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说:「师傅你这礼物太贵重了!」
黄云裕说:「你这小子,现在终于承认我是你师傅了」
殷元说:「我从师傅身上学到了许多的东西,一定可以深刻地影响我的画技。」
进入候车厅,回头还看见黄大师夫妇还在门口凝视。
殷安邦挥了挥小手说:「爷爷奶奶再见!」
他看见候机坪上有许多飞机,顿时兴奋地大叫起来。
「我又看见许多飞机了。」
殷元打通了潘念祖的电话,告诉他十一点左右到羊城机场,开车来接我们。
潘念祖安排建材厂一些事情后,开上皮卡车到了涂料厂。
开上大舅哥的豪车去洗车店,把积了一个星期灰尘的冲洗得干干净净。
路过刘俊豪他们开过地坪漆的厂,看见里面工人正在编织扫把。
郑刚开着一辆面包车,从工厂里面出来。
一眼看见潘念祖,把他叫住了。
潘念祖故意问:「郑老板,你们不是开地坪漆厂的么怎么改为编织扫把了」ap..
郑刚说:「在这里才生产二天时间,就给环保局和城防队的查处了,当时刘俊豪不是打电话问你,可不可以把你大舅哥的厂房租来用几个月么」
潘念祖才恍然明白一样。
「对,是有这么回事。我大舅哥几个厂房现在都堆得满满当当,他肯定不会租给你们的。怎么回事,怎么在这里开地坪漆厂就不行呢」
郑刚说:「得罪了人,当天晚上就来查封了。
更可恶的是把我们15万多的原材料,还有几台设备也全部拉走,贱卖给外海工业区那个地坪漆厂。后来才知道,城防队的人有刘俊豪以前做工程的把柄。他堂哥被关起来了,刘俊豪以前在他堂哥手上接过许多小工程来做,城防队那些人就明目张胆地敲诈。
等于生生从我们手上抢了十五万元的货,值三四万元的机器。
为了这件事我跟刘俊豪闹翻了,他屁股不干净是他的事,但是我以前没有的犯法的事。
他没办法,只好把他老婆以前开的扫把厂转让给。
那个建材厂我也投了五万。
好在这扫把厂也有一些钱赚。」
潘念祖还问他:「以前你们刚开厂的时间,你们不是手上还有几个订单吗,有生意赚也不做了」
郑刚说:「刘俊豪又进了原材料和设备,在他老婆原先开扫把厂的那地方开地坪漆厂,开了一个月了,也给他赚到几万了。虽然比扫把厂赚得多,但是我觉得那个风险大,就是在前面那个村口,万一又有人去举报,说不一定又给查封,那样就损夫大了。」
他看见潘念祖开的是一辆思域小桥车,羡慕地说:「潘厂长发大财了,又换车了」
潘念祖说:「又不是我的车,是我大舅哥的,他从京城参加画展回来,我去机场接他们。」
郑刚说:「你大舅子是个有本事的人,现在他的画有资格去京城参加画展了」
潘念祖说:「是呀,他现在已经是名大画家了。」
他不再跟郑刚闲聊,开车去机场。
刚才殷元跟他打电话,告诉他这次他的组画在京城画展,获得了二等奖,获得了三十万奖金,同时获得了参加美协会员的资格。
大舅哥现在是名利双收了。
他曾经多次鼓励自己在个人爱好上取得突破,比如那个戎坤,利用写作的特长,写了六七本武侠传奇,号称大陆的金庸。
他买了几本来看,觉得水平也是一般,似乎自己去写也不会差很远。
他试着写了一篇武侠,几万字以后就写不下去了,自己认为不适合写这一类题材。
写作也要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向才行。
以前他在盘山矿上班时,还写过一遍关于矿工爱恨情仇的故事,竟然写了十几万字。
后来再去翻阅,虽然文笔稚嫩,但是故事情景还是可以的。
从郑刚两厂开地坪漆厂这件事上,他受到了启发,利用业余时间写了一篇题目叫《开厂》的中篇,里面塑造了两个不同性格的人物形象,跟郑刚和刘俊豪相似,但是又不一样,已经写到了高潮部分,再有一个星期就可完篇了。
每天只能写一二千字,灵感来了,他觉得他写字的速度跟不上他的思索。
今天碰见郑刚,他觉得又受到了启发。
这一类的题材适合发表在打工期刊文学杂志上。
打工人的百态人生。
一个多小时后,他开车到了白云机场。
在出口厂接到了大舅哥一家。
殷安邦眼尖还首先看见了潘念祖。
「爸爸,那个是姑丈吗」
跟潘念祖站在一起的是一个脖子上纹了一个蝎子的男青年。
他以为潘念祖也是开出租车的。
旅客从出站口出来,大声地招呼。
「老板坐车吗坐我的…」
潘念祖看见大舅哥抱着小安邦,背着一个旅行包,林婉婷拉着一个行李箱,他快步走上前去。
纹蝎青年故意挡在他面前,低声威胁道:「你小子跟我抢客,信不信我弄你」
潘念祖瞬时明白过来:这家伙以为我也是在这里等客的黑车。ap..
