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一叶看到了长蛇阵的变阵,如果再不出手,王导冲和黑云兵,就会被长蛇阵围困在核心吃掉,于是拔出铜剑,大喊一声“杀!”说着纵开黄骠马,率先迎战长蛇阵的左翼。他同样带着雪鹰堂和黑云兵冲杀。
“杀!雪鹰堂!”这些人的铠甲不算是重甲,手中的长枪,大陌刀劈砍,敲击,戳刺,他们和禅兵的长武器搅成一团。无奈的雪鹰堂又留出左手来,用弓弩对着禅兵一阵射击。
禅兵们的长枪却让黑云兵和雪鹰堂吃了瘪子。撞进去的黑云兵被禅兵的刀斧乱砍,也有十分精准的枪法,专门用枪尖刺人的眼睛,黑云兵竟然无法挣脱。而雪鹰堂这群以远程闻名的队伍,却在此时此刻陷入近战,弓弩无法发挥威力。
知秋一叶只好下了撤退的命令。才勉强让雪鹰堂的大部分精锐撤离出战线。
最惨的是黑云兵,原本五十个人的骑兵,已经被砍死二十多个,现在他们的士气还是满格,但红条只剩下不到一半。随着战斗的怒意上升,他们很快将左翼牢牢钳制住,无法对王导冲以及黑云兵形成合围。
中段已经有部分黑云兵砍出了长蛇阵的末尾,他们刚准备来个反包围,竟然落尽陷坑中,沉重的铠甲让他们坠落在地,有些人当场被压死。
而埋伏在长蛇阵后的散兵冲杀出来,不等黑云兵向上爬,就往陷坑内丢了很多干草,柴火,还有熊熊燃烧的铠甲。
黑云兵哀嚎一片,他们没想到冲垮的一字长蛇阵后,竟然还有禅兵埋伏。
王导冲也用内丹拳和抢来的长枪破了局。他看到了燃烧的铁坑,散发着烧灼尸体的味道,有些人头上冒了火还准备往上爬,被禅兵用石头狠狠砸在脑袋上晕死下去。深坑内的大火呼啦啦的燃起来了,就好像是贝丘山离宫的大火,很久才能熄灭。
相比知秋一叶以灵活的战术和暴躁的性格来驾驭士卒,毕占之没有这方面的技巧,他只靠一个勇字,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
被火枪射中的伤口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
而后握紧飞刀,一连飞去十把,不少禅兵都已倒在地上。他身后的士卒有一部分来自镇南铁甲师,手中的火枪虽然已经装填完毕,但无论如何都不能提起斗志,坐下马匹也很不情愿的向前一点点挪动。
毕占之虽然刀刀都没有落空,但禅兵只是倒在地上喊疼,却没有过于勇猛的人上前收割。
毕占之手中的菜刀竟然被嫌弃了。
可是他还是毫不畏惧的用菜刀也跟着砍入敌阵。
就在镇南铁甲师都以为毕占之再也没有兵刃可以使用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禅兵眼疾手快,用手中的矛刺来。
难道毕占之竟然要赤手空拳对敌嘛?何况他已经受了火枪重伤啊……
这下他要死了!毕占之就这样战死了吗?那长矛已经朝着他的咽喉来了啊。
毕占之竟然使用了以气御刀,他的部下们,都看到毕占之又从地上取来一柄刀,向右发力隔开,那长矛就偏移了方向。毕占之的刀顺着矛杆斜飞下来,一颗人头竟然朝着天上飞去了。
士卒的士气暴涨,他们尽量避开毕占之发射火枪,于是又有十多个禅兵成了尸体,随后的禅兵也被绊倒,毕占之跟着收割起来,双刀乱舞,地上原本刺进禅兵骨头的飞刀也被吸起来,并再次发射。
右翼还在继续跑动。因为毕占之手底下没有带重骑兵,只有火枪手和弓弩手。他只好命令马匹骑兵前进,并且继续远射敌人。
反观知秋一叶已经带领自己的两支加起来一共三百人的黑云兵发起了第二次冲锋,许多士兵都死在长戟和大枪上,但禅兵们也被冲撞的支离破碎。
知秋一叶在这时候忽然发动了御剑术之万箭归宗,三十七把形状各异的铜剑在空中很受约束的飘飞乱舞,一片血红之后,左翼禅兵死伤惨重。
知秋一叶哈哈大笑,使出乾坤借法的功夫,冻住了一批人,就在他以为必然可以收割的时候,居然有些禅兵已经冲上来补位,可是他们并不打算与黑云兵正面交锋,他们每个人手中都带着投石索,甩的虎虎生风。而第一排的禅兵战士用的则是链枷。
知秋一叶的战马被石头砸中了眼睛。连人带马都倒在地上。而那黑云兵虽然已经冲过了第二道壕沟,却被链枷沉重打击。知秋一叶的黑云兵被割裂出十多块。黑云兵没有能力再次冲锋,只好在原地挥舞铁骨朵朝下重砸。西固剌德禅师早就做好了准备,每个士兵又拿出镰刀和钩子,将黑云骑兵拖离马匹,接连死去。
知秋一叶那猛虎搬的进攻姿态,就这样变成了强弩之末,任人宰割。
他用小腿夹紧马的腹部,双手抡起很长的铜剑,一左一右开始乱杀,手起剑落,就有一名禅兵到底,铜剑上沾染的鲜血,也都在滚烫的剑面蒸发了。
知秋一叶的士卒几乎无法前进,刚刚跃过壕沟,就会被链枷和投石砸倒。
壕沟里几乎填满了受伤的马匹和士兵。
西固剌德禅师大喊:“叫王导冲的有本事你就来吧!你每前进一步,我就要让你付出巨大的代价,把你打成一个光杆大王。”
王导冲和西固剌德禅师在乱军中杀的有来有回,禅师用他燃烧的天魔掌,将王导冲本来打算在战后嘉奖的勇猛黑云兵活活拍死。
王导冲也跟着暴怒起来,从地上捡起骨朵,和西固剌德禅师的禅杖对峙。
西固剌德禅师的脚几乎跟手一样灵活,他的脚抓住了地上一柄长枪,用那尖儿瞄准了王导冲铠甲的缝隙并且刺了进去。
这是王导冲第二次被刺下马,也是第十次上马失败。还没等到黑云兵施以援手,他的铁骨朵就飞舞起来,狠狠砸在禅师的胫骨上。
禅师就这样一蹦一跳的跑开了,走之前还不忘用禅杖狠敲了下王导冲戴的铁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