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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五日,太阳升起又落下,晨露寒人,夜风袭人。

以前在扛山村当该溜子时,王导冲夏夜是睡在房顶上的,所以并不觉得,夏夜在外面风餐露宿是件苦事,但今日他才知道,夏夜露宿,噩梦惊人。

他被噩梦惊醒。这一天下了暴雨。毫无征兆,今日白天还是清空当照,在天黑后,天上群星光线黯淡,夜风冷冷,王导冲蜷缩在地上,感觉腰部酸痛,几乎无法站起来。

今夜月光尚且算亮堂,白日里王导冲爬了一路深山,走的山路弯弯曲曲,正午时分,路边田地里见了多少怪事。好在他命格够,人也狠,才终于逃到深山北寨。北寨村口远远看去,也看不见人家,互相掩映的几个山头凹处,才见得一块大石头,走近去看时,上面写着北寨两个字。一头牛卧在对面草棚里。

“俺那府邸,终究不比这里自由。”王导冲是个潇洒汉子,被蛇盘了老窝也不在乎。心想今夜过后,到明日里边隐姓埋名,替人家扛大包、翻田土稻草出力如今夏日,田间地头到处是活儿,吃饱饭应该没问题。

一连十来日,王导冲把能经的苦也经了一遍,翻地盖肥架角摘茄自不必说,又摘了两日核桃,晚上在草棚里看牲口。一张白净面皮晒的黝黑,容貌也略改了些。

该死的那北寨村头,白喊他去山上割了一日半的草,开辟了从这到山那头一条路出来,王导冲累死累活,向那村头要赏钱时,那村头只推脱说会里无钱,俺长辈村老、大明任命的人员尚且饥荒,哪有余钱与你。

气的王导冲差点当场发作。又不能明打,只好暗暗的到村头田里,把些果子抛在地上,都砸烂了了帐。

北寨这些人倒也都服他。除了打赏些忙活的小钱,也有人乐意送些果蔬、黑梗面馒头与他。

王导冲乐在其中,竟然真有了想要隐起来的架势。

只是王导冲是个修行的人,每日里肌肉要练,这一日早晨,王导冲为了练一把式梁山拳法,用史大郎的大郎劈山怒海窍连环招式时,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再用到鲁大师疯魔杖法时,眼前一黑歪在地上。

王导冲摸了摸肚子:“瘪多了!”他两腿走路似乎都有点微打哆嗦,营养跟不上了。

就在饥饿感十足的时候,一阵烤肉的香味钻进了鼻孔。他寻着问去看时,见一个盖着荷叶的肉碗放在挎篮里被一个人背着。

那香味一会儿是油香,一会儿是酒香,还夹杂了甜丝丝的人香,王导冲跟上去。

那碗忽然停下不动:“你只顾跟我作甚么?”

王导冲这才注意到人,穿着件红系腰,外开齐腰小衫内裹灰黄布条,真乃波浪兼天涌,风云接地阴,一对青紫筋耀电光锤杀气腾腾,衣衫越发被撑开,难怪是个肉食人家,该说不说营养就是好。止脚下一双黄布黑底大布鞋。

那人问:“你只顾看我作甚么?”

王导冲行走江湖总是太冲,学会了说些客气话:“姐姐,你那碗里放的什么肉啊?”

“这是兔肉。昨日村中掌头去山里猎的野兔,身上一股土腥味,是我用粗盐巴并酱腌制了半夜,在火上先燎后煮做出来的,酥嫩鲜香,我中午吃了,待热时却到村中掌头家喂小宝吃礽去。”

王导冲便求道:“赊一两块与俺,不打紧么?我给你做一日苦力。”

“你,哎?”那人睁圆杏眼,仔细打量着王导冲,嘴角挂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是新来的帮工小伙吧!”

“是。”

那人问:“你的家乡遭了饥荒?你一路要饭帮工到这的?”

王导冲忙回答:“弟的老家饥荒倒也有,还有一个缘由,不敢欺瞒姐姐。我本是大明人氏,后来凭借一样本事,在城里站稳了脚跟,置下一所宅子。”

那人鄙夷:“吹牛吧你。甚本事你说来听听。”

王导冲道:“城里闹诡,我一副身体抗揍,便替公差们在前面挡诡爪子,每打一场,能赚十文钱的银子。这可是卖命钱,打的久了,攒下百十两,又交了朋友,所以,才与我廉价买了所宅子。”

那人笑了笑,把挎篮放在道边田垄石头上,自己也扭了扭腰,把后座一调便坐上去:“既然混的这么好,怎么还跑这了。”

王导冲半真半假道:“为的是,我年少时不小心遇上…一个女子,和她…”王导冲说到这里语速瞬间慢了下来。

那人揭开荷叶:“后来便怎样,你要说的有趣,我也不要你做活,就奖励你一块兔儿肉。”

王导冲小声道:“我不过是打了个冷颤。”他的话刚说完,口中被塞了兔子腿。

“细说。”

王导冲拿起兔子腿就啃了起来,三五下吃到肚里,骨头都嚼碎了:“后来这女子要嫁人,夫家知道底细,不肯答应,或指使女子杀我,我从府邸里急匆匆跑出来,东西也收拾不得,灰溜溜藏来这里,无处安身。只好找些农活乞讨度日。”

“可有房契地契?”

王导冲已经被美食所吸引,这人是怎么想到用醋汁来冲淡野兔的土腥之气的,便随口就答:“都在家中!”

“拿来吧你!”那人抢过兔肉。

王导冲兀自不肯听,又来抢碗里的,那妇人抢了挎篮,在空中打个转闪过王导冲饿极了的一抓。

王导冲一个踉跄,就摔在地上,心说,忍饥挨饿多惨,抢不过人家。

可这一折腾,那妇人的衩裙竟然落在地上,吓得捂住,慌忙藏在腰间,见四下无人,转过头来:“小老弟,你曾见活宝么?能顶饿的。”

王导冲还没力气开口。

那人就转过身,放开手:“见了么?”说着就含羞带欲的娇笑起来。

王导冲哪经过这等勾魄老佳人的拨弦,心下破防。

那人又道:“听说新来小伙一身腱子,涂油肉铁块也似,我不曾见过,你可解下衣衫来与我瞧瞧?”

说着便不等王导冲点头,把手伸进王导冲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