这种人不是正规的出租车公司的,只是有一辆小车,钻漏洞来车站机场拉客。
走到面前的殷元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伸手把纹蝎男拨到一边说:「走开,我们自己有车。」
纹蝎男子差点站立不稳,趔趄了一下。
这家伙本来就是一个社会青年,,敲诈勒索什么都干过。
殷元的这一动作惹火了他。
「你狗……」他刚想开口骂人,殷元一只手已经掐上他的脖子。
「你敢骂人,我就揍得你在这里满地找牙。」
纹蝎男何时受过这种威胁,他一拳朝殷元打去。
此时潘念祖已经把他手上的小安邦接了过去。
殷元把纹蝎男拳头攥在了手里,用力一捏,只听骨骼吧吧作响的声音。
纹蝎男只觉得几根手指骨头要爆裂开来一样,疼得他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林婉婷说殷元:「算了,不要跟他计较了。」
殷元松手放开了他。
「不想吃苦头就快点滚蛋。」
他对纹蝎男说。
小安邦刚才看见爸爸跟别人打架,吓得哇的哭了起来。
纹蝎男觉得自己绝对不是面前这个男子的对手,他的几根手指竟然如铁钳一样有劲,反应速度也特别快。
自己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他退后几步,然后快速离开了。
殷元对儿子说:「你哭什么,那个是坏人,所以爸爸要收拾他。」
潘念祖说:「这种烂人喜欢欺软怕硬的,在机场在火车站经常都可以碰见这种人。有些旅客不想坐他们的车,还遭他们殴打。」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停车场。
潘念祖面色一变,紧张对殷元说:「大哥,刚才那家伙还有同伙,他们三个人追过来了。」
殷元也看见了纹蝎男拿着一
个u形锁,另外两个长发男手里拿着一根铁锁,三人留一个人站在出口处,另外两人气势汹汹朝殷元几人走来。
殷元让林婉婷带儿子坐进后座。
让潘念祖也坐进驾驶室去。
潘念祖从车上找出一把长形锁递给殷元,自己从地上捡了一块砖头。
「我们当矿工的还怕打架么,他们敢动手,我一砖头拍死他。」
殷元说:「你不要动手,这几只小老鼠,我让他们跪下来求饶。」
他把长条锁递到潘念祖手上。
「我的速度奇快,力气也是无人可比,你看我怎样修理他们。」
林婉婷还担忧地说:「你小心一点,教训他们就行,不要把人弄残废了。」
殷元说:「这种烂人被人收拾过一次后就老实了。」
他对走近前来的纹蝎男两人说:「怎么样,刚才没有把你手指捏爆,觉得不过瘾是吧」
纹蝎男说:「哪里来的野……」
话没说完,脸上就已经挨了一巴掌,还没反应过来,另一边脸也挨了一巴掌。
刚才对方离自己两人有七八米远,眨眼之间他就冲到了面前,根本没有看见他是怎么过来的,如鬼魅般的速度。
纹蝎男浑身冷汗直淌。
另外一名长发青年手上铁链还没扬起来,就被殷元把铁链抢了过去。
他一只手把纹蝎男手腕抓住,另一只手把长发男胳膊扯住,双手同时用力,两人同时哀嚎求饶起来。
殷元相信只要自己用力,一条胳膊和一条手腕就废了。
