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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被重新归整了起来,只剩下九辆。大伙儿把物资怀抱在手,空间还很宽裕。

“我乃法王殿门徒暴君老冲!速速打开城门放我进去!”

把门的两个阴兵没有命令,自然不肯开门。很快鬼卒农二抡也跑过来:“不能开门,此人在甬道内击杀厉诡甚众,身手更是敏捷!如果把他放进来,无异于去群狼而添虎也!”

王导冲一把捞起姑苏:“你们看,这是谁!这是姑苏且道!”

农二抡眨巴了两下眼睛:“不对吧!二公子怎么摔成个猪头样了?假的!弓箭手,准备放箭!”

箭出悬,弓上弦。

王导冲赶紧双手高举投降:“等会儿,且慢!都是厉诡害的啊!把二公子打的他爹都不认识!”

姑苏且道转醒,吊着一口气:“快开门,我……我是姑苏!”

农二抡一听声音,细细腻腻,一股子上头海边土味,于是大惊失色:“别!都住手!快收!真是二公子!属下吃矢迷了眼,公子恕罪。”

门开了,一群阴兵鬼卒出来迎接,一个带十个,长的千奇百怪,各有特色。但一样的是手中那锋利的炼魄加持斩诡刀,燃烧着烈焰,噼啪着闪电,能把诡的老尸皮电到冒烟那种。

看来,这就是法王殿的正规武器了。王导冲一个旁门炼魄的,遇上了这样一帮正宗,心里不慌那是假的。

他很不爽的向前走了几步,忽然一个弓箭手松开了弦,失手了,那箭射在他脚下。

王导冲手上瞎指了一圈:“我记住你了!”

两个阴兵看见王导冲心里有些慌乱,他们是从大家乡战场上退下来的。“这人气场当真恐怖,像个杀神!刚刚他手指头随便一指,我都要被吓睢了。”

“他是伏魔团的吧!我在海岛上见过他,为人凶狠,还演练过魔改鸳鸯阵!哥们虽然无敌,但也吃过苦头了!”

“他说他是法王殿门徒,自己人!”

“他说的话那能信吗?其中必然有诈!我揣摩着,这是他要使出木马计了!快跑吧!赶紧花点钱,到幽冥界去买个好人家投胎,来世小心做人!”

那阴兵还在犹豫,被同伴飞起一脚踢在身上:“快跑吧你他抹的!”

二人脚底抹油没多远,法王殿正门上一带土墙上方,忽然多了一道影子,一人披着黑披风,头上戴着黑色瓦楞帽,内罩绣线金龙袍,暗红绸缎闪玳瑁,在空中翻滚几下,诡异的从东西北三方向出现,时隐时现,速度还很快,又化作一堆,等大伙儿再醒过神来,他已经端坐在三丈高的木椅上了。

这是幻术还是真的轻功呢?

方圆两丈之内,都是阴魂凄惨的咆哮。他的披风掀开,又是好些个五彩的阴魂头颅,很狰狞的脸,被他一指接一指的戳下去。所戳烂的地方,就凹下去五色油彩。

众多鬼卒,阴兵,门徒纷纷跪在地上:“真王再造之恩,没齿难忘,虽死犹生!”

王导冲定眼一看:“我屮!又是阴阳法王!他……怎么又夺舍了我那好大哥丁蚓的皮囊,这怎么又把丁蚓从土里刨出来了?就可着人一个夺是吧!”

如今的纯上真王,一眼就在人群中遇见了王导冲。

纯上真王声音像是敲响的大钟,在楼梯上空回荡:“我已察觉到,你来了!宿敌!”

另一边,王导冲的系统也在提示:“宿敌攻击!”

王导冲睁眼再看,就见一块呼啸而飞的大石块飞离了城墙,这招式来的又狠又快。

王导冲的心也跟着跳起来,有一种见到故人的感觉。自己在电影里见到的那法王,大招同样也是抛丢砖头。

可这次的石块比电影里更大,也就比磨盘小了那么一两号!

一块砸在地上,地面脆的像纸。又是一块就到了王导冲的头顶。

众人见王导冲如此,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纯上真王打个人随心所欲的,但是用大招杀人,还是头一次。

王导冲竟然只是张开双臂,脸上的表情与普通杂鱼一般无二,但那搬元华光已至,无数炼魄,像是大片大片的鱼群,从他丹田瞬发,经络连动,沿着肌肤毛孔瞬发出去。

搬来元素,汇聚出一抹华光,刷!

那光消失的时候,小山般的石块也跟着凭空不见了。

纯上真王当然不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从他眼里看到了真切的炼魄,再度双手剑指,调度炼魄搬运起石块,向下飞砸。

王导冲则将收的石块搬出,运起四象之力,浑身筋骨涨的爆满,迎着那两个石块喝一声:“走!”

