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想当我的御主?”伊斯坎达尔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小娇妻受委屈,目光上下打量肯尼斯,反而挑起肯尼斯的不足。“虽然相比起这一小子,你的魔力储备和知识更加丰富,但我身边可不需要不敢冲锋陷阵的人,就你刚才躲在后面发号施令的举动,我们就不可能会是合拍的搭档。”
“相反,韦伯他就很不错,他虽然还是有些胆气不足,但已经敢跟着本王·······”
肯尼斯听着伊斯坎达尔嘴里自己的缺点,以及韦伯的优点,不由得翻起了白眼。怎么的?他肯尼斯作为韦伯的教师,教训韦伯还有错了?也就是他肯尼斯了,要是换一个魔术师教导韦伯,在韦伯第一次提出他那些奇思妙想的时候,他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言峰绮礼在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先前的位置之后,先是一愣,后面看到自己名义上的老师远坂时臣,又看到卫宫切嗣之后,言峰绮礼选择跟从自己的内心,找上卫宫切嗣询问他心中纠缠已久的问题。哈桑则是跟着言峰绮礼走了过去,他现在都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不是在当监视器,观看迪木卢多和阿尔托莉雅的战斗,搜集情报吗?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自己的御主就飞过来了?
很明显,被派到这里来的哈桑不是一个聪明的哈桑。
和言峰绮礼动作相似的,是狂战士兰斯洛特。一身黑雾笼罩的兰斯洛特,在发现自己不在隐藏地点之后,就直接朝着阿尔托莉雅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至于兰斯洛特的御主,林诺通过两人身上的契约发现他的御主是小樱,为了不影响小孩子的生长发育,林诺单方面切断了他们的契约,这也让兰斯洛特恢复了一些神志,不至于直接追着阿尔托莉雅求砍。
不过三者的动作也让阿尔托莉雅很是戒备。
“两个骑士、两个暴君、一个愚王、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暗杀者······”
“你们有十分钟的时间交流,在之后,我便会亲自请你们退场了!”
在发现他们都在自己的目标面前后,林诺大发慈悲的允许他们相互交流,最好留下遗言。
“杂修!”最先坐不住的是金闪闪吉尔伽美什,自恃为最古的英雄王的他,平等的看不起在场的所有人,特别是把他从高处踹下来的林诺。
一道道金色的涟漪出现在吉尔伽美什的身后,从涟漪之中浮现出一把把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棍槊棒,各种人类用过没用过的武器,都出现在了吉尔伽美什的身后,就像是他身后的涟漪连接着一个巨大的宝库,里面包含了一切世间的事物一样。
“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牢牢的记住,然后告诉他,干将莫邪到底该怎么用。”
林诺给朔月美游留下一句话之后,也不管她有没有听懂,就走向了吉尔伽美什。
“第一个和我交手的也只会是你了,杂种!”
林诺手持干将莫邪,正面对上吉尔伽美什那满天的武器储备,并用杂种来称呼吉尔伽美什。果不其然,被称作杂种的吉尔伽美什怒不可遏,他身后数不清的武器砸向林诺。
林诺双手挥动干将莫邪,将一把把武器击落在地。被林诺击落在地的武器逐渐变化成一道道金色的粒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吉尔加美什双手抱胸,一脸冷漠且高傲的看着林诺,就像林诺只是给他表演的小丑一样。
远处,肯尼斯发现自己和伊斯坎达尔意见不合之后,有些庆幸。虽然召唤迪卢木多出来有可能会给自己戴一顶绿帽子,但是比起会让自己直接口吐鲜血、含恨而死的伊斯坎达尔,肯尼斯觉得迪卢木多也不是不能接受。
事实上,若不是因为肯尼斯这一次出行带上了他的未婚妻索拉,在御主和英灵的契合度上来说,肯尼斯和迪卢木多绝对算得上是绝配。一个只需要一个听话的下属,一个只想完成主人的任务,多般配的一对主仆啊!
而被伊斯坎达尔护在身后的韦伯,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样,开始对肯尼斯宣泄自己的不满,也就是为什么肯尼斯要把自己的论文贬的一文不值,明明那对于魔术师来说,是不可多得的改革。
“改革?”肯尼斯冷笑,“魔术师不需要你所谓的改革,你应该庆幸我第一时间就把你贬得一文不值,将你的发言定性为胡闹!”
发现自己难以越过伊斯坎达尔对韦伯进行亲切教导的肯尼斯,只好用言语来教训他。
“你的言论,若是发散到时钟塔里去了,你只有一个后果,被各大学科的君主判处死刑。”
“但······”韦伯不解,想要辩驳,肯尼斯没给他再次发言的机会。
“你想要通过变革,更改时钟塔甚至魔术界里,有关魔术刻印的‘血统优劣论’。对于你这么一个从世俗界进入魔术界的人来说,是非常可行的。但对于魔术界来说,这便是大逆不道,离经叛祖!”
“你那篇抨击魔术刻印的论文,在旁人看来,展示的不是你的抱负,而是挑衅,是向整个魔术界发出的宣战书,你有这个能力,从各路魔术师手中存活下来吗?”
作为魔术师眼中的神童,肯尼斯对于韦伯这种幼稚的想法很是鄙夷。韦伯在抨击魔术刻印的血统优劣论的时候,似乎忘了一点,他自己就是因为魔术刻印才得以跻身进入到时钟塔内的。若不是这个傻小子是他手下的学生,肯尼斯也懒得搭理他的死活。
很显然,韦伯没有想到这点。在他看来,他只是将血统优劣论导致的悲剧和成因写成论文,并打算将论文发表在时钟塔之内,展现他的抱负而已。听完肯尼斯的话后,韦伯陷入了苦思之中。
在肯尼斯看来,韦伯虽然不是天才,但也有着自己的才能。若是韦伯能将自己的才能用到正处上,那么拿到色阶不是什么大问题。他这么心平气和地和韦伯交谈,只是出于对有才能之人的怜惜,绝不是因为怕对面那个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