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比比是金海组织的大长老,也不知祖先风水是否有问题,正妻加小妾七八个,愣是生不出个带把的,直到六十岁时心愿才得以实现。
金比比也没隐瞒的意思,在组织高层大家宣扬。
之后,众人很给面子尽量扶持,兼职是金海组织的小王子待遇,不到三十岁就成为银队第一,身边还有一个学贯中西的洋鬼子陈海文跟着。
所以,金灿灿怎么都不信,真正的银一会死了。
何自安没想说服金灿灿,他走到老黄狗面前蹲下,道:“记得住那人的气味吗?”
“我记得住。”秦英说道。
何自安闻言仰头,道:“你的嗅觉还没丧失吗?这个时候。”
“别诅咒我。”秦英老眼瞥了下,以实际行动大力嗅着,几秒后迈开脚步。
老黄狗立即跟上。
“你个死狗,我才是你主人啊。”何自安起身骂骂咧咧跟上。
金灿灿原地迟疑几秒单腿跳着跟上。
……
银一很熟悉秦英的能力,在石林中到处留下气味,导致他们转来转去。
“你既然知道他是徐山,刚才他逃跑时为什么不说?”一直大力吸气吐气,让秦英有些遭受不住。
后头跟着的何自安,道:“我哪知道金大长老什么都不知道,还任由最有可能顶替自己位置的对手当面跑了。”
“难道我还真能杀他?”走在最后面的金灿灿不爽驳斥。
“不坦率就没意思了,那条大蛇和红老鼠会打架,不还是你们的杰作。”
“起因是青铜炉,跟竞争有毛关系。”
“什么炉?”何自安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金灿灿拒绝回答。
何自安翻着眼皮道:“都说了,现在的银一是徐山,他的危害性你能不知道吗?”
二十年前,金海组织差点崩溃,就是徐山的杰作,金灿灿成功打败才成为第五位长老,所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事了。
“铜炉高十二厘米,炉底为菱形三脚,每根脚都刻有双剑纹,炉腹光滑无刻纹,炉两耳为镂空祥云纹,炉盖为花纹镂空雕,最上有黑鸟张翅而立。”金灿灿说道。
何自安身后,秦英说道:“有些怪,商周之后的铜香炉,盖子要么是几何形,要么是摘取十二生肖。不知名的鸟型,闻所未闻。”
“唐垂拱年间清源道场,莲生老道的悟道香炉,因烟熏导致变黑,圈里称为‘莲生黑凤炉’,之前有收藏家喊话,十万美金求购。”何自安说道。
金灿灿浑身一震,惊呼道:“还以为是三宝青鸟图纹炉,没想到竟是贵重百倍不止的它。”
“我服了,三宝炉都在老头手里,早已碎成数白块,他花三十年都修复不了,你们竟然不知道,还为此引发两只大宝贝打架。”何自安吐槽。
秦英在他身后,一脸警惕道:“你是从哪儿知道那么多信息的。”
“现在重点是三宝吗?不是……”何自安说道。
莲生在玄门中没什么名气,甚至九成九的人都没听过,在古董圈可是了不得。
莲生十四岁出道,最爱光顾魏晋时期的坟,盗墓技术、鉴定能力强得离谱,下过的坟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六十岁后突然入玄门,在清源建个道场,悟的是什么道不得而知,总之收藏有诸子百家的书籍,最终活到八十五岁。
因为不管走到哪儿,总是抱着个香炉,所以后世人怀疑,香炉内刻着老道一辈子的心血。
一千多年来就不缺野心家想找到,可惜老道死后是火化的,香炉不知所踪。
“其实大家都忽视了,清源道场就在闵海市,距离建州也就一两百公里,香炉能神不知鬼不觉消失,除了建州张家干的活,没有别人了。”何自安说道。
秦英翻眼皮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香炉被水冲走了。”金灿灿痛心疾首到流泪了。
秦英脸色也出现惋惜,从考古方向出发,莲生挖了不扫魏晋时期的大墓,如果香炉内刻的藏宝地,能不全很多当时的信息。
“可能是老道驱动神宝自动躲避坏人。”何自安很是淡定道。
“说话不过脑子的吗?”金灿灿不客气怒斥道,“莲生死的时候,唐玄宗都还没昏头的年纪,距今一千三百余年,发个鬼的功。”
“说不定老道成仙了,毕竟挖那么多魏晋时期的老坟,葛洪说不定都遭殃了。”何自安说道。
“神精病!”金灿灿冷哼道。
“找人要紧。”比起宝贝,秦英更忌惮老部下徐山的目的,喊上老黄狗继续靠嗅觉寻人。
何自安转身跟上。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金灿灿单腿跳着凑到何自安身后小声问道。
“都剩下一只个腿了,咋还那么八卦。”何自安吐槽。
“二者有关系吗?那可是‘莲生黑凤炉’,就算炉内没有信息,也值个十万美元,拿到手的话,这一趟下来不亏了。”金灿灿不爽道。
“有啊。”何自安回道,“我之所以没事,就是下来一心只为救人,而你们只想盗窃,所以老天爷看不下去,要了你一条腿当做警告,你还敢继续作恶,后果不堪设想。”
“哼,你不脸红哦?之前谁为了一条金腰链坑了萧宝。”
“我这叫除害,而金腰链是我拯救数十人性命,老天爷给的赏赐。”
“我艹,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此刻金灿灿觉得比起何自安,自己都能称为道德楷模了。
……
在秦英和老黄狗共同努力下,花费半个小时绕来绕去,他们来到一尊石雕前。
三人围着石各自蹲下。
何自安的位置是左侧,手拿手电筒打探。
石雕总高一米,除去高三十厘米的基座,雕塑本身就七十厘米。
雕塑下半身是短裤,脚跟他现在一样没有鞋子,上半部分裹得严严实实,手都看不到,脑袋套着个尖尖的帽子,眼睛是螺旋状,嘴巴为鸟喙,没有鼻子。
“鸟人吗?”右侧蹲着的金灿灿说道。
“干销售久了,都把吃饭本事忘光了吗?”何自安抬头移动手电筒吐槽。
金灿灿放着眼皮,道:“我哪里说错了呢?”
“我也觉得是鸟人。”秦英蹲在雕塑正面。
“赌一把?”何自安说道。
秦英两人闻言重新观察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