「大哥,大哥,饶我们一回,再不敢惹你了。」
两人膝盖都软了,直接跪在地上。
殷元松手放开他们说:「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当着老婆孩子的面,把你们弄残废,马上给我滚蛋,惹火了我,让你们一辈子残废,信不信」
纹蝎男两人爬起来慌不择路的跑了。
外面出口处的花格男还疑惑问:「怎么就走了,不收拾他」
纹蝎男说:「快走吧,今天碰到鬼了,我们来十个人都不会是他的对手,这家伙可能是特警出来的,就算是特警手劲和速度也不可能有那么恐怖。」
这一边,殷元见纹蝎易几人离开了,让潘念祖开车离开。
收费亭的大叔看见了刚才那一幕,他对殷元竖大拇指:「刚才那几个开黑车的,是刚从狱中释放的劳改犯,经常在这里称王称霸,旅客不肯坐他们的车都挨他们打。隔不了多少天就可以看见他们打架,你是第一个让他们吃瘪的人。」
潘念祖说:「怎么不报警抓他们」
大叔说:「这种人当坐牢像吃饭穿衣一样随便,他们什么都没有,烂命一条,谁跟他们扯得清楚。要是有一个像你兄弟这么猛的,收拾他们一顿,他们就老实了。」
回江明的路上,殷元跟潘念祖说了这次京城参加画展的过程。
「获得一个二等奖,也算是表现不错了。」
他还说了在京城买四合院,甚至把户口迁到了京城的事。
「bj天气太冷不适合居住,还是南方这边住得舒服。爸妈若是去北方住的话,也会住得很不习惯的。」
殷元说:「当是一笔投资吧,别看这四合院只是几栋旧房子,你想呀,单单在京城拥有一块几百平的地皮,以后都是升值潜力巨大的一件事。户口可以迁过去,以后京城的户口就算有钱,恐怕也是很难迁得进去的。」
他还对潘念祖说:「现在江明买房子了,可以把你和红梅的户口迁过来,在广东城市有户囗,总比在老家强。」
他问他老爸老妈,家
里大姐和弟弟的情况。
潘念祖说:「我老妈有点事多,说在这边住得不舒服,别人说话她听不懂,平时间除了跟老爸说话,左邻右舍的邻居个个都爱搭不理的,不像农村人有人情味。我跟她说留下来照顾红梅生小孩,她都不怎么愿意,可是回老家去,家里房子又拆了,念生还打电话说有没有给他几万块钱,寄回去在老宅地上建一栋房子。」
殷元问他有什么想法
潘念祖说:「我已经在这边买房子了,不可能再回老家建房子了,念生他想建就让他去建。我老妈闹着想回老家,准备过年就送他们回去。红梅生了,没人照顾,太不了请个保姆。我爸没有主见,我妈又是一个任性糊涂的人,我肯定不会听她的摆布的。」
殷元对于他家的家务事,肯定不好过多干涉。
潘念祖跟他说了郑刚和刘俊豪两人开地坪漆的事情。
「按照你的设想,地坪漆厂才生产了两天就被查封了。因为查封的原材料,郑刚认为是刘俊豪有把柄落在城防队人手上,所以不敢去追究。所以刘俊豪把他老婆开的扫把厂转给郑刚做为补偿,他就在他老婆的扫把厂开了地坪漆厂,听说生产不错。」
殷元笑道:「他若是下次又得罪了谁,人家又去举报他,又把他的地坪漆厂查封,他以后就会丧失信心了。」看书菈
想必遭过一次社会毒打后,做人和做事就没有那么嚣张了吧。
路过涂料厂,潘念祖去换回自己的车。
殷元开自己的车回别墅。