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叟都死了!
进入洞中后,齐宣很快发现了五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唐门五叟。
而上清观的掌门张鹤鸣此时倚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他的身边还躺着一个身着道袍的男子,想来就是大师兄华凭风了。
“刚刚和唐天阙交手的人,是你?。”张鹤鸣一看见齐宣便问道。
“是。”事已至此,齐宣只能点头承认,同时他也发现躺在张鹤鸣身边的华凭风呼吸平稳,全然没有一丝受伤的模样。
似乎是注意到了齐宣在注视华凭风,张鹤鸣呵呵一笑道:“看来的你的眼力比雅风厉害多了,能看出凭风无恙。”
“师父!”
“行了,都怪师父我没有事先提醒你。”见孟雅风气得跺脚,张鹤鸣哈哈一笑,全然有没有一门之主姿态。
“都这种时候了,您还……”孟雅风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心中担心得要死,师父他现在竟然还笑的出来。
“行了,说正事。”张鹤鸣突地笑容一敛,随后一脸肃然的朝着齐宣问道:“你刚刚和唐天阙交手,对他的武功有何感想?”
“感想……”齐宣也没有想到张鹤鸣会如此问,当即细细思索一番后回道:“很强!”
简单的两个字,但是已经说明了一切。
唐天阙刚刚展现出的修为,乃是齐宣所见过诸多高手之中的第一人。
更可怕的是,刚刚的唐天阙似乎并没有用全力!
听见齐宣如此简单直白的评价,张鹤鸣旋即笑了笑,而后双眼看向了山洞口正同样微笑着看着他们的唐天阙。
“他还未彻底炼化体内的阴阳二气,若要杀了他,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齐宣和孟雅风闻言同时一震。
掌门疯了吗?
齐宣心中想到。
这种距离,别说是唐天阙了,来个不耳背的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啊。
齐宣不由得扭头朝着唐天阙看去,只见他依然是满脸的笑容,并未有什么变化。
只是……
“张兄说的没错,若是此时不能杀了我,那以后这天底下就应该没人能杀我。”唐天阙显然是听到了此前张鹤鸣的那番话。
“哈哈哈……”张鹤鸣笑容慢慢地消失,“齐宣,可有把握?”
我?
齐宣看见张鹤鸣那认真且充满杀意的眼神,突然有点猪脑过载的感觉。
“只要你杀了他,我便将上清观掌门一位传给你。”张鹤鸣突地说道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过家家吗?
“掌门,这种时候您就别开玩笑了。”齐宣一脸无奈的回道,“我父母可就我这一个独苗。”
“传位给你之前我会废去掌门必须持戒的门规,就算你以后三妻四妾也无碍。”张鹤鸣斩钉截铁地说道。
看着张鹤鸣一脸郑重不像开玩笑的样子,齐宣眉头紧蹙:“掌门,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明白了……”张鹤鸣盯着齐宣良久,随后幽幽叹道:“改朝换代让你当皇帝可能有点难……”
“等等!”看着张鹤鸣越说越离谱,齐宣赶紧开口制止。
“哈哈哈……”这时候洞门口的唐天阙放声大笑起来。
齐宣瞥了一眼唐天阙,随后对着张鹤鸣说道:“弟子能看出掌门恨不得将此人杀之而后快,但是……”
齐宣叹了口气,接着道:“弟子实在无能为力。”
齐宣并没有说谎,从唐天阙刚刚交手时展现出的实力来看,齐宣的确没有十足的把握杀他。
若是照张鹤鸣所言,此时的唐天阙并非巅峰……
那齐宣此时心中该考虑的应该是如何溜之大吉。
“原来如此……”见齐宣主动承认了并没有杀唐天阙的能力,张鹤鸣原本肃然的神色逐渐开始舒缓,直至重新焕发出灿烂的笑容。
“哈哈哈……”张鹤鸣起身对着唐天阙爽朗一笑道:“既然如此,天阙兄,咱们现在就出去吧,免得耽搁了时辰。”
“张兄想通了就好。”面对张鹤鸣的示好,唐天阙欣然接受,甚至还主动上前来帮忙抱起了地上依然在沉睡的华凭风。
……
直至几人从寒洞之中走出,看见了外面璀璨的月光,齐宣依然是一脸懵的状态。
自始至终,他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哈……十二年,十二年!”而唐天阙出来之后,便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随着他豪迈的笑声,逸散而出的真气席卷了整个山林,树叶开始距离的摆动,发出了“飒飒”的响声。
“他的武功……”孟雅风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颤意。
“他一人兼具纯阴,纯阳二气,尽管只是炼化了一部分,但以内功修为而言,这天底下已经没人是他对手了。”张鹤鸣冷冰冰的说道。
“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孟雅风忙不可耐的问道。
“十二年前,唐天阙并不是被人打伤,而是不知从何处寻到了一份纯阳之气,为此他不惜自断根基,毁去了几十年苦修的武功,只为了寒洞之底的千年玄冰髓。”
张鹤鸣幽幽道,“我也没想到他能从万毒噬心掌的修行之法上觅得一丝天机,竟真让他炼化了阴阳二气。”
“现在想来,纯阴和纯阳,对于人而言,的确和也剧毒没什么区别。”
“张兄,这十二年承蒙贵派照顾了!”此时唐天阙已经从重见天日的激动中恢复了平静,他来到了张鹤鸣的面前,抱拳谢道。
“天阙兄,如今你神功大成,五叟也悉数死去,想来不日就将重掌唐门。”张鹤鸣先是一笑,随后沉声问道:“不知道,天阙兄伱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唐天阙当即了然一笑:“张兄你大可以放心,只要我唐天阙在这世上一天,唐门绝不会踏入三清山的地界一步!”
“日后在江湖上遇到贵派弟子,唐门弟子也一定礼遇有加!”
张鹤鸣闻言只是叹道:“看来天阙兄你果真是要进军中原。”
话已至此,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
齐宣和孟雅风张鹤鸣和华凭风一起送回了观中。
“齐宣,你留下。”孟雅风准备将还在沉睡的华凭风送到厢房休息,齐宣正欲上前搭把手的时候,已经在蒲团上闭眼打坐的张鹤鸣突然开口道。
待到孟雅风带着华凭风离开了大殿,张鹤鸣才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炬地盯着齐宣:“现在是不是该谈一谈你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