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画诗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可给王导冲吓得连连后退,又对着她的脸审视一番,没有尖牙,也不白化,应该不是吸血鬼啊:“你直勾勾看我看什么?”
李画诗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样子,有些失态,便哦了一声,裹住被子问到:“小哥……师兄,年方几何?”
“老夫年芳四七加一!五六减一。”
“莫非这是我门派暗语?”
王导冲一本正经道:“不,这是我的年龄计算公式,也是我和未来人接头的暗语,专门用来测智商用的。”
李画诗一脸无语的模样:“二十九,这东西我大明早就会了。”
“这……我说怎么我感觉大明和我生活那个世界差不多!”
李画诗道:“这些不重要,你对妾身有救命之恩,还未知晓你的姓名。”
“这谈不上什么救命之恩,也就是我刚好看到罢了,天底下被诡异害死的不知道多少。想来,我王导冲也只是个一般人罢了。想与诸神一战!因为它瞎。”
王导冲一脸平静,毕竟吸收诡气打造武器什么的,就是伸出手臂那么简单,与举手之劳也差不了太多。
一般人?
“少侠志向高远,更何况,你看你说要与诸神对决,身上果然也有诸神之标记,你这森然诡气可不是一般人能炼的。”
“都是少侠谦虚罢了!妾身行走江湖,不曾得遇似少侠这般豪侠之士,如……如能长伴左右……”说着,李画诗再也没法抑制内心情感流动,她仿佛听见了王导冲黑玉令在报账:一千万两黄金已存放入虫洞空间。负重增加,请小心行走。
真有那么多黄金?李画诗听完,直接就要倒在王导冲怀里。
忽然间,车顶传来了笑声。
可是当王窟和孙虎二人从两侧翻身上来看时,什么都没有看见。
那笑声已在车厢里。
“毒王高手,防毒高手,皮肤修复高手,三个人都在这,我今天要发财了。”
王导冲放下了膏药,把枪杆当做界限横在马车内:“你觉得自己像是能打赢的样子么?”
车窗被掀开,他们看到的是一张苦脸,眉毛眼角向下垂着,整个人的脑门也瘪下去好大一块,又瘦又长,像是被削下一大块的苦瓜。
而苦瓜上两颗晃动的金色蚊蝇,大约就是此人的眼睛了。
“卧槽,这是个什么怪物!”王导冲直接拍照,上传到贴吧。
他有足够的自信,谈不上天下无敌,但贴吧老哥一定能给他出主意,让他战胜许多敌手。
每次只要有危难,总有解决办法。
很快就有吧友回帖:“图都拍不好,就别来发求助贴了。”
“我挠某人只想一拳轰死你个用脚丫子拍照还聚焦不准的痧皮。”
解决办法呢!你们不是最能出主意吗?
然而,这次看着黑玉令,他陷入了沉思,因为黑玉令上的照片,竟然只拍到一团虚影,就像是相机坏了,或者说,眼前的物体竟然能够给自己打上一层码。
“莫非,这是个化外之地的生物?”
王导冲试着调整相机角度继续拍,还是无果。
“大家都散了吧,这就是楼主恶作剧,告辞。”
王导冲的汗下来了,这东西对眼前的内丹白金枪毫不忌惮,身上也没有一点诡气。
说明,这东西绝不是妖、人,更不是修为高的精怪,也不是其他的物种,王导冲很快分析出来,这东西的物质构成,放眼全大明都很少见。
但它也绝不是厉诡。
王导冲想起来同村人给他讲的一件事,说的就是厉诡化妆成一个普通人作祟。
扛山村地方不大,村子和周边村相比,规模很小,北边有个更大的村子,隔着两重山。
南边还有一个废弃多年的老矿。
那会儿做饭用的都是灶台,需要用柴火。家家户户灶台根里堆着干巴柴火。
大明文化普及成都没有,甭管一户人家孩子多少,只要到了七八岁以上,学的第一件事,就是捡柴火,捆柴火,扛上就走。
王导冲有个小伙伴,每回都能捡好些个柴火。
山上的路曲曲折折,各家各户的地也都挨着,层层叠叠,长的跟南方梯田差不了多少。但那层次只不过是因为山高的缘故,分出来的地块。
小伙伴半夜动的身,天未光,鸡叫了头一过,也就是如今四点来钟,他捡够了柴火,歇了担子,坐在一处歇脚。
为何这么早捡柴火?为的是要做早饭。
当时早饭简单,五谷杂粮不全,冷窝窝就开水就已经不错,倘若再加盐和香油,就是人间美味。
这小伙伴看了下得套网,昨夜套住一兔,个儿大肉肥,看着就香。
此时正是流火时节,早晨锅里都有粳米饭。只不过好些壳子都没去,吃着半甜不甜,还有点剌嗓子。
要是这个时候,能配一晚兔肉,把兔子连骨头带肉切成段,放在大锅里,和山药咕嘟嘟一阵乱炖,甭提有多好吃了。
小伙伴心满意足,歇够了准备回家,怪事儿也就来了。
迎面走来一人,戴个大草帽,看不清头脸,兜面拽住了那小伙伴。让他一点也动不得。
那人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又摸了摸小伙伴的,说了句:“你的大,你的大。”
说完便放下了小伙伴,一个人迈着大步赶路去了。
到了后来,小伙伴也没发烧,也没得病。但那天的事儿,把他吓了个半死,从此看见高个子就格外留心,看看是谁搞恶作剧。
坏事儿就在这了,这个村里,没有高个子,也没人见过草帽。
村中的大老,就是古代的类似于好几个族长推举出来的人物,也会看脏东西,说小伙伴那是遇到脏东西了,摸头比大小,就是丈量道行。这蟒蛇在吞人之前,也要量一量蛇高还是人高。倘若人高,蛇就走。倘若蛇高,一口吞下。
小伙伴缘何道行比诡高?因为自幼在山水中熏陶,已得了山间灵气那诡害本村中人不成,灰溜溜往别处去了。后来的确听过隔两重山的村里有人无故给脏东西敲没了后脑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