有觉得自己是陈山河的救命恩人就随意对待。

陈山河摇头失笑,无奈地点了点她,扭头跟吕大夫说:“你看这丫头,跟我还这么生分,我这条命都是她救回来的。”

于月不清楚他这条命对于他们家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不能当作不知道。

于月摇头,“您是长辈,对您恭敬是我发自真心的。”

更不用说陈书记这人如此清正廉洁。

吕大夫正在消化陈山河带来的消息,这会儿虎着脸,不看于月。

“你们都商量好了,还来跟我打招呼干什么,我一个糟老头子,管不了这么多,爱干嘛干嘛去吧。”

于月不知道吕大夫为什么生气,她疑惑地看向陈山河。

陈山河苦笑,“你家里不是托人给你在西北中医学校弄了个旁听的资格么,再加上咱们厂确实有这个名额,你去就正好,我过来跟你们吕大夫吱一声。”

职工医院的医护人员根本对这个名额一点儿都不感兴趣,通知早就发下去了,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报名。

再说了他听芳萍说,她最近都在勤学苦读,对于这么刻苦认真严格要求自己的,他们厂里当然要给予奖励,更不用说于月家里也有这个意愿。

见到余定波之后,双方一拍即合,直接就把这事儿给定下了。

于月没想到陈书记居然是为了自己的事儿来的,也没想到吕大夫的反应这么大。

她认真地看着吕大夫,语气郑重,“吕大夫,医务室现在不缺人手,我正好业务上有短板,去西北中医学校学习也是个好去处,正好精进业务,以后更好地为病人服务。”

吕大夫何尝不知道于月这段时间的刻苦认真,他生气的是这丫头拜师居然就提了一次,之后就再没有说过。

哪儿有这样的人,拜师之心就这么轻言放弃了!

“前脚还要拜我为师,后脚有更好的机会,立马就把我这老头子抛到脑后,我这医务室里可放不下您这尊大佛。”

“老吕!”

之前他们谈事儿,白梅回避去厨房,这会儿听着老吕这不靠谱的胡说八道,再也忍不住了。

白梅穿着围裙,擦着手,走进厨房,“你这是发什么癔症,昨天晚上回来还不住地跟我夸奖小于是个认真学习的好孩子,也是个学习中医的好苗子,今天怎么就口是心非了?这可不像你!”

吕大夫见爱人出来拆台,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想要反驳吧,张了张嘴也说不出口。

他敢说,他现在反驳一句话,白梅就有成千上百句话等着他。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在于月和陈书记看不到的地方,冲白梅挤眼睛。

白梅看他这副老不正经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咋的啦,你眼不好受?要不要给你煮点儿金银花水洗洗!”

吕大夫讪讪,“不,不用了。”算了算了,家有悍妻,惹不起惹不起啊。

于月眨了眨眼睛,看着吕大夫和白婶子,小声说:“您不是不想收徒了么,我肯定不能强迫您收徒啊,但是我拜师的心是认真的,我随时等着您,您要想收徒了,请第一时间考虑我。”

她真正想说的是,现在收她为徒更好,只是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再提了。

白梅拉着她的手,满眼心疼,白了眼吕大夫,道,“他就是个老菜帮子,理他作甚,我听说西北中医学校是咱们这边儿最好的中医学校了,你去了要是有好老师,可不要放过。”

随后,笑着说,“没了张屠户,还能吃带毛猪不成。”

于月:“……”

陈山河:“……”

空气里满满都是阴阳怪气。

吕大夫听爱人如此打比方,憋红了脸,“你这话说的是啥,粗俗粗俗!”

白梅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粗俗了一天两天了,你受不了咱们离婚啊。”

吕大夫气得手直哆嗦,到底说不出离婚的话。

陈山河看场面不好看,赶紧打圆场,“哈哈,吕老也觉得小于是个好苗子?那就让她去好好学习一下,回来好拜您为师,也不算堕了您的名声。”

吕大夫摆摆手,想到自己现在的境遇,叹气:“我还有什么名声,人家不嫌弃我就千恩万谢了。”

陈山河:“您就不要妄自菲薄了,咱们就这么说好了,于月的工资还是照常发,去了那边儿她好好学习,回来也能更好地帮您。”

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吕大夫也就是发发牢骚,不可能拦着于月的,“去吧去吧,那边儿有我一个老同学,一会儿我写封信给他,到了西北中医学校你直接找他,生活上有什么不便也找他。”

看他还给自己铺路,于月会心一笑,“谢谢您吕大夫。”

陈山河见吕大夫态度松了,也笑了,“那你们聊,我手头还有点儿其他工作,就先走了。”

吕大夫跟于月把人送出去的时候,陈山河把于月拽到一边儿,看了眼回屋的吕大夫,“你好好把握机会,我听吕大夫的话风,收你为徒不是没有可能。

你知道颜橘白吧,他是吕大夫的关门弟子,现在在职工医院坐班,医术那叫一个厉害,你很有天赋,年纪又小,我觉得你只要拜吕大夫为师,未来的成就不会比颜橘白低的。”

于月抿唇,“我也想拜吕大夫为师,只是吕大夫有心结,我不想强迫他,等他开口同意吧。”

陈山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这孩子咋这么认死门,刚刚吕大夫的话多明显了啊,就是嫌弃你没有再提拜师的事儿,今天啊,趁热打铁,你赶紧再提一遍,我预计差不多。”

他吃过的米比于月走过的桥都多,还能看不明白这点事儿。

于月临走的时候,陈山河嘱咐她,“别把吕老看轻了,他是从战火硝烟中穿过的,生死祸福看得比咱们轻多了,之前那些事儿,在他心里估计还没有今天吃什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