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鸢并非医修,当看着虞挽脱下鞋袜露出受伤的右脚,一双眼睛都气红了。
伤到骨头外加脱位,虞挽的右脚脚踝又红又肿,稍稍一动,便有剧痛袭来。
虞挽头冒冷汗,硬是惨白着脸“咯吱”一声将脱位的脚踝给复位了。
柳如鸢听见“咯吱”声,紧张到声音都在发颤:“挽挽,你别乱动,咱们还是找个医修吧!”
虞挽摇了摇头,并尝试活动了一下脚踝:“放心吧,已经复位了,而且复位之后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至于伤到的骨头,虞挽在宽慰完柳如鸢后,又在右脚脚踝上涂了一层药膏。
柳如鸢觉得这么潦草处理脚伤十分不妥,但眼下所有人都在对付邪祟,确实不是找医修的时候。
同时柳如鸢也记恨上了苏棠,并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强。
还有虞挽的两位师兄,在柳如鸢看来都得进火葬场,尤其是江御白。
虞挽将鞋子穿好,刚被柳如鸢扶着站好,就听到海面上传来“嘭”的一声!
……
听到跃出海面的声音,还在对付邪物的一众修士都以为是叶燃四人探查回来了。
却不曾想他们所看到的,竟是一具泛着血红光芒的白骨从海水中跳跃出来。
一时间,邪煞之气弥漫散开。
就在众人心惊之际,白骨邪祟已化作一道红色流光,朝船甲板飞掠!
几乎是同时,有一道猩红的血光乍现!
所有人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甚至还因为分神被邪物抓出一道狰狞的血口。
柳如鸢险些惊叫出声,下意识握紧了虞挽的手。
只见刚刚还在与邪物打斗的一名无量宗男修,竟被那具白骨用尖锐的利爪刺穿了腹部——!
剖开,碾碎——!
无量宗男修的灵府生生被搅碎,灵力伴随着鲜血疯狂被白骨邪祟吞噬吸食!
叶燃四人追出海面时,看到的正是这副血腥的画面。
但他们已经来不及救人了,因为不过片刻间,无量宗男修已经被吸食殆尽,只剩下一具尸骨。
见此,所有人都慌了神。
虽然他们皆是各宗弟子中的翘楚,可这数不尽的邪物一看就是这具白骨搞出来的,他们又怎么能对付得了!
只怕这白骨的实力不低于分神期!
叶燃身为清元宗首席弟子,又是剑修,此时便成了所有人的希望,毕竟能跨越几个境界战斗的只有剑修,刀修也得退后。
“各位师弟,速速同我布置五行剑阵——!”
叶燃一声令下,在场的清元宗剑修弟子共六人,但苏棠灵根受损,五个人能布置的只有五行剑阵。
然布置剑阵需要一些时间,白骨邪祟又形如鬼魅,这段时间船上所有人能不能自保全凭自己。
虞挽有小灵傀保护,之前也见到灵傀一击诛杀邪物的样子,按理说她是该安心一些的,可她偏偏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点都不放心了。
从她觉醒意识起,她最擅长观察周围的情况。
刚刚白骨邪祟杀人时,她明显感觉到那具白骨在悄无声息往她的位置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就发现不对劲了,莫不是这狗血剧情又想虐她?!
虞挽不是一个会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人,她知道被剧情束缚时的那种无力感,所以她更想掌控主动权。
所以这个时候她不会依赖于灵傀的保护,而是问柳如鸢:“你的琴结实吗?”
柳如鸢:“?”
这问题是不是哪里不太对?琴的好坏不该由音色判断吗?
“大概,应该是结实的吧……”柳如鸢回答,并将自己的古琴递给了虞挽。
虞挽接过古琴后,直接咬破手指以血在琴背面画下诛邪符。
她的剑已经断了,眼下没有武器可用,只能将诛邪符画在柳如鸢的古琴上。
“挽挽,这是什么符箓?做什么用的?”
柳如鸢不明白,毕竟只有剑修和刀修喜欢在自己的武器上刻画些风纹烈火纹什么的,音修以音攻击,用不上这些符。
虞挽将柳如鸢护在了身后,小声同她解释:“这是诛邪符,对付那鬼东西用的,万一它跑过来……”
话音未落,柳如鸢突然表情惊变,:“它它它它来了——!”
虞挽:“!”
白骨如鬼似魅,速度比窜出海面时还快,顷刻间已经出现在虞挽正前方。
在接连吞噬两名修士后,白骨周身环绕的煞气已经魔化为肉身,只是还未凝实,看样子还差一两个“养料”就能完全魔化复生。
众人不忍直视,他们已经想象出虞挽被白骨搅碎灵府吞噬得渣都不剩的样子。
相反,苏棠差点没笑出眼尾纹。
她就知道虐文女主就是个挨打的命,不像她被人争着宠。
顾恪见此,默默为虞挽捏了一把汗,此时五行剑阵即将完成,三师妹若能坚持一下兴许还能保住性命。
顾恪根本不信裴翎的灵傀能打得过这具白骨,若能打过,方才裴翎怎么不带着灵傀入海?
江御白英挺的眉紧皱着,这还是他第一次担心虞挽,还差一点点剑阵便成了,一定还来得及。
众所周知五人布置剑阵,若有一人失误,布置剑阵便只能以失败告终。
眼看剑阵就要完成,剑阵中心已是剑意缭绕,灵气纵横,正在掐诀念咒的叶燃却“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即将布成的五行剑阵也随之失败,凝聚的剑意瞬间消散开来。
众人一愣,但这怎么看都是叶燃之前受了伤,才导致吐血布置剑阵失败。
而苏棠知晓剧情,她知道叶燃喜欢她,剑阵布置失败,是因为叶燃看到那白骨要攻击虞挽,他想让虞挽死。
虞挽若死在白骨邪祟手中,自然与叶燃无关。
苏棠一下就乐了,只觉得叶燃这个舔狗还真是不错,虞挽不死也得残!还在琴上画符,哗众取宠!
就在所有人认定虞挽必死时,小灵傀动了。
他很是挑衅的对着魔气横生的白骨邪祟吐了吐舌头。
他不过是将它魔化复生用的那块碎片给拿走了,它至于这么记仇吗?
都怪主人只说让他找到碎片拿回来,也没说让他毁了这具白骨。
事后,还说他缺心眼!
他缺吗?
他明明是按指令行事,就很委屈。
【作者题外话】:小灵傀:除了主人,谁敢说我缺心眼我跟谁急!
以后的某一天,虞挽:听说你的名字叫小缺?
小灵傀:……!呜呜呜,不活了!让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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