两块石头在空中碰撞,激荡的尘土只是薄薄一层,声响把在车里坐着的一个妖妾吓到啼哭。

姑苏且道用尽全身的力气尖叫:“干爹,别打了,他救了我一命!他也会操纵炼魄!自己人!”

纯上真王愤怒的甩甩袍袖,将一块巨石轰的稀碎:“你这蠢小子未经世面,那人叫王导冲。”

“他不是王导冲,他是暴君老冲!”

纯上真王急切的双手舞动,宽大的袍子也跟着乱舞起来:“你干爹会骗你?王导冲就是你干爹我的头号宿敌!快用御诡术宰了他。”

姑苏且道缓缓念动咒语,高大的袍袖出现在幽冥界鬼门关上空,他要抓来一个厉诡。

他脸上表情拧巴,五官紧凑,转过头来,面有难色的对真王道:“干爹,我下不去手。”

已经在大家乡得到足够多炼魄充能的王导冲,并没有按照二半神所想的那样,让纯上真王这样的人继续存活下去,为自己打造出更多炼魄,以补充战斗给养。至于姑苏且道的御诡,他根本瞧不上眼。

于是他反手就是一掌,平稳的化掉石块的力道,再猛然向前一推,从姑苏且道到阴兵鬼卒,都被两块巨石力量压制,身躯也猝然而飞。

巨石还在向前,将数人推着倒飞,姑苏哀嚎着喊:“王导冲,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害我!”这当然只是转移注意力的伎俩,一柄飞刀脱手而出。

王导冲也骇然,飞刀,姑苏且道哪里会用飞刀?速度还这样快。定然是幕后有人指示。

搬元华光术又是一闪,飞刀也被一团金光收束。

“看来背叛我的,不止你一个。”王导冲似乎是话里有话,但众人哪里还顾得听他扯什么阴谋与背叛。

他像是一头失控发疯的黄牙发春象,整个人全身脉络筋骨纵展开来,将一本本江湖功法和秘笈通通吸纳,他的领悟力深不可测,江湖传闻在他最强的时候,只要稍微看一眼人家使出的武学路数,就能自己演练,三日有所心得,十日可以变招,到了二十日,就能称心如意。这货根本不缺实力,只缺时间。

“淦!”伴随着王导冲的一声暴喝,四周手持长短兵刃,想要来包围列阵的阴兵鬼卒竟然同时被震慑住了。

这次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停下来,而是将四象之力发挥到极致。他的拳头像是鼓了风的大袍子,眨眼就有三尺多长,十围来宽的爆气化出。

四象之力橙色特质,一旦被长期使用,也会增加熟练度,更会突破或者领悟出崭新的技能来。

唤作是寻常修真之人,怕也要三年时间才突破为初学乍练,但在王导冲的体内,三五天就能略有小成。

这一招四象之拳呼出,在拳风爆气的四周,更是炼魄调来风力元素,化作四象,威压而刚猛的力道,就这样狂乱挥出。

气势恰如南蛮战象,原野狂奔,虽长弓硬弩,阴兵鬼卒亦不能破。

“我王导冲打人只需一拳!剩下都是幽冥界的事了!”他嘴角上扬,看着眼前优秀而真实的物理引擎。原本非实体的阴兵鬼卒们,身躯又被这强力象风撼动,捉脚不住,几个人被气爆之末的最强波给震上了天,另外几个被吹的首尾分离不能相顾,化作几团粉末,又转瞬不见。

“力与元素,本就可以并行,还能更强!”他所在的位置刚好就是城门甬道前的风口,所以搬运来风之元素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又是一连十多下的挥舞,那风象拳越发使得圆了,所到之处,阴兵鬼卒不死都伤。他的体内仿佛有无穷的力量,更像是大漠之上如骑兵裹挟般的大狂风,教人避无可避。

王导冲的拳边只是擦过姑苏且道一尺外的地方,姑苏身上的衣服便带着他整个人风筝般飞旋起来,衣衫也在一阵罡风之中被吹的破碎,眨眼间,又脱了一层皮。

双颈鹤哪里见过这场面,知道自己背叛王导冲没有好下场,于是将所剩无多的私藏塑料袋、喇叭花、飞刀统统摆在身前。自己则讨要了一袭兽皮垫子,准备坐上去自尽,却被莫荔死死拽住手臂,不少妖族妻妾便如看戏一般,嗜求鲜血,只恨刀子不能再向里进一分。

双颈鹤面色惨淡,冷冷对莫荔说:“你又是何苦?我对你么……已无爱了。死是很简单的事,我想要王导冲的功法,我摊牌了,所以我要杀了他。但我失败了,胜者为王,败的当死。”

大场面顾不得儿女情长,王导冲的拳风已经刮伤一百多阴兵,妖族之属以之为天神。

纯上真王担心自己失势,便也平底卷起一股旋风来,袍袖稍微一挥,就刮起两块如船大小的巨石,跟着带下城垛,双袖回环又猛砸,用的同样是炼魄搬运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