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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士柏豪宅区。

太子家的别墅内,他和自己手下的头马廖良,再加上廖良的司机三人,正相对饮茶。

廖良今年二十四岁,是太子身边的白纸扇,也是社团内少有的高学历古惑仔。

廖良端起茶杯,帮太子倒满一杯茶,温声细语的说道:“今天油麻地那边蛮热闹的,一整天都有人员调动,而且于冬青还进了医院。”

“现在可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

太子转动着手里的茶杯,司空见惯的说道:“油麻地的白粉强刚死,正是动荡的时候,盯住这块肥肉的人一定不少,于冬青刚刚上任,根基不稳,自然有很多人希望去油麻地淘金,这种风暴是每一个地区的扛把子上位之后,都必须要经历的,现在我们要看的,是于冬青是否能够扛过去。”

“我在想,这件事我们需不需要给于冬青加点料。”

廖良吹着杯中的茶叶,低声道:“今天花蛇死在了油麻地,水门帮势必要展开报复,我跟水门帮那边的几位堂主私交还算不错,如果我们这边愿意帮忙的话,想必他们一定会感激不尽。”

太子挑眉,戏谑的向廖良问道:“你作为白纸扇,对帮规应该很了解,私通外敌对自己人动手,此时一旦暴露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当然知道,但我并不在乎。”

廖良对于太子的一番话完全不以为然:“于冬青为什么会出现在油尖旺?是因为向先生认为你的势力过于庞大,在故意分裂你的地盘,于冬青就是他砸进来的一颗钉子!大哥,你真能忍住这根肉中刺吗?”

太子端起茶杯,面色平静的回应道:“让于冬青掌管油麻地,我确实不舒服,但拔了这根钉子,我会更难受!不论如何,向先生都是信记的龙头,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对于社团,还是要有敬畏之心的!信记不是码帮,这天下只能由向家人来坐,我跟向先生正面对抗,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廖良蹙起眉头:“大哥,你这么想,未免有些过于投鼠忌器了,我们尊重向家,尊重社团,首先也得让双方处在平等的地位上,难道只因为向先生是龙头,我们就要一味的隐忍、退让?”

“你这个人哪都好,就是性格过于激进了!你要清楚,我跟向先生从来都不是站在对立面上的,向先生很欣赏我,我也很尊重向先生!混社团需要义气,但也不能只凭义气!向先生这么做,是在敲打我,我既然明白他的心意,就更该低调行事,而不是明火执仗的跟他对抗!社团不是只有我一名话事人,向先生要维持这种平衡,也很累的。”

太子对于这件事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对廖良提醒道:“你要弄清楚,我们混社团,必须得在向先生画好的规则内去玩,咱们的对手只有于冬青和高胜,而不是向先生!如果站在了龙头的对立面上,我们是要被搞死的,明白吗?”

廖良挠了挠鼻子:“可我现在也是这个意思啊!我只是想要通过水门帮对付于冬青而已!”

“这不一样,我要的是于冬青自己把自己玩死,而不是死在我的手里!只有于冬青守不住地盘,我才能让向先生清楚,并非我太子要在油尖旺清一色,而是除了我之外,这里的地盘谁都拿不稳!”

太子顿了一下:“当年我在意群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向先生收留我,高价挖我过档,所以我不会做出损害社团利益的事情!我坐看于冬青灭亡,是人之常情,不去背后给他做局,是对于向先生的忠义。”

“坐在你这个位置上,需要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廖良同情的看了太子一眼,继续道:“近来陆宗浩跟于冬青的关系走得很近,今天他在听说于冬青受伤之后,是坐着轮椅过去看人的。”

太子听到陆宗浩的名字,眉宇间闪过一抹厌恶:“之前陆宗浩扎职红棍的时候,我曾对他表明过拉拢之意,但他最后还是毅然决然的走上了于冬青那艘船!也罢,路是他自己选的,他最好祈求这艘船能撑得久一些,否则等这条船颠覆那天,我第一个要他的命!”

廖良莞尔一笑:“我听起来,怎么感觉你对他的怒气,比对于冬青还大呢?”

太子嗤笑一声:“出来混的,有谁不恨反骨仔呢?”

半小时后,廖良离开太子住处,坐进宝马车内,对司机吩咐道:“开车,去西贡的金凤凰水疗!”

“良哥,金凤凰可是水门帮的场子。”

司机听到这个去处,舔了一下嘴唇:“我知道有些话轮不到我来说,也知道你想让太子哥把路走得越来越好,但他已经决意不参与于冬青和水门帮的恩怨,你这时候去背后操作,我担心不仅没有功劳,还会引来太子哥的不满啊!”

“太子说了不动于冬青,但他可没说要放过陆宗浩!眼下于冬青阵脚不稳,最大的助力就是陆宗浩!堂口能用的洪国驹、陈矅兴、虾仔等人,都是陆宗浩的班底,只要陆宗浩一死,于冬青的腰也就塌了一半。”

廖良莞尔一笑,十分阴损的开口道:“我不跟水门帮合作,只是对他们讲一讲油麻地堂口的情况,这不过分吧?”

“良哥,你的头脑,的确很ok!”

司机听完廖良的解释,顿时呲牙一乐,将车启动后,向西贡方向驶去。

……

陆宗浩中了一枪,双腿镶嵌了十一颗钢珠。

于冬青担心九龙城寨的医生没有处理枪伤的经验,特意拜托高胜,花费大价钱雇佣了一名公立医院的医生,来到城寨给陆宗浩做了手术。

陆宗浩很幸运,根据医生的说法,其中两颗钢珠,有一颗险些击中他的腿部动脉,而另外一颗,更是只差三厘米,就让他失去了做男人的快乐。

这种钢珠留下的伤口跟手枪不一样,手术的创口也比较小,一些无关紧要的位置,医生甚至是直接用手将钢珠挤出来的。

这场手术持续了半夜,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陆宗浩才悠悠转醒。

麻药的作用,让他感觉自己的头脑昏昏沉沉,一边的洪国驹见他睁眼,顿时站直了身体:“大哥,你醒了!”

“嗯。”

陆宗浩忍着头痛观察了一下自己身处的环境,对洪国驹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从昨夜到现在,已经快十个小时了,医生说你只要下午三点前醒来,就不会有问题!”

洪国驹回答完陆宗浩的问题,转语道:“对了大哥,外面来了一个人要见你,已经等一上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