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香儿告诉庞固恩,她找他只是告诉他一个事实。也希望从此之后,庞固恩可以更好的帮助史出杰,特别是在他有大难的时候。
毕竟,都是骨肉兄弟了。
金香儿的话很让庞固恩感到震惊。
但他主要震的部分却是:“你怎么知道万一史出杰有难的时候。我能帮他?”仟千仦哾
对问,金香儿掩面道:“大人,您和史将军我都是跟过的。人我也知道该怎么看。在遇见您之前,我以为史将军是人中之豪。遇到您之后,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人中之龙。”
金香儿看得出,史出杰性格上有些莽撞,是早晚要出事的。
到时候,就只有庞固恩这条龙能救他。
所以,从这个层面来说,金香儿对于史出杰还是很关心很负责的。
就像庞固恩对史出杰做的那些。
金香儿的话很让庞固恩感到触动。
所以,第二天,他就离开了史出杰的封地。并且暗自发誓如果史出杰不出大事儿。再不过来了。
…
史出杰是个好人,在庞固恩离开的时候,送了他不少的东西。
瓜果梨桃之类的好几百斤,另外还有一万两银子,当庞固恩路上的川资。
不到七十里路,用不了一万。但弟弟的心意,庞固恩不好驳。
于是,收下这些东西后,庞固恩便达成了一个很尴尬的“成就”。
去的时候,庞固恩只带了一个太监和两匹马。
回来的时候,他得了一匹世所罕见的千里马,还有十几个侍从,十几辆大车,十几箱金银。
不知道的还以为庞固恩在什么地方打仗德胜而归了呢。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没钱的时候总想着挣钱,有钱之后就又变得飘飘然了起来。
所以走在回去的路上时,庞固恩总想找谁嘚瑟一下。
九龙渡的位置非常特殊,不管是回庆王府还是去康江省城都不算远。拿着好兄弟的钱财,去这些地方找陆远或者老王爷潇洒一下,其实都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但思前想后,庞固恩没有这么干。
因为这几位虽然都是需要庞固恩照顾或者笼络的对象,但眼下都不好走的太近乎。
毕竟,庆王府乱成一锅粥,庆王爷为了避嫌,更是连夜装病中。
也毕竟,陆远在康江行省里也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与其费力巴结他,不如把时间腾出来,巴结巴结她姐姐更合适。
等等。陆远的姐姐不就是陆菲菲吗?
庞固恩由此立刻想起,自从上回陆菲菲病愈回了会仙庵之后,庞固恩一次都还没看过人家呢。
这对于一个官宦之家来说,太缺乏礼数了。
而且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宛儿在会仙庵那里生活的怎么样。
想到这些,庞固恩心里不免痒痒的。虽然经过了好一番的思想斗争,但还是没敌过心里的执念。
看看吧,就一回。进去了赶紧出来,想必出不了什么事儿。
有这想法,庞固恩便最终把自己的回归路线小改了一下。
这样以来,他就有了路过会仙庵的机缘。
又一次来到会仙庵时,正是炎炎夏日。因为没有高僧或者官府的什么节庆日子,所以会仙庵显得格外清幽,反而成了个避暑消夏的好去处。
庞固恩初来乍到,本来也很想低调一些,但无奈实力不允许。
因为车队太过庞大,距离会仙庵还有好几里地的时候,就受到了沿途居民的强势围观。
当庞固恩来到会仙庵门口的时候,他的好朋友真静法师,则早早的带着一群尼姑在微笑等候庞固恩的到来了。
“哎呀呀!大人真是精神矍铄!”刚一见面,这真静法师便对庞固恩猛拍彩虹屁道,“今日早晨。我见有喜鹊飞上枝头,口含狗尾巴草。便知道狗尾巴屯要来贵人了。到了中午,又见漫天彩云,围绕在佛堂上霞光万…”
我懂我懂!说话间,庞固恩忙在真静手里塞了一千锭的宝钞。而后问道:“法师。我嫂嫂怎么样了?”
对问,真静一边趁着双手合十的机会,将宝钞揣进自己的袖口里,一边又对庞固恩讲道:“大世子妃自从回到会仙庵之后,过的特别好。饭能吃了,水能喝了。就是有点不太合群。”
“不合群?”庞固恩听了这话,颇为诧异道,“怎么个不合群法?”
那真静法师继续讲道:“大世子妃最近总是困乏。不参加寺里的早课。到了晚上还撒呓挣。说一些胡话。”
“什么胡话?”
“听不清。”真静法师话锋一转,“不过您可以亲自去问问她。大世子妃也正在那清净阁里等您的。”
“哦。”虽然感觉真静法师貌似话里有话,但庞固恩没想那么多。
跟随着真静进入了寺庙内部后,庞固恩便随着她去找大世子妃了。
因为大世子妃的资助,会仙庵被整的很大。而且为了保证大世子妃的清修,最靠里的几间房子,尤其偏僻深邃,遮人耳目。
不客气的说,就是在这整出人命来,外边也不会有人知道。
庞固恩跟着真静法师走走停停,最终来到了一处挂着“清净阁”的小屋门前。
真静法师打过招呼后,便让庞固恩推门进去了。
而进去的庞固恩,双眼立刻直楞了起来。
因为在这不大的阁楼中,他看见了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一幕。
一个与众不同的大世子妃。
今日的大世子妃,浓妆艳抹,华贵美艳。浑身上下的衣衫都有金色的刺绣。玲珑佩饰更是多的让人扎目眩晕。
庞固恩从没见过大世子妃有如此打扮,但也正是这样的打扮,让今日的大世子妃摇身一变,从个素面朝天的菩萨,变成了天上下凡的仙娥。
这横竖有点问题。
庞固恩不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见的这些东西。所以使劲的揉了揉眼睛。
待他揉过眼睛,二次抬头的时候,又正看见大世子妃冲她露出了妩媚娇艳的笑。
“固恩,快过来坐。”说话间,大世子妃伸出自己的手,拍了拍她的禅床。
那样子,以全然不见半点世子妃的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