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冲锋只能说是各有胜负。湘灵虽然有龙鳞甲的防护,但细皮嫩肉还是没抵消冲撞的痛苦,可怜的她虽然没有掉血量,但投掷骰子的数值却大打折扣,她知道自己发挥不好,竟然委屈的哭了起来。
王导冲差点就被常三给咬死,他在马上掏出黑玉令,疯狂升级扁担武器,很快就制作好了一柄新的大陌刀,就像是在扁担上绑了一柄大阔剑,看起来就很有威力,并且镶嵌了金之符文,主打一个无坚不摧,然后下意识的丢给菲菲郡主。
当然王导冲面临更尴尬的局面是,所有的符文都用来升级武器,已经没有符文加持了,也没有学到新的属性,刚刚拆解下来的流星锤硬碰硬之属性,竟然还留在了扁担上。这就是说,只能靠自己了。
第二波冲锋很快开始,王导冲将湘灵拽上了马,率先朝着常三发动冲锋,常三也果断迎击上来,内丹朴刀和亮银枪竟然不能伤及常三的鳞甲分毫,王导冲不由得难过。
但他低估了身后的湘灵,正将斧头劈下,于是一座大山啪的一声从天而降,砸在常三的尾巴上。
常三痛苦的嘶吼起来,也就张开了大嘴。
菲菲郡主再次使用陌刀,狠狠的扎进常三的双眼中间。常三就在这一秒钟的时候,忽然将全身鳞甲石化,菲菲郡主的手一直紧紧的握着陌刀,看着它一点点没入常三的眉心。
但她的虎口崩裂出血,也因为常三鳞甲石化的缘故,半边膀子都跟着痛苦起来,骏马还在向前继续飞行,她无法控制好自己,整个人的身子就飞了出去。
她跌在泥地里,痛苦的爬起来。
常三虽然已经化作大蟒,但他还是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甚至想到流口水的菲菲郡主,竟然是因为捅自己才变成的这个样子。他怎能不心疼呢!
“我的郡主……没……没有伤到你吧!”常三忽然变成人形,他依然穿着很体面的白色袍子,但这些都是鳞甲变得,他的眉心已出现红点,嘴巴也给撕裂了一部分,但他依然保持着自己是最帅的模样,他甚至过来搀扶菲菲郡主。
王导冲显得很烦躁,他还年轻,还不懂真正的爱情,尚且属于被荷尔蒙支配的年纪,所以看到这样的场面果断不能忍,一骑飞马迅速冲杀过去,照着常三的脸上就是一脚。
常三被踢得只是稍微移动了两下位置,就很快定住身形,显然他的内力比王导冲要高。
“你这是……在给我挠痒痒吗?”常三站的笔直:“王导冲,你还是打不赢我的,因为你注定只是个失败的工具人!”
但王导冲显然为菲菲郡主的逃跑创造了时机,菲菲郡主以很快的速度向着河滩上跑去。
原本驮着湘灵的流火战马自己跑到河边饮水。
常三摇摇头,一副猫逗耗子的表情:“跑?你还能跑到哪里去呢?承认吧!你只能跟着我走!”常三双手细白的指爪举起,但他脚下的速度却很慢,仿佛是在留恋身边的风景,但这样说,谁也不会相信。
常三已经很卖力的行走,他想要使劲的抬起脚,但……脚似乎早就化作了蛇身体的一部分,常三惊疑起来,自己怎么这么菜了。
湘灵果断拦在他眼前:“早就说了妖修没出路的!你还是投了吧,也许冲哥有办法帮你治好!”
常三一把推开湘灵:“走开!”然后又缓缓的挪动了脚步,一点点的向前走,那样子痛苦而艰难。
王导冲从地上捡起陌刀,狠狠朝着常三的后脑贯穿过去。
铛!就在这一瞬间,常三竟然反手挡住了剑,他身上的鳞甲。
“你为什么打我?”常三忽然很不理解的扭过脸,看向王导冲。“从一开始,我就很不明白,我爱这世间多美好,我爱她们,可是你为何横加阻拦呢?”
王导冲想了想回答:“因为你说要造蛇子蛇孙什么的,听起来,有点让她们痛苦。”
常三:“怎么会痛苦?我疼爱她们还来不及,怎么?难道我就没权利去繁衍生息了吗?我变成蛇,都是你害得。”
王导冲只是恶心想吐,因为常三的脸上忽然又长出黑色的鳞甲,看起来不伦不类,他几乎把半日喝的水都呕出来。
王导冲的手,在与常三对话的时候,竟然偷偷的从沼泽里借来泽之符文。
常三出手了,一柄尾巴扫来,这尾巴随意抽打在树干上,这棵树就从中间断裂开来。现在这尾巴卷向王导冲的咽喉。
王导冲果断祭出内丹亮银枪和朴刀,两杆武器来缠住常三大蟒的尾巴。那强劲的力量竟然被墨绿色的山泽一点点吸进去容纳了。山泽还在持续旋转着,似乎是
“这不就化劲儿嘛,嗯?”
“卸力!”
但糟糕的是,常三的尾巴也带动了他本身跟着转动起来,竟然又一次被旋转成大蛇,于是他的力量增加了百倍,甚至于和泽之符文对抗。
泽不再转动,常三绷直了身体。
王导冲的泽之符文充能,由于持续吸收泽之力量,有了源源不断的拧劲儿,常三有时候也不得不松劲儿,稍微一用劲儿他的身体就得抖动上两圈,鳞甲在地上刨出个坑来。
王导冲的内力徒然发动,意在更好的催动泽之符文,常三也已经用上了全力,二人再次僵持起来。
“内力,不错。”常三还能勉强说出话来。
“你,不错。”王导冲也试着说话,但他的内劲一松,常三用弓起的后背拍砸过来,弯曲着的身子,在一瞬间冲破了泽之符文。
王导冲硬挺着挨了常三的一记舍身撞,整个人飞出去好几丈远。
与此同时,菲菲郡主高举着陌刀,双脚疾速奔跑,靠着惯性投掷出武器,嗖的一声响,常三扭过头来的时候,那陌刀的剑刃直接刺进他的眉心。
常三的尾巴朝着一切周围能砸向的东西砸去,石沫飞溅,常三感觉到自己的脑子像爆裂开一样疼,他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委屈。
至于法王的援兵,大概也不会到了。
他陷入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