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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界消息很灵通,因为有不少都是草木砖瓦成精。

譬如大明京城一块瓦成了精,逃难到了阴阳界,就说某**官酷爱男之风,哪个部的侍郎和某个言官因为小厮之事大打出手。

没多久,这些话就到了阴阳界,隔不上三天,处于苗疆的大酋长大寨主就听说这些事了,比当时快马加鞭还要高效率。

最早的时候,扛山村聚起来过一个小团体,一个是九命怪猫王导冲,吞魄识人,二是道门小天师关沧明,三是不生不灭刘寸刀,四是物理驱魔孙德龙。

这四个人一块打过一次狐狸洞副本,后来各怀目的,竟至于互相攻杀,最后散了伙。第二回王导冲纳入铜道童知秋一叶等更边缘人士,于伏魔团之外再建伏诡团。

王导冲在阴阳界彻底立住了脚,靠得是两样产业,一是南门外杂铺改了治除诡气的医馆。能够以手通眼,魄入躯,避诡通神,俗称跑功。只不过现实世界不能的事,在他这成了真。

二是北大街一处高档丽秋院。这里也被他一番改造后,成了成衣铺工厂,买卖的是丝绸,衣服。收入虽然与昔日业务差了甚远,但起码少了乌烟瘴气。

在隐典派内斗前,他自己在乱葬岗附近挂了隐典派的旗号,琢磨着在哪哪插一脚旗。

向后,便是隐典派旁支王永祥,刺客之友谢意湃,北寨张二猛等人。他们以为谢意湃被诡捅了将必死无疑,只是谁都没想到,王导冲不通医术,却能凭借强大的诡气吸附弱小,那么被诡抓伤之人,来到他这自然也能治愈。

“卧槽,兄弟!”谢意湃兴奋至极:“你竟然治好了我的诡气,我险些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大恩无以为报,传授你一招双重刺杀术!你要练习潜行,学会在没有瓦片的房上攻击,然后落下一个跳杀,可以解决两个人。”

“唔……”王导冲闭上双眼,在内心演示了原理。

“刺客本来就是一门潜行的职业,首先要做到豁出自己的性命不要,所以平日里就是要留恋于舞榭歌台,喝酒吃名贵好菜,朝不保夕,第一单业务做完之后,把赏钱花费完全,没有第二天的银两。如果做一单之前就有了定钱,一定要把定钱全部花光,或留给自己喜欢之人,或者报恩,或者仇杀。只有这样,才能躬耕黑暗,接连无穷。这就是刺之道。剑道,武道,忍道,各行有各行的法门,又各有侧重。

其次,刺客要懂得下绝妙杀手,做到过人而不沾血,无声无息的解决掉敌人。现场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你下的手,他们只感觉眼前什么一晃。正所谓诗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如能做到,你将无敌。”

谢意湃潇洒而去:“我知道此去前路凶险,我将为你找寻更多刺客。我也要追求极高刺之道,故来向你辞行。希望你不要阻拦我。”

“兄弟!且慢。你要走,只怕一路甚远!”王导冲从怀里掏出好些银票来:“此物在阴阳界内可随意使用。”

“太多了。”

“是要你吃些好饭,沿途住的条件好一点,不被风吹日晒,保重身体。”

谢意湃感慨万千:“兄弟老哥,我要去天下,寻一把弑神之刃,你则密练刺杀之术,到时候用得着!寇克麻处,尚且监修通天之路,我相信他有手段”

“我也相信你!后会有期!”

谢意湃绝尘而去。

王永祥拱了手:“冲贤侄,如今亡命双煞已除,北寨盗寇也清理干净,关押在县衙的诸葛卧龙如何了?”

王导冲靠在柱子边:“我歇过来,便去找王三日要人。”

“那现在如何?”王永祥扛着扁担坐在地上,看起来也同样疲惫:“诸葛卧龙是你师叔,他在牢里一天,便会受多一天苦。”

王导冲自信道:“王三日是我结义大哥,他已答应我,好生照看诸葛卧龙,我想其中定然无有事端。”

“人心难测,这年头结义兄弟才值几个钱,大伙儿谁不是你劈我,我劈你?”王永祥轻蔑道。

“既然师叔如此着急,我……”

“你现在便去县衙。”

“我刚打完架,耐力条尚且在恢复中。”

“哦?”

“最近找我麻烦的妖物和人太多了,我不得不小心。”

“那么你现在?”

“我现在不要说打架,我连站起来走两步的力气都没有。”他在夜光杯中倒了西域葡萄酒,递给王永祥,又自斟了一杯酒。

王导冲抿一口酒,白了白嘴唇,双目也尽是疲惫之色:“刚刚那些地痞,不知用了什么恶阵,把我围困当中,左支右绌,好不厉害。我与他们打斗时全程开着法眼,还用了五色神光术,才躲过三下火枪连击。枪棍匕首,又步步紧迫,压得我纵然有千百斤力气,也无法施展。”

“那么,你的耐力现已恢复了多少?”

“尚且不能站起。此地室内阴煞之气太重,我总觉得这地方有诡。”王导冲叹息一声,干脆闭上双目:“师叔,你我在这喝些小酒,我先小睡一下……厨房,呆会儿做了好菜,听说那个厨子,是从犼城来的,刀工不好,但对火候的掌握,食材的管理调度,堪称当世一绝。”

王导冲话还没有说完,一根扁担竟然从天而降,他躺在地上,又有师叔在侧,当然不作防备。忽然感觉罡风扑面,急急睁眼时已来不及。

啪!扁担是铁头,挥舞起来十分沉重,更兼末端安装了三根细密的敲骨吸髓钉。

只一下,打到王导冲面目迷糊。

王永祥叹息:“侄娃娃,可别怪师叔心狠手辣,我已经提醒过你多次,江湖险恶,你不防人,人必害你。我是个写世情小说出身的,可我不是那君子,更不是书呆子。你知不知道我受了几年苦?我苦怕了。我家有老婆孩子要养,所以你只有死。”

王导冲歪在地上没有动。倒有一只黑猫从他身边掠过。王永祥再要下手时,没注意,又是狠狠一拍。

“呃。”王导冲睁开眼,喉头里咕哝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