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野人了解野人,第二天魏延登上城墙,就听见附近山林里传来了十分吵闹的喧哗声。
魏延好奇地询问身旁的一位斥候:“这些野人是开始喝酒了吗?”
“没错,他们开始喝酒了。”这位斥候转身回禀魏延。
“有没有野人担心他们都喝醉了,我们会趁机偷袭他们?”魏延关心地又问这位斥候。
“根据我们的观察,有几个老野人确实在拼命制止,但几乎没有野人听这些老野人的话,反而是有更多的野人担心自己喝慢了,酒水会被别人抢走。”
“他们可能都在指望着别人少喝点酒,负责防守,自己却是不可吃亏,需要多喝一点吧。”这位斥候笑语猜测。
“他们的首领也不出来制止他们吗?任凭他们这般哄抢?”魏延疑惑再问。
“将军,您都砍了他们三任首领的脑袋了,这些野人已暂时没人愿意去当他们的首领了,他们现在就是一个松散的联盟状态。”这位斥候又脸色古怪地告知魏延道。
“吾砍了他们三任首领的脑袋,与他们继续推选出新任首领,又有什么关系?”魏延不解。
“将军,这关系老大了,他们的新任首领,按规矩必须要替上一任首领报仇的。”这位斥候吐露出一个秘密。
“他们的这个规矩,汝又是如何知晓的?”魏延甚是狐疑地打量眼前斥候。
“将军,在下是斥候啊,一个优秀的斥候必须要学会敌方的语言才行!”
“这些未教化的野人们语言又不复杂。”这位斥候一脸傲色地回复魏延的质疑:“在下自然也早就掌握了他们的语音,听懂了他们的对话。”
想不到这位不起眼的斥候居然这么专业,魏延顿时收起了自己轻视的目光。
一拍这位斥候的肩膀,魏延忍不住夸赞他道:“汝叫什么名字?汝之才,足可当个斥候校尉!”
“多谢将军提拔,在下叫做何纪。”这位斥候立即欣喜地报上自己的姓名。
不过报完姓名,这位斥候却是扭捏着又道:“将军,在下的目标其实是像将军一样,欲要镇守一方,当一员大将。”
“好,有志气!”魏延再度夸奖这位斥候,并承诺他道:“汝定会成为一员大将!”
……
下午三点左右,估摸着野人们应该都醉得差不多了,再等下去搞不好有的野人反而会酒醒过来。
魏延遂令两万精兵带着绳索进入附近山林内,开始一个个地捆绑那些醉倒在地的野人。
为了抓紧时间,五万黄金屯民也加入到了这绑人队伍里来。
结果忙碌到黄昏,抓获的野人却是比魏延预料的数量要少一半。
只抓获了两万野人不到。
问题倒也不是野人没有醉倒那么多,其实醉倒的野人远远超出了魏延的判断,足有七万人之多。
但是正因为这些野人一个个都醉倒了,捆绑他们容易,可若想将烂醉如泥的他们抬出山林就难了。
这才是两万精兵加上五万黄巾屯民忙碌了一下午,还累的气喘吁吁,结果才抓获了两万野人不到的根本原因。
魏延见状也非常无奈,没想到这些野人醉了都死沉死沉的。他只好又将青徐二州的流民也放出去抓人,包括那已经归服的五千野人。
至于岛上原先的汉人百姓,魏延就令他们负责在城中看守抓回来的野人们。
这样一顿操作,才终于赶在天黑前,抓获够了三万野人。
这三万野人基本上都是青壮男子,一个个都是好劳力。
……
等这三万被抓进了城内的野人酒醒,他们发现自己的双脚脚踝之间已被一根粗麻绳打死结绑紧。
这根粗麻绳还很短,令这些野人们只能挪动着脚步慢慢移动。
身无寸铁的三万野人,一时望着这根粗麻绳也是没辙。
更关键的是,在这三万野人旁边,还有五千他们昔日的野人同胞在严密地看守着他们。
三万野人若有一点异动,这五千昔日的野人同胞,立马就会手挥小皮鞭猛扑过来,抽起来人可是毫不留情!
尤其是这五千野人同胞的领头家伙,那位曾经的第四任首领,抽打起三万野人,更是抽得凶残!
三万野人当晚就被抽的是哀嚎一片,被这五千野人同胞镇压得是敢怒不敢言。
偏偏第二天一早,这五千野人同胞又将三万野人俘虏赶起身,押着他们去了城墙边,并严密监督着他们开始搬石头垒城墙。
在垒城墙途中,这三万野人频频向附近的山林中打量,期待会有没被抓的野人来拯救他们。
但这三万野人不知道的是,城外山林里的剩余野人们,他们已被魏延又连夜杀死了一批,剩下的侥幸未死者,他们已然心生惧意,在昨晚悄然撤回了夷洲岛的大山深处。
魏延与夷洲岛上黑熊部落的初次战争,至此结束。
……
而话说魏延解决了黑熊部落的侵扰问题,立即全力投入到建城备战当中,等待着东吴军队来袭。
依赖五万黄巾屯民制造出来的大量水泥,在加上三万野人壮劳力的辛勤工作,新城的城墙,终于在建安十六年的年底便彻底完工了。
这新城城墙的修建,魏延还特意参考了欧洲的菱堡经验,将其也建造成了多边形的菱形结构,还是两层错开的上下城墙。
其底层城墙有十丈,上层城墙有八丈,一共有十八丈之高!
若是从空中俯视,这座新城就像是一朵漂亮的蔷薇花,盛开在夷洲岛的中部西岸位置。
魏延亦附庸风雅地给这座新城取名为蔷薇城。
日后,魏延还计划在此城左近再建一城,取名为猛虎城。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多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