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帆和梅卉坐在诊疗床边说悄悄话,她们见林溪熟睡中,就无所顾忌地放开聊。
“哎,你说他会不会不正常?”
“他本来就是这么梗的呀,你们是高中同学,不会不了解吧?”
“我是指那方面。”
“哪方面?”
“梅卉,你不要气我。”
“我怎么气你了呀?你是医生,你应该更专业。”
“我是医生当然专业,关键是我没有机会检查呀。”
“那我有机会呀?”
“你不是叠过衣裤吗?嘻嘻。”
“好你个黄帆,在这里等着我呢?”
“老实交代,他到底正常不正常?”
“黄帆,刚才那个嫉恶如仇的还是你吗?”
“现在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吗?”
“林溪在呢?赵瑄和小袁在外面呢。”
“林溪睡的跟猪一样呢,她昨天一夜没睡,一时半会肯定醒不来。至于赵瑄和小袁,隔着墙怎么听得到?”
“不是说隔墙有耳吗?”
“我们说的轻一点好了呀。”
“那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最好每一个细节都不要拉下。”
“黄帆黄大医师,想不到你还是个s女。”
“喂喂喂,梅卉梅主播,你不要把我想歪了哦,我可是完全从医学角度出发从你所说的具体细节中分析他庄严庄大帅那方面是不是正常?”
“哟哟哟,真是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他那方面正常不正常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可能嫁给他。”
“我是不可能嫁给他,我想嫁给他,他也不会要我,他这个红薯梗不是说这辈子不会结婚吗?我是替庄爷爷和你家的姑奶奶担心,万一他那方面真的不正常,趁现在年轻早点治疗,说不定还能有救,还能为庄家传宗接代。唉,大爸爸和大妈妈可是好人那,他们要是知道他那方面不正常,得有多伤心啊?”
“反正他说过这辈子不可能结婚,正常不正常不是一个样?”
“那不一样,如果正常的话说不定和你的激情一刻是有效的呢。当然,如果不正常,那肯定没有效。”
“黄帆,有效没有效的你瞎说什么?”
“梅卉,我认真着呢。如果有效,庄家就后继有人。如果没有效,你姑奶奶怕是要立马哭死在戏台子下。”
“好你个黄帆,你绕来绕去还不是想问我和庄大帅到底有没有过激情一刻吗?”
“对对对,卉卉姐,你真聪明。”
“少来姐呀姐的,我不想被你叫老。黄帆,你是不是还想问我,我的那个这几个月是不是正常?”
“哎哟,梅卉呀,你真是一点就通,冰雪聪明到了极点,这智商和情商简直满格爆表。我计算过,你在水州宾馆江景大床房帮庄严庄大帅叠衣裤过去了两个月十七天,身体状况应该出现变化了呢。”
“两个月十七天?黄帆黄大医师,你记自己的那个日子也没有记得这么清楚吧?”
“那是自然,这可关系到你和庄严庄大帅的终身大事呢。”
“嘿嘿,黄帆,我本来从戏台下溜出来就是想告诉你们当时候的真相,可庄严庄大帅那个态度,你这样的刨根问底,林溪的满不在乎,我还真就不告诉你们了呢。对不起,我要回去看我妈妈的演出,byebye!”
梅卉站起身拉开里间的门,优雅地向黄帆一扬手,高跟鞋“的笃、的笃”笃出诊疗室。
“这身段,怎么能这样美呢?唉,同样作为女人,我为什么是水桶腰呢?”
小袁一双本来就不是很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一眨不眨地盯着梅卉的背影看,忍不住感慨连连。
“小袁,你是水桶腰的话我是什么腰呀?”
赵瑄望着梅卉的背影也是羡慕不已。
“瑄姐姐,和卉姐姐相比,我和你不都是水桶腰吗?”
“小袁,人比人气死人,还是做好自己吧。”
“对,做好自己最要紧。我至少比卉姐姐年轻,瑄姐姐你至少有一个人一本正经地在追你。不像卉姐姐,都三十多了呢,还没有人追她,她想要和大严哥哥好,大严哥哥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呢。”
“小袁,话可不能乱说哦。梅卉她是看不上人家呢,只要她一点头,保证追她的队伍从水州排到清水湾。”
“嗯,这倒也是,大严哥哥是挑花了眼呢。”
“你们两个不口渴吗?小袁,去烧壶开水。赵瑄,你去买几个烤红薯来,饿了呢。”
黄帆说完返回里间,随手锁上了门。
“帆姐姐,你要吃烤红薯我回去给你弄,不要花那个冤枉钱。”
林溪从诊疗床上下来,准备回家。
“你再睡一下,才睡了十几分钟呢。”
黄帆拉林溪到诊疗床边。
“帆姐姐,我少少的迷糊一下就可以,你和卉姐姐的话我都听到了呢。”
林溪还是坚持要回家。
“你没有睡着?我们的话你都听到啦?”
黄帆脸一红,但马上恢复正常。
“帆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卉姐姐和小伙伴们都是为我好,为严哥哥好。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都有自己的追求,旁人不能强迫他一定要那样做。只要他不干违法犯罪的事情,他完全可以自己决定怎么做。至于严哥哥和卉姐姐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重要,只要他和她没有事情就好。”
林溪说出这样的一番话,黄帆愣在了那里,要不是小袁敲门说开水烧好了她还反应不过来。
这还是以前那位被庄严嬉笑说屁屁冷的林溪吗?不是,绝对不是,这完全是另一个林溪。
难道刚才这短暂的迷糊林溪被替了身?换了脑?
黄帆,你可是医生,这样胡思乱想不觉得可笑呢?
可林溪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呀?怎么一下子从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生变为傲雪凌霜的大女人?这不正常呀!
对,绝对不正常,林溪迷糊过去之前大声责骂庄严就不正常,她可骂得比我和梅卉还要厉害,还要一针见血。
“帆姐姐,我觉得个人感情上面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太纠结、太当作一回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回去给你烤红薯去,我烤的红薯你还没有吃过吧?”
“烤红薯买来了呢。”
林溪刚走到门口,赵瑄手抡一个小竹篮返回诊疗室。
“瑄姐姐,这烤红薯你多少钱一个买的呀?”林溪望着小竹篮里还冒着热气的烤红薯问赵瑄。
“十八块一个,来,这个给你。”赵瑄挑出小竹篮里最大的一个烤红薯递给林溪。
“十八块一个?这么贵?有人买吗?你不会是被宰了吧?你是从哪个乡亲那里买的呀?我去找他算账去。”林溪拉起赵瑄的手要往戏台下走。
“林溪,十八块怎么会贵呢?大家排着队买呢,要不是我说黄医师饿了,到戏唱完还不一定能轮到我呢。”赵瑄向林溪解释。
“十八块一个不贵?还排着队买?那我明天也去戏台下摆烤红薯摊。”
林溪自言自语自顾自往自己家里走,也不和黄帆、赵瑄、小袁她们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