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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烟雾中,似乎闪过一条黑猫的身影,还有猫闹窝子一样的几声凄厉怪叫。

黑猫的象征究竟是什么?为何会像阴魂一样紧紧跟着不散?

千层岩求魔那一双溜圆而小的双目里忽然闪过一丝杀机,他整个人上前一个垫补接踏步,迅速尖挺着手肘,借助整个躯体向下扑压的力量朝着王导冲的太阳穴狠狠砸去。

王导冲感觉眼前挂了彩,一只眼球迅速红起来。

一只黑猫在暗中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城头的一只黑猫,忽然也掠身进入了烟雾。

刘寸刀听见了猫叫,知道事情并不简单。忽然直起身子:“荒天在上,谁赢了?”

游击也只睁着一只眼,用来瞄准烟雾中的黑影。

王导冲再度站起来,用的是子凡的血量。凡人的血量当然少的可怜,如果再来一下肘击,怕是又要换人的血槽了。

王导冲跌跌撞撞站起来,恢复了视力。

烟雾散了大半,肉山也准备举起一手向着众人宣告胜利了。但他的另一只手忽然感觉到了强大的抓力,有个铁如锁的东西扣住他的手腕,狠狠朝着反方向折去。

千层岩求魔又一次欺身后靠,用的正是铁山靠的变招。王导冲尚且想要闪身,将手腕用力向后拖拽。而肉山竟然将那一条中了枪的腿向后一撩,这一下势头很准,枪杆正打在王导冲的小腿胫骨上。疼的他蹲下去,但他依然没有忘记死死拖拽手腕。

肉山试图发动反关节的招式来抵挡,但手腕被钳制了,浑身力量无法调动,整个人气息紊乱,心中那一点点惊骇的本能占据了大脑,甚至于手腕处的血痕也钻入心里那般疼痛。他闭上眼睛,努力不让自己去看,如此以来则更加被动。

肉山心想,这防御罩门竟然被王导冲如此轻易就破了,于是试图来个蝎子虎断尾巴,想要通过挣脱手腕的方式逃走,然而……

还没反应过来,顷刻就有泽符文将他的运脉糊住,不能再动。

强大的炼魄之力运用已经到了第三阶,八卦符文,自然元素,已经能够被他完全随心调动起来。

于是这肉山也吃不住疼痛的力道,仰面倒了,一个庞然大物坠地,地面轰隆一声,尘头大起。

“就现在,开火!”刘寸刀高兴的拍着桌子。

游击将军试着开了一枪,可是,那火弹丸竟然穿过了二人缝隙,将街边围聚的人群打中。

诸多诡异互相观望,不知是谁中枪。

忽然,一个穿着白银布料大袍子,上面还勾勒了金丝的老鬼惨叫起来,一个沙洞随风呼呼消散。他饱受那风蚀之苦,倒在地上,化为烟尘。

群诡见了纷纷辱骂,甚至飞起来冲上去,要将那放火枪的人折磨一顿。

“你打歪了!”刘寸刀心烦的用手呼噜了游击的铁盔簪缨。

忽然,场上喀嚓一声,这肉山竟然发动了潜藏特质中的断臂之勇,那一条被钳制的手臂竟然被他生生拉断,随后,他转身又是故技重施,将那肘拳使用起来。

王导冲这次眼疾手快,竟然拉开距离,用出一招献膝侧踹的功夫,脚尖锋利的指甲掠过肉山的臂脖。

“嗷!”肉山感觉到了生疼的怪叫,跟着就有侧踹的一脚闷锤砸重了肋骨。

二人再离开,王导冲无意丢枪,且战且走,与肉山拉开距离。

“这枪怎么没人捡?”迫于距离的肉山单手捞枪。

然而就在指尖触碰到内丹枪的一瞬间,他就像是枯草遇见了火光,整个饱润壮硕的身躯嘭的一下燃烧起来,痛苦的哀嚎之声从幽暗的地底传上,油脂像是融化的大团塑料。

这场面可把众人吓坏了,谁也不知道烟雾内发生了什么。

王导冲继续观察着,就见内丹枪的光芒是越发闪亮了。同时,肉山那溜圆却小的双目就跟着黯淡下去,不再有复仇之红光。

一整个躯体,渐渐化作一滩皮囊,而皮层层叠叠,皮下还藏着刀枪。

【系统提示:获得紫色史诗级别装备,高防御护甲,千层岩披风,可遇不可求。防御力+1000,且有概率反弹敌人伤害。】

“好东西。”

王导冲上去,捡了那皮在手,结合之前自己炼制的飞僵,吸收的炼魄,渐渐陷入沉思:“坏了,我以为我很正义,但没想到,原来我是旁门左道。尬了。”

刘寸刀趴在士卒中间,也终于看出来,王导冲这个人不是表面那样。他原本并不想与老冲为难,但看到那千层岩披风,抓心挠肝的,想要披在身上。

于是派了不少人马前去接洽王导冲。

王导冲也不疑惑,上去就见守备:“我建议不撤退,就在诺皋,与诡异相争斗。”

刘寸刀走下来:“好兄弟,你看我是谁?”

“你!”王导冲跳起来:“可算是找到你了,我一直在贴吧联系你,却老是不跟我回话,如今诡异复苏……你我二人当齐心……”

“我要披风。”刘寸刀说话时很干脆,他的眼睛也一直瞧着他身上那件挂了铁器的千层岩质披风。

“什么?”王导冲感觉刘寸刀有些不正常,开启法眼后,却见刘寸刀眉宇之间都闪耀着纯金贪婪之光目。“兄弟你……”

“我怎么了,我说了要披风。”

王导冲拍拍他的肩膀:“清醒些啊老哥,你都已经能够死而复生了,你还要披风干什么,嗯?”

刘寸刀卷起披风的一角,啧啧赞叹:“这披风防御力过千,已经能够无视大部分修真者了。”

“可是,你不是早就不怕死了吗?”

刘寸刀目光里依然只有贪婪,甚至多了一圈愤怒:“是,但……我还有很多朋友,很多靠山,我要想结识他们,就必须搜取特殊的天材地宝。”

“你疯了。”

刘寸刀咧嘴冷笑:“我为总甲,依然是受人摆布!所以我只有不停向上爬,向上重生!你知不知道我混了个百夫长的位置有多难,你知不知道我当守备受了多少夹板气,我渴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